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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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匀忍不住上前,想仔细看看这位左相之风采,左相却眉眼微敛,只嘴角轻轻牵了牵,但风雪过后,夜色湿沉,她唤庭柏一个个将他们送回去,才立在观星台前。

    此处地势不高,夷园景尽收眼底。宋卿陪着她,她便问:“十人死,换得万民生。”方颐目光悠远:“你说,这是否确时笔好买卖?”

    庭柏来禀,祝匀注意到,说到十人时,庭柏手颤了一下。方颐摆摆手,让他下去,宋卿却靠近些,劝道:

    “首君,此人居府多年,却不得首君信任,而且遇事常喜自我揣度,心性可靠,皆比不得旁人,首君为何不将他逐出府中?”

    他话说得还是含蓄了,其实分明是怀疑庭柏有异心,问主君为何还不杀了他。

    方颐却道:“我不用他,便留着他吧。”

    她转过身,宋卿犹豫一下,还是退后拱手:“谢大人龙章玉姿,为给首君时辰筹措,代首君而死,的确令人心痛,柳君及其家眷,为光秦殚精竭虑,死而犹荣也,若是他们泉下有知,首君回而两广万民存,也不会怪罪首君的,首君,这是为了大业啊。”

    方颐只垂眼看着他。

    宋卿含泪:“若有朝一日秦能海晏河清,君有罪而臣敢言,君无道而民不必流血千里可立伐之日来,臣宋卿与首君麾下,皆死而无憾也!”

    君无道,而民不必流血千里可立伐之日。

    这言语对身为读书人的祝匀自然是巨大的冲击,然而他看着面前一主一仆,却只感觉,他们对秦有道的追索,是任何楚臣也比不了的。

    他看着方颐,似乎也终于明白,为何师父那样有才学,可仍坚定不移地追随此人。她一句话也没说。

    可她没说,就已经是答案了。

    “此金银拿回去厚葬柳公。”她轻轻地闭眼:“我乏了。宋卿回去吧。”

    身后宋卿却高声:“臣等以飞蛾扑身萤火,乃是知蛾蚁之姿,难撼巨轮!可首君却是灼灼炬火,有朝一日在泉下,臣亦可信等首君凯旋!”

    他声带沙哑,似乎看分明什么。

    师父说过。首君能辨人,同僚皆能人,对方颐并不顾惜自己之事,也洞若观火。

    可他们选定的贤主是公子玉衡,并不妨碍他们仍坚信,方相能踏着这条路,走至一个全新的秦。

    可方颐没有答。

    夜色如水,祝匀怔怔地握着书卷立在原地,还想起那书信里写左相结局:以生死计,同公子衡殉国死巫后,溃巫蛊也。

    当时师父看到这里,潸然泪下。他还远远不懂,现如今,却懂了。

    她早不欲独善其身了。

    她看着属下同僚一个个赴秦这败亡之火,看这火烧得秦之君臣坐立难安,可终还是没能烧穿整座朝廷。

    于是从一开始便预备把自己也做薪火投进这火里。她要做盛世起颓前那焚尽前朝沉疴的薪火。也要做这腐败王朝最后的沉船之板。

    所以她留着庭柏这个不够忠心不肯追随的仆从,就是为着澹台衡有这把柄,有庭竹能信。

    他跪下来。摸索着要找京城书信时,却又从中看到新近书信里的另一条消息,陡然胸肺被洞穿。

    像师父一样,几乎被这消息击溃来。

    “左相之死,非病实毒。毒由楚君臣赖之丹毒也。为取其信,日夜服之。谢宦死后,无药可解,遂身败有病态。”

    这后面还有,可祝匀已经读不下去了。侍从扫地进来,瞧见公子痛成这样,惊得扔扫帚。

    祝匀却使劲地咬着牙:“跟兄长说,我要回京省亲,我要从傅叔伯举荐之令。”

    “然非死,亦难长寿也。”所以方颐有幕僚,却不争这帝位,她也不对幕僚同袍宽宏,若他们甘愿,她是真的会拿他们的性命去谋划。

    因为她知道,自己也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然而朝野,却忌惮,想盘问其出身,想叫左相其实是女子这一消息,再横行天下,抹去其名。

    祝匀绝不会容许,他也绝不允师父遗愿落空!

    师父虽死,左相仍存亡魂。弟子祝匀,愿循此愿永随首君也。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又没了一个◎

    东城军既然接了皇命, 便一刻也不可能耽搁,与李若作别后便收整兵马,蔚原作为蔚家的世子,原可不去, 可他不知道除了跟着上战场, 自己还能做什么。

    临行时他回头去看兄长, 果然见他裹着大氅,手里托着件什么, 蔚原认出, 喉头一哽,眼迅速地热起来。

    在东城军将士簇拥下, 他下马接过。

    蔚文山道:“匪贼凶狠,然你我却不可让寸土为他人掠。将军冒死来此,恐怕为的就是警醒你我这些。”

    曾杀了她而锈蚀的短剑,怎可染上又一忠君良将的生魂?秦已经灭了, 楚万万不可灭。

    蔚原只闭眼用力勒马, 随一军奔驰向外,不料在半途便遇到海贼作乱,东城军立刻分散开来, 包围作战。

    军师蔚原虽然没身先士卒过几回,却被虞宋耳提面命,宿在军中,面对山贼, 几乎是势如破竹:

    他这才想起营中昏暗烛火中, 她为何一处处地点着行军图教他如何行军。因为将死军乱, 是北军常态, 但她要教他们, 将死,阵不能乱。

    祝匀日夜兼程,原本要走水路,但如今汛期来了,风浪甚大,他便不顾侍从的劝阻也要自己走陆路。没有想到山路不太平,官道也不太平,走到一半遇到山匪劫掠,他侥幸逃走,身上金银尽数被掠,只得一路买卖自己笔迹,兼开坛讲书。

    路上他也经过几处幻境,有一次竟也瞧见首君所认可的公子衡在国昭寺中讲经,忍不住推开门去。

    三教九流都盘坐在庙里,而上首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生得极为清矜温润,如玉的面貌,最后单手伸出,掌心向外请他们为佛法捐金竟也不慌不忙。

    有位老妪虔诚合掌,把一身的碎银都掏出来了,他神色一顿,待讲经结束后,自然无比地走到老妪身边要为她算一卦。

    “公子这是欲把金银还给他。”

    祝匀转身,瞧见一个青衣女子,有些面熟,他豁然睁大了眼睛,虽早知左相是女子却仍然有些认不出来。她身旁却是一个素衣的剑客,腰间缀着玉纹金牌,似是宫中之人。

    谢知章:“不达自安,穷思兼济,看来国昭寺的住持把他培养得非常好。”

    方颐:“他从小便谦和,在寺里修行,也好,这免了他沾染俗世的尘气污浊,也不会叫他太过天真不知事。”

    走时她最后望了他一眼:“连权术是何物都不晓得。”

    “那便选他了?”

    “再看吧,”祝匀下意识跟上,瞧见青衣女子眉眼间带出几分相似的凛冽果决,竟有些畏怯,而她却是道,“虽然难为,但也不至于旦夕即死。”

    祝匀刚刚还有些畏惧的心立刻颤了一下,咬牙迅速跟上。原来,她这么早就知道了。

    谢知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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