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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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没有亡秦的风雪!楚也不会亏待你。子嘉,你本该是一个享尽春秋供奉的人,你是一个贤君。”

    这样的评价,对于楚帝来说,很高了。

    但澹台衡手指微张:“陛下才是。”他又说:“陛下,子嘉受之有愧。”

    有愧,为何要有愧。

    楚帝不想再听他说。

    楚帝心里甚至在想,这些日子他听得已经够多了,见得也够多了,可是当那个小黄门走上去毁他最后一回时,他还是愠怒。

    他还是不理解为何都如此了,澹台衡再见黄门,再见魏骆等人,也永远温润有礼。

    澹台子嘉,像是永远不知何为疼。

    若不是那女子出现,楚文灼甚至不知澹台衡死前受过这样的苦。

    他如今知也晚了。

    君生我未君,我生君已死。

    他如何是穿过漫长岁月留待时刻伺机而来?分明是上天冥感他所受冤屈,在他终于可睁眼看一看人世之后,送他到楚来了。

    送他至自己身边。

    澹台衡似乎还想说什么,阴阳相斥,在他心中与他过多接触总是不好的,但楚帝只是拉着他的手。

    情绪激荡间他完全想不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皇子,想不起膝下还有其他的未成年的儿子。

    他总是严厉多疑的,时刻警惕他们被母家幕僚所迷惑对自己这个天子不利。

    此时此刻的楚帝却只是一个父亲。

    他只是一个眼见嫡长子不得父亲宠爱而怒火满盈为他委屈为他怨气而痛悔的平常老人。他只是不想看见澹台衡劝他保重身体,自己却一再被遮盖在秦的风雪里。

    楚没有盛世,楚只是强大,距离兴旺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可他愿为子嘉努力,他愿叫早亡之人睁眼看一看这尘世,在他尽力所为后,会有如何热闹繁华的景象天大,会如何百姓夜不闭户,天下四海升平。

    他愿意,叫澹台衡得见楚的兴盛后只是好过一点。他已受了那么多冤屈,哪怕只是好过一点点呢?

    思及此,楚帝不再忍耐:“魏骆。”

    他嗓音嘶哑沉重,显见地没力气了,握着澹台衡的手腕却紧紧施为,没有松开过。

    澹台衡也不知是从未见过这么任性的楚帝,还是没有被君父真正这样亲近宽慰过衣袍被风吹动,他的神情却是模糊的。

    楚帝喉间有刀片刮过,他不想去想起凤凰台,想起自己为何赐住那里:“将天枢殿收拾出来。”

    澹台衡眼睫一动,但没能说话。

    天枢天枢,原本也是占星台,只是后来立太庙后,此地被认为与神明赐福息息相关,除却往日祭祀盛典,哪怕是君主也不会僭越在此休憩,但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说这是于理不合。

    楚帝也哑声道:“你本就是天赐来楚,寓意祥瑞,住在此处也是恰当。”

    他之前也赐住过一回,但那时,不过是寥寥几分真心他一沉默,楚帝便又将令收回,全当做没有过此事了。但魏骆说公子本是亡魂,很难受此世一些赏赐补益,作为君主,想做又怎么做不到呢?

    他的错,不该等没有争没有抢过的人自己来说。澹台衡就算知晓自己能通过触碰看到一些往昔,也只会叫他们不要再看了。

    可楚帝愿叫这世间,朝野百姓乃至他自己,都不等此人说,只管去听,去看,去晓得,公子玉衡,如何流芳百世,千秋有名。

    第30章 第三十章

    ◎难得长眠◎

    楚帝令魏骆带澹台衡往天枢宫去, 澹台衡不应允,他就以不让这阖宫仆役有半分懈怠,彻夜守着这满殿海灯相要。

    他年纪终究是不复登基时了,说完这一长迭便需侍从搀扶着, 听了太医诊断建议才好过去。

    但路上魏骆仍为陛下说着好话:“夙夜在公, 哪里晓得怎么和几位小皇子相处呢?唐庶人也是因着常在陛下身边侍奉, 才得了额外宽宥,实则若非子嗣不丰, 陛下怎会纵容庶人再三?”

    唐庶人, 便是由嫡长贬至罪无可恕的二皇子。如此严厉,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因而魏骆这话虽是出于阿谀,倒也带几分真心。

    说着天枢宫便到了,魏骆请澹台衡注意脚下,又说:“陛下原是最不愿信鬼神的人。”

    所以公子说愿意让他们以术法拘他的时候, 陛下是真惊着了, 也气着了当时情状,正有如陛下亲子在陛下面前以死明志。

    纵从前多疑,如今百般回护, 还不能令公子也回心转意吗?

    不得不说魏骆虽是楚帝身边人,天然为楚帝开脱,但这态度与言语却是一等一地叫人信服。

    这即刻便收拾出来的堂皇宫殿,也好似投诚之礼般, 连殿前草木都朴实兼具清华, 深怕生性清正的公子担心他们这是侵吞民脂民膏了。

    其实除无名以外, 澹台衡如今规制遭遇, 有何不在嫡亲皇子之上。但他只是收敛神色。

    魏骆最怕公子这沉默不语的时候, 手上搭着拂尘正欲说什么,虞宋踏着风旋即而至,望了这恢宏殿宇一眼,便说:“可有时辰?我有话问你。”

    魏骆阻拦不得,张嘴看着两人相携离去,再回去禀报陛下时,看见陛下灰败着神色,身体不适也定定看来,更觉心酸。

    只能俯首将来去经过道了。

    楚帝果然是一样知觉,手指按在扶手上,却始终握不紧来。往日他还可震怒可不满,但如今是他对不起他。

    虞宋可对他毫无芥蒂,全不逢迎,他们是同朝的知己,累世的至交,可他们对澹台衡却不能不谨慎看重,不能叫他再伤了一回心毫不犹豫离去,更不能叫他再想起该死的澹台岳

    甚至为留下澹台衡,他只能叫虞宋也留下。

    所谓父母之爱子,为之计量无数还嫌不够,楚帝原来对此嗤之以鼻,如今才算有几分觉悟。

    他本也不欲偷听,没想到太常寺卿来禀时,他只撑额烦躁挥手,再睁眼时,就到了天枢宫。

    御花园时他便是与澹台衡一样受那无形无影的声音捉弄,知晓了所谓功德庇佑之事。

    如今不过是才一晃眼,风雪就再次将殿内二人对坐,更兼有那声音戏弄的情形送至他眼前。

    “你神魂更薄了,”声音环绕澹台衡,待虞宋按住剑才退后,“我早告诉过你。”

    这话好似在对澹台衡与虞宋说,却又好似是在对楚帝说。“不要插手人世之事。”

    声音意味深长:“只是现在后悔,也已晚了。”

    楚帝来不及去看,就听到这句,只觉喉咙胸膛骤然紧缩,一霎间瞳孔刺痛,猛然抬首。那声音仍是无形,但却让他听出其中嘲讽得意。

    是它!

    它是故意的!

    楚帝手指捏得一片青紫,几乎呼吸不过来。他几乎是转瞬间明白,为何几次,他瞥见子嘉殉国前场景都如此及时。

    为何事有机巧,他和子嘉本可君臣父子相得,却总是差一步!因为他们本就是受了挑拨,是受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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