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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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个病啊灾的,天生就是金贵命,自是要小心些。”

    了无连连点头:“是。”

    嬷嬷看她脸上的肥肉渗出一层反光的油,难免一阵嫌恶。

    “我们王爷是个锯嘴葫芦,往往口是心非,话说的是一和二,心里想的就是七并八,这些分寸,你要好好拿捏。”

    嬷嬷这番话称得上是语重心长,了无却不知听进去了多少,只是不断颔首,却不应话。

    点玉侯府中的一草一木,如何都躲不过官仪的眼,他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于侯府亦是手眼通天,嬷嬷才出了小院儿,他身前伺候的童儿就拦住了嬷嬷的去路。

    看这行姿作派,想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官仪案前摞着层层折子,朱笔握在手中,宦官低头研墨,山玉盘龙方砚泛着冷光。

    嬷嬷跪地叩首,心中却在无可奈何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官仪半个眼神也没施予,话中威严更甚以往。

    “告诉了无,下个月不必再去若禅寺送药了。”

    嬷嬷一颗心冷到了谷底,却没求情,伏首再拜下去:“是……”

    官仪按了按眉心,“她是罪臣之女,本该死在望春台上,若被人发现踪迹,岂不是前功尽弃?”

    嬷嬷不知此言何意,宦官意扬了拂尘,声音细而闷,宛若丧钟。

    “退——”

    嬷嬷递了书信,月末时,了无再入点玉侯府。

    了无一拜三叩,不知她是打哪儿学来的规矩。

    “侯爷有心,这种紧要关头,竟还记挂着夫人的安危。”

    她在官仪眼中,不过一只粗鄙蝼蚁。

    “她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妻子,我不记挂她,难不成还要记挂你?”

    了无分不出他是喜是怒,仓皇地又拜倒在地。

    “既如此……下一月,当真不去了吗?”

    “大胆!”

    宦官冷眼,翘起一根手指,一针见血将了无的话封印回了肚子里。

    官仪被这蠢货一扰,折子也无心看了,在西北长吏上奏的蝗灾之祸上批下个“准”字,朱笔就砸在了了无脸上。

    “嬷嬷没吩咐你?”

    了无脸上划下一道鲜红的墨痕,自额角落至下颌,血淋淋的,像是真掺着血。

    府中只有跳跃的灯火活泼如昨,宦官也不知官仪何故变卦,若禅寺走风漏雨,何其艰苦,若连个接济都没有,保不齐奚静观就要玉殒香消在野岭荒郊。

    宦官心思一转:“侯爷若真想以绝后患,还须尽快斩草除根。”

    官仪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逼宫铤而走险,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本侯不能拿她的命来赌。你备下银钱交给了无,让她两月后到若禅寺时,带上元宝。”

    “元宝?”宦官记起了这个人,他领会错了官仪的意思,自作聪明道:“侯爷若是放心不下了无,不若换了她,再寻个……”

    官仪截了他的话头:“就是这样的刁民,才让人放心。真心待她好的人都是京州的熟脸孔,其他人,本侯岂敢托付?”

    宦官惊觉失言,忙闭嘴不言。

    “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得如何?”夜渐微凉,官仪才处理完了杂政,“京州外可有与夫人身量、年岁均为相近的女子?”

    宦官纠结一瞬,才说:“绛山有一祈氏……”

    “绛山?”官仪不知想到什么,“就她了。”

    官仪站起身,一列童儿鱼贯而入,为他整装换衣。

    “将人绑了,给元宝看看是个什么模样。”

    宦官悚然:“看完之后呢?”

    “埋了。”

    了无挑了一个雨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奚静观冷嘲热讽后,与元宝悻悻而归。

    她自觉委屈:“夫人不依。”

    嬷嬷对此早有预料,哪家的小娘子能比相貌端正,天底下就没有弃明投暗、越活越回去的道理。

    “此事急不得,当徐徐图之。”

    嬷嬷去回时,官仪只回以一句“知道了”,听得嬷嬷满腹忧思。

    官仪蛰伏多年,秣马厉兵,只欠一场东风。

    他所图所谋,从不是区区“摄政”二字。

    东风渐起,万物平常。

    孔洽在点玉侯府滔滔不绝陈述京州布局,一心只想大展宏图,客卿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官仪却没留在府中主持大局,一驾点金缀玉的马车停在若禅寺外,他没来由一阵紧张,看着四方野草连天,有些头晕目眩。

    闷钟落地,哀丧顿鸣。

    了无跌跌撞撞而出,凄厉哭嚎:“侯爷,夫人殁了——”

    官仪立在若禅寺门外,手中红绳串的琥珀还没送出去。

    东风渐止,草木也不再欣荣。

    官仪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死”之一字他早已见怪不怪,他早登高位,睥睨众生,无时无刻不掌控着别人的生死。

    “回府。”

    普渡寺少了一个老尼姑,死生不知,下落不明。

    此后数日,官仪并无异样,某日,孔洽与他途径宣华门前,不知是触景伤了什么情,那白马忽然不走了。

    孔洽勒马停步,下一瞬,官仪就摔下马来。

    “侯爷——”

    官仪没迎回奚静观的尸骨,甚至见也未见,一道令下来,将她草草葬在了若禅寺外。

    春来时,遍野满是华花郎开,白茫茫一片,万物齐哀。

    无人知晓,绛山谷内少了一株梨花,点玉侯府里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官仪庭园中多了一抹春日的霜白。

    有才入府的童儿奇心正浓,虽被嬷嬷耳提面命过了,却还是忍不住去看那株四季常盛的白梨花树。

    管事儿的拍着大腿来找他,见他没凑近才松了一口气,后怕连连道:“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死了也落个干净,累及了我们怎生是好?”

    童儿被吼得缩了缩脖子,还不以为然,好奇地问:“这梨花树有什么稀奇?”

    管事儿的怕他闯祸,才终于说:“那树下埋着东西。”

    童儿便又来了兴趣,双眼见了宝贝似的亮了起来。

    “梨花树下到底埋着什么?”

    管事儿的将他拉远了些,才含糊地说:“你没发觉,侯爷手腕上的红绳琥珀不见了么?”

    童儿对这害人的琥珀有所耳闻:“两日前厨子里挑柴火的随口提了一嘴,不知被谁听去了,告到了嬷嬷跟前,就吊了一天一夜,如今人倒还活着,就是再不肯说话了。”

    “莫说一天一夜,吊你两个时辰,你就该西归了。”

    管事儿的吓唬他。

    童儿搓了搓胳膊,又忙捂住了嘴,“我听说侯爷有两个琥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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