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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于凛冬热吻》 40-50(第19/22页)
看出来了吗,北七年前去接杳的车就是迈巴赫,而骆霄,用了七年才开上他七年前就开的车,而这个时候的北,已经上迈凯伦玩了,这就是世家和普通三代的区别。
49 ? Qs49
◎那你叫他来扣我啊。◎
十月初, 秋意浓。
满街道艳丽紧劲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各式各样黄的绿的落叶纷纷扬扬铺满地面,间或夹杂疏疏落落的桂花粒, 整个城市都仿佛泡在黄绿色的蜂蜜罐子内。
一阵凉爽中透着闷热的晚风吹过。
吹灭了不愿离去的烈阳, 也吹亮了城市中尽忠职守的澄暖路灯。
屠杳迅速适应了这辆新车的驾驶方法,目的地明确的沿着路灯的指向驶往电视台,并在堵堵停停的间歇时刻漫无目的的思考:
为什么其他保时捷的左侧都有一键打火, 偏偏这辆就非得插钥匙?多麻烦啊。
说它贵有贵的道理吧,该有的一键打火它没有,说它贵的没有道理吧,它内饰的科技感又确实是要比其他车型的强一点。
只能庆幸她在爱丁堡开过的车全都是插钥匙的。
不然,有那个研究一键打火在哪儿的功夫,早就被紧随其后的靳砚北追上了。
前方高架上不知道是晚高峰拥堵还是出现了擦车事故, 车流排长龙, 一动不动, 车里有些空,安静的让人有些不太舒服,她前倾身体随手摁开车载,就听江南FM101.7电台的主持人习以为常的念出:“……下来的这首歌,依旧是那位来自江北的陆先生点给在江南久而未归的时小姐的, 《你还要我怎样》。”
“扑哧——”
屠杳一个没忍住,乐弯了眉眼。
说这位陆先生想表白吧, 他选这首丧歌;说这位陆先生想分手吧, 他选这首深情歌;说这位陆先生爱这位时小姐吧, 他选这首爱而不得的歌;说这位陆先生不爱这位时小姐吧, 他选这首爱到骨子里的歌。
纯属一整个四不像的怪人嘛这不是。
好巧不巧的是。
她去年暑假去巴黎仙逛的时候, 还就真阴差阳错的认识了这样的一个怪人。
记忆中, 那个男人矜贵淡漠,高居上位,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但是又偏偏对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畏手畏脚,就连想送她一束红玫瑰都要拜托正在喝冰拿铁的她帮忙。
他的手机铃声就是这首《你还要我怎样》。
而那个温婉优雅,惯爱着旗袍的女孩。
也姓时。
“或许每个人都至少会失去一次爱吧,”屠杳压低身体伏在方向盘上,聆听耳边「我没能力遗忘,你不用提醒我」的扎心歌词,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一片片刺眼的血红色刹车灯,自言自语道,“有些人是几天,有些人是几年,有些人是一辈子,有些人是撕心裂肺的苦痛,有些人是擦肩而过的遗憾,有些人是重蹈覆辙的教训,有些人是失而复得的珍惜……那,我们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种礼物。
例如家庭,例如友情,例如成功,例如爱情,例如伴侣。
上帝恐直接将它们给予人们,人们会不懂得珍惜,所以,他必定会先让人们吃到苦头后再得到,这样就会一直珍惜它的美好。
“那我们呢?靳铮铮,”
有些苦头是在得到之前,有些苦头是在得到之后。
没有人说的清楚究竟什么时候得,什么时候失,或者,会不会得,会不会失。
也包括她。
“我们,到底,又算什么呢?”
“嘀嘀嘀——”
不容屠杳沉浸到突如其来的负面情绪中,电台播放的歌曲流淌到「我陪你走的路你不能忘,因为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身后被她阻挡的车流此起彼伏的奏鸣繁音促节的喇叭。
分散的目光陡然聚焦。
前方的车辆不知何时已经跟她拉开不小的一截距离。
旁侧两个车道的车十分缺乏耐心的加速,见缝插针的插入她前方的空位。
大概四五米的间距很快被插到不剩半米。
屠杳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习惯性松刹车松离合打算往前溜一溜车。
俨然忘记。
她是被堵在了高架上坡处,需要半坡起步。
车子毫无征兆的熄火。
向后溜。
她手忙脚乱的踩刹车,拉手刹。
无济于事。
在清晰感受到自车后传来的一阵向前推动她的阻力时,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自认倒霉的开门下车。
蜿蜒曲折的高架被说黑不黑,说蓝不蓝的天幕覆盖,朝远处望宛若还能探寻到落日一角的踪迹,但逆向往回走,便是入目的通黑。
昏黄澄澈的路灯与猩红刺目的车尾灯交相辉映,四面八方传来的鸣笛声声声刺耳。
屠杳好不容易才揽回肩头的毛绒外套再次被风吹掉,茶色的长发飞扬在稀稀洌洌的秋日晚风中,裸露于外的双腿在漆蓝不黑的光晕中白到透光,迈着不肯退缩的步伐向身后那辆“故意碰瓷”的迈凯伦走去。
“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褪去独自坐在车内感怀过往的脆弱,当她开车门从后视镜内看清后方搭在迈凯伦窗檐上那只修长指间夹万宝路双爆、娓娓不倦的以指间轻点烟身,抖落下窸窸窣窣的灰黑色烟灰的手时,就已经知道了那辆低调又骚包的迈凯伦内坐着的人到底是谁。
“我刚看了看,就是轻微擦蹭,说不定连漆都没掉,”屠杳骄纵跋扈的眼尾重又上挑,双手环臂斜倚在高架旁的栏杆上,一条腿后曲踩上最下方的一条栏杆,自上而下俯睨坐在车内一动都没动的男人,“报保险太麻烦了。”
“开个价,咱私了?”
男人通体黑色的衣着将有廓有料的身材藏入车内的黯淡空间,徒留平直而凹陷的锁骨线条以上的冷白色部位与之抗衡,他看起来比七年前还要精瘦,面皮紧紧贴合与一条楞的下颚线上,与工刀刻削的直挺鼻梁相比,说不出到底是谁更锋利一些。
微微垂下的眼睫遮挡熠着光藏着坏的桃花眼,不动声色的刃眉掩盖漫不经心,看起来慵懒随意,实则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种“我很精,你别想着糊弄我”的睥睨之气。
“反正等下我也没什么事儿,”他摁下双闪混不吝的微展手臂,回折手肘瞟了眼因衣袖上移而露出的限量版爱彼腕表,不疾不徐道,“让你破费多不好,还是麻烦些报保险好了。”
说着,就从中控台上摸下手机,要给交警打电话。
“靳砚北!”她才回国两天,只是抽空去交管所补考了科一,还没拿到驾驶证,如果报交警,大概率是要按无证驾驶处理的,努力维持平静的面色泛起波澜,“有话好好说!”
“你提你的条件,我都同意还不行吗?”
“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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