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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140-160(第25/44页)
温和地笑了笑,晃了晃掌心上的漆木食盒:“望鹤师傅觉得你们办案辛苦了,吩咐我给你们带些晚茶来。”
原来望鹤师傅一直还惦念着他们。
温廷安顿生惭怍之色,拦住饿虎扑食的三人,说?:“本欲喝过早茶,便去拜访,但?因为?突然生了命案,也?就一直耽搁了。”
温廷猷摇了摇首,一晌打开食盒,一片香气弥漫而出,一晌道:“望鹤师傅正是记挂着长兄过于劳碌,忘了食晚膳,才特地备下晚茶。”
“都是师傅的拿手素菜,诸如酿盐水豆腐、梅菜蒸饼、盐焗素鸡、萝卜糍粑,还有三碗姜丝笋片米饭,望鹤师傅说?你们喜欢食米饭,她便是准备了海碗的份量。”
同为?异乡客,但?在?热食美味之中,寻觅到归宿,四人都很是动容。
温廷安没先用米饭,而是先享用豆腐,在?洛阳城的时候,家宴上很少?会出现盐水豆腐,一入口,那?豆腐仿佛就融化?在?了舌尖之中,汁水在?齿腔之中逡巡流转。
简直好吃到让人想哭。
温廷安一瞥眼,发现温廷猷正手执一块细细的炭石,对着画板素绢绘画。
“你在?画什么?”
“画长兄食饭的样子?。”
温廷安有些臊,忙挡住了脸。
温廷猷哎了一声,说?:“别遮啊,我是要画给老太爷看的。”
温廷安怔了一怔,放下手,温廷猷继续绘摹的动作?,说?:“虽然老太爷听上去并不待见长兄,但?话里话外,总是在?叨念你,怕你秉性太直,不懂变通,反而在?官场之中吃了暗亏。”
周廉正在?啃梅菜蒸饼,插了一句嘴:“咱们的少?卿大人,几乎每天都在?吃亏,今天就吃了知府和杨书记的。”
温廷猷顿住动作?,露出一抹忧色:“是办案的进展不顺遂吗,三哥和我……是不是没有帮到长兄?”
温廷安淡淡睇了周廉一眼,周廉露出告罪之色,旋即缝上了自个儿的嘴。
她忙对温廷猷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们俩帮了我们好大的一个忙,我们的办案进展很顺利,目下就是在?追根溯源当中。”
温廷安不欲让温廷猷将那?些话往心里去,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对他说?:“诶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一些写生画稿,来,给我看看,白昼的时候,你画得珠江,还有镇河塔,都让我感到非常惊艳,要是我来画它们,就只会画火柴了。”
长兄对自己?的画作?感兴趣,温廷猷露出了一副腼腆的容色,但?眼神含有一抹光亮,他忙不迭取出背上的一小?沓薄薄的画纸,递呈前去:“都是速写罢了,信手涂鸦,在?长兄面前献丑了。”
温廷安只当这小?孩儿是在?作?谦虚之词。
温廷猷绘摹的,是夕食庵的百般景致,食客盘膝用茶、扎脚尼洒扫庭除、企堂尼煮水上茶、香客礼佛诵经、劳役在?米仓斟米……不论是场景的线条、透视、结构、布局,还是人物的面容、表情、情绪,甚至是光影的捕捉、氛围的渲染,都如此栩栩如生,生动形象,温廷猷仿佛将夕食庵,全须全尾地搬入了画绢之中。
温廷安只去过夕食庵的第十八进,对于其他地方其实不算熟稔,但?借助了温廷猷的画稿,她算是逐一详览,且过饱眼福了。
“诶,庵院里这只咬东西的小?狸猫,好可爱。”温廷安翻至了最?新?一页。
“此处是望鹤师傅栖住院落的外院,我跟师傅说?,我很喜欢小?狸猫,她就让我入院写生了。”
许是正值换牙起期,小?狸猫所撕咬的表情,露出了一抹凶狠,温廷安看不清它磨牙的东西,待凑前凝视,她整个人有些发怔——
小?狸猫的口中,是一只打酒用的陈旧酒瓢。
——郝容嗜酒如命,生前,常去菩提庵打酒,饶是上值的时候,也?常酒不离身,悉身泛散着一股子?酒味。
杨佑对郝容的描述,在?不经意之间,回?荡在?了脑海之中,温廷安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她再仔细望去。
确乎不假,小?狸猫口中所撕咬的东西,真的是一只打酒所用的酒瓢。
她仔细看了一眼画幅左上角的写生时辰,不偏不巧,算起来,居然是在?郝容死后的第二日!
直觉告诉温廷安,这很可能不会是一种巧合。
温廷安故作?随意地问:“四弟,此一只酒瓢,小?狸猫是从何处叼来的呢?”
“你说?这个酒瓢啊,”温廷猷道,“是来夕食庵喝早茶的几位常客,其中一个人送给小?狸猫玩的,小?狸猫的窝儿就在?下栏,所以,时常溜到食客的茶案之下觅食,同食客的交情不错。”
“说?起来,送小?狸猫酒瓢的这个食客,是个年?轻很青的船家,你应当是认识的罢。”
一个名字,不自禁地浮显于温廷安的心头,她倏然想起白昼之时,随同丰忠全去喝广府早茶的时候,便是遇到过阿茧一回?,那?个时候,负责带路的企堂尼说?,船家们经常来夕食庵喝早茶。
周廉他们觉察温廷安面露凝色,问:“少?卿,你怎的了,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温廷安将这幅画摊展给他们看,忽然问:“你们去菩提庵的时候,庵主?说?,郝容那?夜是不是拿着酒瓢来打酒?”
三人皆是去菩提庵调查过,对庵主?的供词还有印象,俱是点了点首。
“那?我们目下去菩提庵一趟。”
三人怔愣,顿住了拒绝的动作?:“啊,现在?吗?”
温廷安点了点首:“对,立刻!”
第152章
畴昔, 温廷安问过阿茧,问他?是否打捞过郝容的随身物品,阿茧矢口否认, 说郝容随身之物, 要么?被卷上了岸, 教拾荒匠拣走,要么便是沉江而去。
假令阿茧所?言为真,那?么?,温廷猷说他给小狸猫赠与了一只酒瓢, 又是何意?刚巧不巧,居然还是在郝容坠桥溺毙的第二日。
此前,温廷安一直仅将阿茧与三人沉珠江一案联系起?来, 不曾将他?与?郝容之死想到一起?。
毕竟, 郝容的死,委实是太悬乎了。假令贺先的供词乃属真实, 郝容的死就分有意外和他?杀,郝容到底是坠桥而亡, 还是说,他?攀上了水磨青泥板桥以后,又因为某种原因,再度坠桥而去?
生发在暴雨之夜的案子, 一切物证都被雨水濯洗而去, 案发现场也难以寻觅有效的人?证,物证、人?证双重缺失,导致第一桩案子格外棘手, 难以教人?从有效的线索落手。并且,打从抓着贺先以后, 知府与?杨书记觉得?是破案了,郝容显然就是被贺先所?杀,毋需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因为大理寺目下一直忙着缕清贺先、郝家母子沉珠江案子的疑绪,倒是先搁浅了郝容的案子,目下的光景之中,温廷安在脑海之中复盘,这两桩案子之间,会不会有紧密的关联?
第二桩案子的真凶,会不会与?第一桩案子有千丝万缕的纠葛?郝容之死,与?第二桩案子的真凶有关联吗?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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