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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70-80(第5/14页)
没有出声,也不知有没有看见自己。
楚帝却好像听见他道:“阿姊。”
楚帝挪动嘴唇,上前。
他以为自己说不出话来,然而确实哑声断续地说出了话,没有算计,全是肺腑,乃至他潸然泪下,自己都不知自己依靠本能说了什么:
“子衡。你将及冠,有尊长为你取字,左相可做你阿姊,为你主持冠礼,祝你此生安和,这没什么朕也觉得很好,朕觉得很好。秦破那日,是朕对不起你,若朕能控制住澹台岳,若朕能使他自戕,杀了那个昏君,你就不用死!不用痛这三千六百刀,但朕”
他说到这已哆嗦得说不出话来,浑浊眼里全是泪水。其实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瞧见他面容清晰他一瞬,猛地发抖。
想。
原来澹台玉衡是这样。原来宴安是这样。原来光风霁月,世无其二的太子衡是这样。
原来他没有经风雪污名,百年浑噩后,是这般的。他本不是会什么都本能牺牲自己的人啊。
他本也不会习惯于凌迟下千百道血腥,习惯于漂泊孤零,形影相吊,缠绵病间,不知更漏世事,如流星飞转也。
他死了百年。早不该这样轻贱不顾惜自己。
可他魂灯一闪,他的身形便如青烟般消散了。方颐立刻将魂灯收回,避免魂火熄灭。
楚帝猛地软倒身体,听见他在归于空冥前轻声唤:“阿姊。”
越百年仍不能生。
历万死而仍向死。
楚帝从梦中醒来还在不住地伸手抓,喊:“宴安!宴安!”魏骆按住他手,担忧:“陛下。”
楚帝抬头看见满殿海灯,来觐见的叶朝闻及常长安腰间缀着绞断了的绞生线,红衣官帽,翅间插着两三须穗,青天上遥遥白云,袅袅青烟自无数长生祠中升起。
他看见他悬在黄泉渡口。
这百年伤怀,不及人间一月。
蓦地落下泪来。
将军府中唱着两折梅子戏,娇娥嗓音玉润,颇为婉转,道便是:“你听着我往来起坐生欢喜,我想念,你这来生苦短不过二十一年也。二十一,多欢喜。但我见你心多忧虑,总转念,来时生,病时生,苦时生来,死时生。生生皆有难命苦也。”
秦樟不爱听戏,坐立难安,看见秦疏吃着瓜果,神色平静,到底还是没问阎罗殿之事,而是道:“怎么喜欢上这样哀怨戏来了。”
秦疏笑:“闲来无事罢了,而且这则戏唱得也很有意思不相比,赵生总是要觉柳莺儿对他少生了那么些欢喜的。”
实则探知才知,他自以为的深情厚义全然比不上柳莺儿这两句唱词里的所谓欢喜的。
他以为的,终究不过是他以为的罢了。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愿永随首君◎
李若接手父亲麾下将士后在自家府中见到了蔚原率领的一众东城军。
李若与他们穿过了长长甬道, 在地宫出入处见到了蔚原兄长蔚文山,和一柄锈掉的短剑。
蔚原瞳孔微缩,下意识向前:“大哥,将军”
“叛贼蒋勇将入徐尧, 直驱入京, 调你们回京是为抵御海贼。”
鲁异等人不甘心, 再度问:“将军她”
蔚文山:“陛下对你们寄予厚望。”
蔚原拔高声音:“大哥!”地宫中一静。
一直不曾开口的李若道:“将军被方相所救。”蔚原面色一松,紧接着却是心头一紧, 因为李若已接着道:“但太极殿长明灯亮了三天三夜, 没有招来一魂,想必若不是不想见, 便是已入轮回。”
“再不认此世之人了。”
方若廷穿着官衣跪在殿前,头抵着冰冷青石板。楚帝强打着精神问话,仔细看,竟能发现他额前一片瘀血暗红, 竟似自己触柱了一般, 伤容极为可怖。
语气也沉哑,却一个字一个字都问得极缓,似乎事情关乎他性命:“所以, 入轮回是可以的?”
方若廷不抬头:“世有方圆,若真魂灯所系,又哪来这般轻易?”叶朝闻从前在大理寺任职,他二人有私交后, 就曾屡次相约探查楚与商陵, 所获寥寥。
然而魂灯明灭代表寿命几何, 便是他们所知确凿的事实:“恐怕必得以绞生魂的方式, 才能如愿。”
楚帝拍案:“那绞生魂到底又是什么!快告诉朕!”
方若廷手指蜷曲, 此时此刻没有其他朝臣跪在这里,楚帝对方若廷的偏听偏信都到了群臣劝阻不了的地步,但这方士的话还是让其他人悚然一惊:
“所谓绞生魂,字如其名,就是祭奠生魂。”
南湖学院闻名天下,就连其学生也有许多尚未高中,便已与鸿儒名士交好,想见未来仕途必然是一片畅通。
然而这几日,无论是松陵学坛,还是云台诗会,几位夫子都极看好的祝匀都没有去,而是一反常态地留在学舍里,每日晨起昏定,都要对自己舍中的塑像再拜。
好在与他同舍的陈文道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便也没有告上。其实近日坊间风气不好,虽然官府加大气力整治,仍有许多人在传,陛下信上了一个亡魂。
身为学子,他们自是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对京郊那一带的长生祠更是嗤之以鼻。但祝匀本不信这些,陈文道观察几日,瞧见云台诗会都开始了,他还留在宗庆府,顿觉不对。
到学舍时,祝匀刚拜完起来:“陈兄。”
陈文道眸光一闪:“祝兄,瞧你这几日情绪不佳,甚至功课都落下了,这是遇到了何事如此忧愤?云台诗会也是个好机会,以你才名必能扬名啊。”
祝匀却摇了摇头,口中道:“我如何能班门弄斧?”实际已带上了门,陈文道只能把视线从塑像上收回,正色道:“话虽如此,我特地留下,也是想问问祝兄,可还愿一探道光真人的真面目?”
道光真人是陈文道两月前一次奇遇所识,自那后他时不时在学院中提起,也透露了一些消息,祝匀原本不感兴趣,是之前亡魂霸朝言论甚嚣尘上,他才和陈文道说好,云台诗会后一观。
没有料到,还未到一月,陈文道便主动提出要带他去。祝匀神思不安,竟也未仔细过问,便说好。
只是同乘马车下山时,嘱咐:“我只是拜访,莫说我信道也。”
陈文道笑:“这是自然。”
便嘱咐车夫动身,只见马车奔驰,车夫明显不是祝匀相熟,应不是陈家仆役,对那所谓道光台却极为熟悉。
祝匀本就不是蠢人,当下凝神。这车夫,莫不是道光一派之人?不过陈文道与他同窗,他还是相信陈文道此人的,便也没有多在意。
闭上眼睛休憩。待摸到袖中断裂的绞生线,心中一动,喉头后知后觉跟着一滚。老师。已半月没有出现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这样一路心情沉重,待到了那道光台,原来也是一处野寺内做了修整,外残内慧,堂外竟悬了块板子,叫做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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