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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侍女的品格》 50-60(第18/21页)
度着,这小王爷就是为了此事,才想出南下的奇招,打算来个威慑朝野,巩固王位!”
“嘶……不对罢,我怎么听说这次塌它带兵的主将并不是小王爷的人,而是他大哥的人,外号‘大红胡子’的那位猛将!”
“那就是小王爷施计,消耗他大哥兵力呗……”
“也罢了,管他是什么计谋,诸位说的都是长他人志气的话,且让老夫来说道说道。老夫是担心呐,诚然咱们连州城固若金汤,可主心骨却不在家,欸!”
“是啊,帅司还没回来,这一去给老太后娘娘过寿,寿宴还没吃好,人家就打上门来了——你们说若这里头没猫腻,谁信呢”
“许是塌它人知道咱们帅司不在连州城,是以才行兵发难”
“皇帝下令外省所有三品以上文武大臣都得回京祝寿,这是普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儿,塌它蛮人就是想打探,想来也容易。”
“只盼望帅司尽快启程,早早回来主持才是呐!”
“且慢,你们难道没听说眼下帅司想要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人参他。”
“这有什么稀奇据说每年参帅司的折子都要顶破御书房了,无非是说他恃才傲上,目无法纪,这也是朝野都会说的话了,想来皇帝耳朵也听出茧子了。”
“非也是说这些旧话,咱们帅司原就是皇帝潜邸时的府中宾客,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什么‘傲上’这种话一听便知道是有那等狭隘善妒的人杜撰出来诋毁他的,自然无需辩驳。只是我听说,有人参帅司一本:蓄养重兵,在连州城当‘土皇帝’——虽然土皇帝都是咱们百姓间的玩话,难免皇帝入了心,要拿他……”
“他这么大的一个官儿,怎么拿”
“嘿,瞧您说的,官儿再大,能大得过皇上这些年帅司总揽咱们连州一州军务,总有失察疏忽之处,拿住哪一项,借题发挥不能把他拉下马来就说开垦老虎滩一事罢……”
“且慢,开垦老虎滩这是义举仁善之事,小老儿我当初就是古雅遭灾讨饭来连州城的,得幸蒙恩,才有了老虎滩一块地,才能活下来,怎么这等积德行善的事还能成了帅司的把柄”
“那我问你,你在老虎滩种地,交税钱了没有”
“交什么税钱,不是有政令‘凡所开垦荒地皆免边赋田税十五年’嚒,这可是太|祖皇帝在位时就曾下过的恩旨,我自然没交啦!”
“就是这话了,不说咱们连州城,就是戍北原,也本来就是一大片荒野,都是开荒开出来的,年年都有田地免赋税,叫皇帝和其他州府怎么看呢况且这个钱也有人惦记,一日不落入他袋里,他就眼馋呢!”
“我知道,仁兄你说的是朝中——”
“也罢也罢,为防有耳目壁听,咱们还是歇了话罢,前一阵儿你们没听说,光是御京就打杀下狱了一批人,全是老百姓,不过是议论了几句国事,就……欸,噫吁嚱!”
众人谈及此,也是唏嘘一番,又闲说了一会话,这茶摊才算另起了话头,说起别事。
*
而晴秋驻足听完,不觉脚已酸了,才想起自个儿竟一动未动站了这许久,冷风直嗖嗖吹在她背上,也才觉出冷来。
容姐儿亦听得惘惘的,起身离了美人靠,怅然走到花园里,捡一处大石坐了,也不管寒凉,只叹道:“晴秋,外头打仗了。”
晴秋将自己的外袄脱下来,拿给容姐儿垫着,道:“外头的事奴婢不知道,也是才听见。”
容姐儿不坐她的衣裳,复又起身,问道:“你见过打仗嚒”
“没有。”
“我也没有,虽说长在边关,却得幸生在这一处富贵无虞之家,我也没见过打仗……我真不想打仗,外头的人怎么都不怕呢”
“奴婢猜着,他们应该是笃信帅司的为人,毕竟咱们连州城可是他老人家一手壮大起来的。”况且,就连晴秋自己也不觉得塌它来犯是多要命的事,不然这几百年挨着塌它人生活,连州城不都被屠绝了
总是天无绝人之路,况且他们的确还有一位霍存山霍帅司。
“你岂不知——”容姐儿欲言又止地看了晴秋一眼,那一眼似有悲戚之意,晴秋竟看得怔住,却只听容姐儿道:“我乏了,咱们回罢。”
说着,径自别人众人离去,望着瘦削孤伶的背影,晴秋心上一紧,竟瞧出了几分张姨娘的情态来。
不过,容姐儿到底年纪小,还没有姨娘的城府,到了晚间,栉沐梳洗过后,银蟾睡了,容姐儿在炕上辗转反侧,拉着陪她一起不睡的晴秋说起话来:
“晴秋姐姐,你知道嚒皇帝陛下圈禁了霍叔叔!”
晴秋乍然闻之,不禁瞠目。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59章 兵戈起(中)
“姑娘, 你怎么知道”晴秋忙问起缘故。
却听容姐儿反问道:“你近日可察觉爹爹姨娘行事颇有些忧虑重重前儿我去姨娘屋里昏定,原想藏在纱橱后头吓她一吓,不曾想听见她和爹爹说话。说甚么‘如今甫臣圈禁在行宫,里头豢养着数十位武林高手, 外头还有金吾卫层层把持, 别说出来, 就是递个消息也难。’——你听听这话, 难道说的不是霍叔叔甫臣就是他的表字!”
晴秋忙道:“姑娘可听得真或者老爷姨奶奶说的是别的话, 到底圈禁帅司是朝中大事, 如何教您在内宅闺房里听见”
“我也是这样想着,兴许是我听岔了, 可巧我进去后, 正赶上姨娘更衣,蕊屏拿她的衣裳出来, 袖里掉出一封信,丫鬟们都不识字, 不打紧,我却见着了,你道是谁的来信”
莫非是那日吃喜蛋时见到的那封信晴秋心里已经知道是谁, 却未言明, 果然听容姐儿道:“是红玉姨姨。”
张红玉晴秋笑道:“红玉姐姐一年也有三两封来信,这又不是什么罕事。”
容姐儿却摇首道:“若只是寻常书信, 倒不叫我生疑,我匆匆读来, 那信上只录着一首诗, 很是耐人寻味。”
晴秋便忙问是什么诗,容姐儿想了想说道:“诗也是极平常的, 你且听听:‘二十年来逐戍北,一夕惊醒大梦空。何处不能效圣主,御京宫里拭金瓯。’你寻思寻思,这哪里会是一介升斗小民的手笔”
晴秋听罢,沉吟半晌,这诗果然不算多惊才绝艳,只是口吻也忒大了些,确乎不像张红玉所作。
容姐儿从旁喃喃道:“效圣主,拭金瓯,我国家犹若金瓯……能用得起这典故的应该就是霍叔叔了,红玉姨姨应该是借此传消息,这也和爹爹姨娘说过的话对得上。”
晴秋心里还尚有疑虑,便道:“可是您也说了,帅司圈禁在行宫,有官兵层层把守,连个消息也难递出去,那红玉姐姐是如何得知”
容姐儿思忖道:“也许,是她也在京师,有路子知道些什么”
说罢,容姐儿忽然想起来一事,问道:“对了,晴秋姐姐,当初红玉姨姨为什么要走呀她本是从小就跟着我姨娘的,即便到了年纪要放出去,也应该择个好人家,就近在连州出嫁才合乎常理,有我们家帮衬着,不是更好嚒”
晴秋也摇了摇头,只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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