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儿翻: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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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石述玉带着气走了,龙清宁看了眼赌气系死的绳结,自言自语似的:“还是个孩子呢。”

    ***

    在王都的信抵达碧鳞岛之前,封殊就摸清了刺杀案的原委,什么刺杀案,分明就是摘出北境,挑拨祁国内斗的借口。这是个局,笼盖士族与王权的惊天之局。

    他在离开碧鳞岛之前,同龙可羡见了一面。

    “听人讲你在海上受了伤,可好全了?”

    海边风大,把俩人的声音搅得零碎断续。

    龙可羡戴着帽子,垂头把石子踢来踢去:“好了。”

    “此番南下一趟不容易,见着你倒是都值当了,”封殊像个真正的先生,“怎么玩到南边去了?”

    龙可羡碾着颗石子,在鞋底滚来滚去:“没想去的。”

    她去的时候是真被放倒了。

    “南域如何?”封殊放眼望去,那万万朵叠浪之后就是士族迫不及待要打开的天地。

    龙可羡想了片刻,诚实地说:“海域巡卫确实完备。”

    阿勒算是把海域玩儿明白了,他把领地分割得像棋盘格一般,必要时候和属国合作,把巡船的作用放大到了极致,就像海龙王,每朵浪都要听从他摆布似的。

    船已经准备起航了,封殊看着那缓慢张开的船帆,说:“我要回王都了,可有什么话要转告宁贵妃?”

    龙可羡摇摇头:“我给她写信。”

    那句话听起来像是某种警告,暗示着龙清宁还压在王都,但封殊没有这个意思,他知道龙可羡也不会朝阴仄里想,她向来都很直白,或者说对于言语有种独断专行的理解,只会按照她自己的法子解读,这种独断专行的背后是与其相匹配的实力。

    这样的龙可羡,不把她拘在王都会很可惜,若是真拘在了王都,那会更可惜。

    封殊微微叹口气:“今日之后,还唤我先生吗?”

    龙可羡莫名地看他:“唤的。”

    在龙可羡带兵南下勤王时,封殊确实教她良多,在王庭克扣北境军费时,只有封殊会给北境折算军粮。

    对她来说,针对士族的最终目的是龙清宁,她对封殊这个人没有恶意。

    “那先生多说一句,秋燥风寒,小心烛火。”

    ***

    龙可羡望着这点烛火,想起封殊临走前的话,有点儿走神,直到尤副将喊了她一句。

    “少君,这些军械都要西运啊?”

    龙可羡这才回神,接过册子核了一遍,在底下盖了自个儿的印:“要。”

    阿勒在西边打了几波散寇,他要把那群乌合之众串起来造势,在军械上有些短缺,正好北境送来碧鳞岛的军械先到了两船,龙可羡直接拨了过去。

    尤副将没二话,搁在从前,这种用军备谈情说爱的事儿他得提点少君几句,但是自从知道南域拨出的银子总数,他就彻底对哥舒公子没了意见。

    房门轻轻合上,尤副将领了册子出去,在门口逮着哨兵训了几句,哨兵不服气地呛回去。夜深了,院里弥漫着流雾,俩人就在柿子灯下吵来吵去,龙可羡侧耳听了片刻,忽然提笔给阿勒写信。

    ***

    “……小厨房里做了酱肉,太咸,夹舌头。”  薄薄的晨光里,阿勒刚打过两套拳,溅在木桩旁的汗水还没干,他收了信就忍不住拆,念了几句,就仿佛透过纸面看见了龙可羡吐舌头的样子。  他笑了笑,肩臂的肌肉把线条撑得饱满,上边还覆了层汗,看起来像是化开的糖水,他怕把信打湿,扯了帕子把汗擦干,靠在窗边接着念。

    “城里有小孩趁风放纸鸢,我没有放过,削竹条给你做了一架。”

    小崽觉着自己没有放过纸鸢,在碧云天里看到了那威风的大鸟,先想的是给他做一架,阿勒勾起唇角,他看到末尾。

    “今日想你。”

    他胸腔微震,有片刻没法作出反应,而后叠了纸,准备回舱里提笔回信,又看见背后还有一小行字,应该是搁笔后补的。

    “方才搁下笔便忍不住想你会回些什么,这感觉不陌生。你说得没错,我定然从前就认得你了。”

    若是阿勒诓她那几次不算上,龙可羡就没有正经给阿勒写过信,起码在她仅存的记忆里没有,但搁笔之后的感觉却不陌生,阿勒来回地念了几遍这句话,觉得这比“想你”二字更具杀伤力。

    他简直想现在就返程,在日落前从天而降,然后看她眼里的惊和喜。

    等回了信,阿勒才拿起第二只小竹筒,粗粗扫了眼,便看到了“封殊,见面,北归”几个字。

    第126章 烛火

    海鹞子一个东西来回, 正好是入夜时分。

    晚上洒了阵毛毛雨,龙可羡顶着雨回到营地,连衣服也没换, 火急火燎拆信筒, 而后点了绢灯, 就趴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点着看。

    【昨夜长钓, 钓了条小鱼,白腹釉蓝背, 腹部柔滑敏感,触之即颤缩,像你,故而烤来吃了,不及你鲜甜。此地天热, 日轮烤着晒深肤色,回去时莫要惊慌。诸事顺利, 或可提前回去。】

    翻页过来, 还有一句。

    【纸短情长, 时时惦念。】

    沐浴过后,龙可羡把信叠好, 压在枕下,美滋滋地揪着枕头一角睡。

    ***

    枕下被信纸铺满时, 最后一拨银子已经送到三山军手中。

    龙可羡弯身拉高靴筒,把匕首“噗呲”扎进去,接着把叠雪弯刀挂在腰侧,头发一束, 哨兵都不敢多看。

    厉天在旁忧心忡忡:“少君当真要往坎西港去么?”

    跳过这个话题,龙可羡把桌上零零碎碎的物件儿一抄, 全部收进皮囊袋里,“哥舒是三日后到?”

    “是,约莫三日后午时。”

    “此事就不要报了,”龙可羡看着厉天,“我自己同他讲。”

    厉天应了,他想来想去,还是劝了句:“银子送进坎西港衙门府库,那就挂了朝廷的名儿,咱们与朝廷的账就已算明了,这笔银子使得顺不顺,那就要看骊王的本事,您何苦蹚这趟浑水?”

    银子从南域到坎西港,这是第一段路,是龙可羡时刻挂心的要事。

    银子从衙门府库提出来,到坎西港撒出去,这是第二段路,成与不成要看骊王。

    只要银子安安稳稳进了坎西港衙门府库,这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骊王近来动作频繁,先是再度启用了涪州学府,把数年前因为先皇与士族相斗而殃及的池鱼悉数捞回来,只做了简单的背调便安插进各地衙门里,此举让他捞了个任人唯贤的好名声。

    涪州学府在荀王时期开设,它打破了士族对朝堂的严密把控,自上而下地撕开了僵化的选官制度,虽然只是很不起眼的一道,但足够令阵风涌入,于是天下间那微弱却执着的星芒重新亮了起来,寒窗苦读却报国无门的学子们再度看到了希望。

    后来因为荀王病逝,在权势更迭里,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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