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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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时大意。”

    贺蔷冷嗤:“好个大意,没把奚静观哄笑,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见燕唐不说话了,他又问:“你总逗她做什么?把人惹哭了,还得屁颠屁颠去哄。”

    燕唐拧起眉头,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是逗她?我那是有意结交。结交懂不懂?”

    他说罢,又嘟囔道:“谁知道她不吃姜呢?”

    贺蔷觉得他可怜又好笑,道:“结交也要先打听打听人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燕氏与奚氏又不是没有往来,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熟悉她?”

    燕唐压麻了胳膊,小心换了个姿势,才说:“阿娘与萧夫人笑里藏刀,话里话外不知交锋多少回了,我哪有机会熟悉她?”

    贺蔷搓搓胳膊,一阵恶寒:“得了,这么苦大仇深的,以为自个儿在演牛郎织女呢?”

    “哎,你不……”

    燕唐话说一半,就被贺蔷截了去,“是,我不懂。话说回来,你摘的枣呢?”

    燕唐道:“让团圆送到奚府去了,我又不能白挨一顿打。”

    贺蔷满面不敢置信,将燕唐上看下看,想不通这历来聪慧的人,怎么一遇上奚静观就浑身上下直犯傻气。

    “燕唐,你真就给人送几颗枣?”

    燕唐少年装老成:“你懂什么?这叫礼轻情意重。”

    贺蔷聪明了一回,点点头,没有接话。

    奚静观的病愈发离奇,此后两三年间,奚氏的人再也没踏进燕府半步。

    燕虚敬落发出家后,燕唐愈发不学无术,以往那点机灵全用在歪门邪道上,玩闹着玩闹着就闹到了舞勺之年,从街头霸王闹到了纨绔头头。

    他大臂一挥,呼朋引伴,风风火火一群人从城东闹到城西。

    “燕三,昨儿个你打马途径明月楼下,楼上的小娘子丢下个香囊,你瞧没瞧见?”

    燕唐侧过眼:“什么香囊?”

    “我就知道你没瞧见,不然也不能被伯卿兄捡了漏。”

    阮伯卿将脸一拉,“去!就你话多。”

    “他捡他的,”燕唐拈着杯儿,轻轻一挑眉,漫不经心道,“与我何干?”

    贺蔷立在窗前向远处眺望,“燕三,你怎么挑了这个地方?没花没草的,没趣儿极了。”

    “因为今天……”

    燕唐弯了弯眼,不知向窗外瞥见什么,神情一变,门也来不及走,翻过栏杆就冲了出去。

    身形不过一闪,人就没了影。

    座前的人被他一惊,“燕三,你去哪儿?”

    贺蔷听身旁荀殷道:“真是墙翻多了,瞧这身手……”

    他正要接话,抬眼就见远处的一座茶楼冒出了滚滚浓烟,一道狼狈身影窜出来大喊:

    “着火了——着火了——”

    贺蔷只觉此人身形眼熟,定睛一看那衣衫,可不就是奚府的管事?

    他脑子一懵,猛地反应过来,“坏了!”

    满座又是一惊,“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那茶楼里有奚静观。”

    贺蔷跑到栏杆边,衣摆一撩,潇洒是潇洒,却翻不过去,他静默一瞬,一拍脑门儿,对众人道:“傻愣着干什么?救火,救火,快救火!”

    管事一句“着火了”宛若一阵响铃,惊得这条在锦汀溪中毫不起眼的街不一会儿就热闹起来。

    天干物燥,茶楼越烧越旺,火光冲天,烟雾熏得人拧眉皱脸。

    一群养尊处优的矜贵子弟将衣衫扎进腰带里,一桶水接上一桶水来回递,还不忘伸长了脖子向楼内望。

    要是燕唐有个好歹,天王老子下凡也兜不住了。

    一道声音惊喜道:“出来了!燕三出来了!”

    不枉街坊邻里一通奔忙,眼见茶楼火势渐小,贺蔷带头将木桶就地一撂,一众人就围向了燕唐。

    他抱着已经人事不省的奚静观,面无表情走过了嘈杂与慌乱。

    贺蔷只觉眼前之景怎么看怎么离奇,他思来想去,只是问燕唐:“她没事吧?”

    “没事。”

    有人站得远看不清,只能依稀瞧见奚静观半边脸上黑乎乎一团,耳朵上却沾了刺目的鲜血,便道:

    “还好性命无虞,只是烧掉了一边耳朵!”

    “滚。”燕唐忽然开口,“胡说八道什么?”

    贺蔷看向他的鲜血淋漓的右手,这才惊觉奚静观耳朵上的鲜血自何而来。

    燕唐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神态自若地看回去,轻飘飘道:“不小心磕碰到了。”

    无人知晓茶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奚静观的耳朵是怎么伤到的,更是无从得知。

    萧巽与奚世琼找了上好的祛痕药膏,依旧无济于事,奚静观的耳垂上,永久地留下了一道浅疤。

    元侨一走,燕唐更是读不进书,陶融倒是好学,却也怕他那一套歪理邪说,不肯与他共处一室写字温书。

    燕唐老实了两日,在兰芳榭门前被元婵逮了个正着。

    “你又想跑哪里去?”

    燕唐举着包扎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右手,道:“给小苑儿送药。”

    元婵皱眉,也并不拦他,只说道:“唐儿,你该知晓,大姑母已经病故了。”

    燕唐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无言少顷,问:“那小苑儿以后还来吗?”

    元婵看他的眼神顿了顿,“不来了。”

    燕唐点头:“那我还能去奚府吗?”

    元婵道:“一山不容二虎,燕奚两氏本该井水不犯河水。”

    燕唐脸上总是挂着笑,心事一藏,骗得了别人,不知能不能骗过自己。

    他心血来潮打马游山,忽遇一座陋庙。

    庙祝坐在空寂的庙门前,右手握敲锤,左手执木挫,聚精会神刻着木雕,细碎的木屑落了一地。

    燕唐勒马停行,在远处看了半日,待那庙祝歇息时,上前拱手行了一礼。

    “老人家能解我的惑吗?”

    庙祝眯起双眼将他略一打量,向庙内一指,呵呵笑道:“施主问人无用,何不问佛?”

    这庙隐在深山,只有松涛相伴,要多破败有多破败。

    燕唐向内一看,庙中供奉的大佛距门口不过几步远,弹丸小地,莫说香案,敬香的香炉都不知摆哪里去了。

    “没有香炉,我如何敬香?”

    庙祝忙中抬头:“你一步祈愿二不修佛,为何敬香?”

    燕唐缄默片刻,行至庙中,跪在了佛前。

    庙祝的声音意味深长:“静心凝神。”

    燕唐闭上了眼。

    过了一息,庙祝翻看着手中将成未成的木雕,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燕唐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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