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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90-100(第16/17页)
前送出去了一个,剩下那个就被埋起来了吗?”
管事儿的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送出去?他送给谁?那俩都在树下埋着呢,死也要成双成对死一块儿。”
童儿仿佛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这树又不保姻缘,埋树底下只会被泥裹了,又什么用呢?”
管事儿的给了他个脑袋瓜,慌慌张张制止道:“命不想要了就直说,这话也是你能背后议论的?”
童儿揉了揉后脑勺儿,“怎么你能说,我却不能说?”
点玉侯府对琥珀一事讳莫如深,为数不多知晓内情的,也个个儿守口如瓶。
奚静观的死,捂在了若禅寺里,并未掀起多大的风浪。
整座奚府如花开花落,辉煌再久,于后人而言也不过是昙花一现,零落成泥,被踩在脚下,遗忘于尘世中了。
可时间过得久了,总有人上赶着来找不痛快。
不知打哪儿来了个大胡子老头,常在茶馆酒巷内讨酒讨茶。
一壶酒足以换一个故事,他的故事多,从天南喝到地北,兜兜转转,喝到了京州。
老头在京州留了两天,陈坛佳酿饮够了,拎起一壶酒就没了踪影。
他的故事真真假假,有喜有忧,讲得扑朔迷离却又动人心弦。
自此,坊间的热闹又多了一种,茶余饭后一经提起,总能引人相争。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是过了两载,才逐渐湮没在了柴米油盐中。
——点玉侯再没去过若禅寺,坟前孤寂草深,清明无人,他是多情还是无情?
岁月磋磨一切,有人听了这话,也只是歪头问:
“若禅寺是什么?”
100 前世(五)
春闱后杏花初开, 放榜又称“杏榜”,榜上有名者七十一位,磨勘、复试后, 余下了四十二。
四月初, 试子殿试于清和宫。
宫内如何且不知晓, 宫外却是闹翻了天。
桂水巷内桂花第一多,酒鬼第二多。
酒铺子里摆了几枝金桂,来打酒的人却觉碍事, 朝里头推了推。
“这场科举有后起之秀。”
近来春闱让不少人跌破了眼睛,传得沸沸扬扬, 酒家再是窝在酒铺里闭门不出, 对此也略有耳闻。
“谁?”
大打酒解下腰间的两只酒葫芦, 递过去才说:“燕唐。”
酒家熟能生巧,滴酒也未露, 将两只酒葫芦装满才侃到:“胡说八道,燕宅的下人都说燕三是撞了大运才过了会试,殿试岂是区区会试可比?”
打酒将五个铜板一字排开,接过酒葫芦就迫不及待闷了一口。
“你莫瞧不起这燕唐,他如今已是贡士, 殿试一过,就是天子门生,与过去的那个混账小子,可再无半点相干。”
酒家盖了酒坛, “依你说,这头一甲, 还能出在燕氏不成?”
打酒的嘿然一笑:“兴许是个状元郎呢。”
这人显然是醉了, 嘴里的话不管真假就漫天说, 酒家不想再与他争辩。
“殿试才子云集,还能比不过区区一个纨绔去?我看呐,燕唐至多是个三甲之末。”
这方还在说着,桂水巷外就传来了得得马蹄。
巷里巷外的人纷纷探头张望,指着那一闪而过的一队人马,道:“礼官到燕家去了。”
燕唐入京以来,燕修之总能被气得茶饭不思,这会儿心中倒不是为燕唐的殿试功名忧心,而是怕他不知礼数,肆意妄为,在殿试上冲撞了圣人,搞不好就被杀了头。
门房躬身拘礼道:“燕公,礼官来了。”
燕修之猛地一震:“快快有请!”
礼官额上拴着细细的红绳儿,身后的人端着绸花络的托盘,礼官含笑将红绸掀开,底下盖着的,正是一支金笔。
燕修之错愕片刻,以为自己眼花:“这……”
礼官双手呈上金笔,报喜道:“恭贺燕公,三郎君中了第一甲!”
殿试第一甲赐“进士及第”,少则也是个探花。
满屋的童儿嬷嬷个个喜形于色,燕修之倒还冷静。
“一甲第几名?”
礼官道:“第一名!燕公与婵夫人大德,为贵府添了个状元郎!”
燕修之点头,欣慰道:“也不算辱没祖宗。”
一袋银钱将礼官送走,燕修之的反应依旧稀松平常。
燕宅“轰”地一下炸开了锅,门前挑了爆竹噼啪作响,很快便有京官登门道贺。
随燕唐入京的嬷嬷转身擦泪,不住地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下人的头也仰了起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也觉得脸上有了光彩。
“三郎君瞧起来不声不响的,谁成想竟是个办大事儿的。”
“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搁以往,燕修之准要训斥仆从举止无状,可今日到底是三喜之一的大日子,他面上虽是不显,待回议堂时,却有些同手同脚。
他身边的人察言观色,心知不能漏下了元婵。
“到底是奚公与婵夫人教导有方。”
燕修之深以为然:“婵夫人最是辛苦。”
他卷起一只袖边,说:“拿纸笔来。”
燕修之洋洋洒洒写下一封家书,又问:“时辰也不早了,唐儿怎么还没回来?”
童儿将家书封好,才脆生生道:“燕公糊涂了,三郎君还在恩荣宴上呢,过会儿游街示喜后,还要到圣祖庙里,由礼学长吏立碑镌名,于龙门迎罢圣旨,才能归府。”
他耳濡目染小半日,东听西闻的,早将“状元及第”四个字看透了,这些繁琐规矩一一走完,脚底都要磨穿了。
童儿一口气说完,嘴皮子都要干了,不由心想:做状元真是累极了。
与此同时,恩荣宴。
乐师与舞女跪了一地,宴内众臣敛容屏息,连金台边的凤首箜篌也停住了。
玉帘遮掩的龙座上,天子的声音沉而缓:“爱卿可要想好。”
燕唐从容而立金殿之中,坚定道:“臣不要玉器金银,也不要官居一品,只求一块灵牌。”
天子静默无言,他下首的人玉冠博带,饶有兴味地开了口:“燕卿想求谁的灵牌?”
燕唐直视着官仪,不卑不亢道:“奚静观。”
殿内瞬间一窒,落针可闻。
官仪肃正神色,凛若寒霜。
礼学长吏爱才如命,把心一横,顶着杀头之罪劝说道:“此女乃有罪之身,状元郎冒天下之大不讳,金殿只求一灵位,岂不污了你的名讳?”
燕唐脱了状元帽,道:“那草民就没什么想要的了。”
他不再称“臣”,对上首作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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