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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过关山》 140-150(第17/21页)
“不打算带我玩了吗?”姜挽笑着朝他们挑眉,看见软榻上坐着的虞娘,把手中的东西抛了过去,“曹光见一死,你们调查的居然不是外人,而是我,也是真的可笑。”
虞娘接住抛来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竟是自己丢失的锦囊。
柳信的注意力都在姜挽那高高在上的神情,被他挑衅起了怒气,旋即脱口而出质问:“若不是你,谁能发现曹光见是我们的人!”
姜挽嗤笑了声,觉得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着实有趣,“柳大哥,当初我向你们询问,是否还有人可用时,你们可舍得告诉我曹光见是自己人吗?”
他朝着柳信步步走近,接着问道:“你们屡次对我怀疑和隐瞒,还是我靠着自己的双手,找到蛛丝马迹将其利用,甚至替你们毁掉曹光见在户部留下的痕迹,眼下倒好,你们为了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质疑我,不觉得好笑的是你们吗?”
柳信道:“无关紧要的棋子?”
他算是明白姜挽的言外之意了,不由转头朝虞娘看去,扬眉一笑,自嘲道:“都听见了吗?曹光见只是他的棋子。”
虞娘打断道:“够了。”
她握着手中的锦囊细细摩擦,不想再听面前两人的吵闹,将视线从锦囊中转向姜挽,淡淡笑道:“阿挽,你可知曹光见为何要在官州?”
姜挽心中有隔阂,但念及虞娘从未排斥自己,甚至在百花街险些暴露踪迹时,还得她出手相助,眼下就算再多不快难以压抑,也不会随意发泄在虞娘的身上。
他朝虞娘揖了下以表尊敬,道:“虞娘请说。”
“孟连峰会对前朝忠心耿耿,是因身在户房的曹光见握住孟家钱库,孟家为我们所用,是一把锁。”虞娘看着他的眼底的神色逐渐发生改变,“而曹光见,是钱库的钥匙。”
姜挽心底一震,难以置信看着他们。
柳信见状冷笑了声,“看吧,我行我素惹出的祸,换来的只有无尽的悔恨。”
“你闭嘴!”姜挽朝着柳信吼道,目露凶光,“你没资格指责我!”
柳信欲与之反驳,但被虞娘喊了声拦下。
虞娘心平气和看向姜挽,拍了下腹前放着的锦囊,“阿挽,虞娘有一事想问。”
她将锦囊拿起,注视着姜挽的双眼,问道:“此物,你可曾带走过?”
姜挽怔了下,将眼帘缓缓垂落,轻轻点了下头,默认了此事。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虞娘的内心还是发紧,随后又问:“可有人见过此物?”
姜挽回想起锦囊出现在听雨楼,小声说道:“区区一个锦囊而已”
就连柳信都有些不解,瞥了眼虞娘手中的东西问道:“不就是一个锦囊吗?”
但虞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只有长叹的一口气。
良久,她把锦囊搁置在手边,捏紧帕子说道:“阿挽,他心思缜密,如若他见过,也许你与我们勾结一事,便再也瞒不住了。”
姜挽眼中闪过慌张,追问道:“可是,这、这只是一个锦囊而已啊,王爷又怎会在意?”
虞娘反问道:“不知你可还记得,有一年他收到裴姬所赏的新衣,那件衣袍可是与众不同?”
谈及此事,姜挽想起那个令赵抑感到愉悦的新年,和往年与众不同的新衣叫人印象深刻,随后点了点头回应了虞娘。
虞娘道:“那件衣袍,便是我绣给他的。”
话落,姜挽顿时诧异,可一件衣袍似乎并不能证明什么,便道:“宫中每年都有样式不一的衣袍,那件就算王爷爱惜,也不至于”
虞娘无奈一笑道:“那件衣袍的绣工,和锦囊的是一致的。”
话音刚落,姜挽瞬间屏住呼吸,抬起沉重的脚步朝她走去,视线落在那锦囊上绣着的图纹,只觉眼前一黑。
虞娘看着他难以置信地摇头,姜挽甚至将锦囊夺过不断翻看,也仍旧不愿相信自己早已露陷,只道:“就算、就算锦囊一直在王府,就算在王爷手中,可是、可是王爷从未揭穿过我啊,而且他还护着我,一定未曾察觉的!”
正是如此,虞娘才觉得疑惑,她问姜挽道:“那他可曾问过你什么?”
闻言,姜挽回想沈凭在前不久审讯自己后,王爷在耳边温言细语的质问,顿时令他身子一僵。
他抬头看向他们两人,语无伦次道:“有没有、有没有办法,或者我今后不再前来和你们会面,我、我派人来”
此事不能让王爷知晓,否则他真的会害死璟王府的!
柳信则偏头躲开他的视线,冷冷哼了声,“罢了,被发现也好,省得整日提心吊胆着。若是死在璟王府的手里,我这辈子算是认栽了。”
虞娘低声咳嗽了两下,柳信眉头皱起,转身给她倒水过来。
待虞娘接过水杯抿去一口润喉后,对姜挽说道:“阿挽,曹光见一事,我们会想办法替你摆平,但为了避免诸如此类的事再生,我决定告诉你另一桩事。”
柳信立即拦下,“虞娘!”
但虞娘只抬手止住他的话,望着姜挽投来的目光,缓缓说道:“是关乎我们扶持璟王的执念。”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149章 破碎
朦胧的月色之下, 偶有几声沉闷的雷响,夏季夜里无端刮起风雨,待到明日清晨又会散去。犬吠声仍旧不听, 扰了一夜寂静。
夜风将长廊的灯笼吹动, 虞娘将手中紧握的帕子松开。
她听见雷鸣声响, 思绪恍若回到当年,看着姜挽的目光有些飘忽,轻声道:“也许你有所不知, 我和柳大哥,乃是东宫的贴身仆从, 从前是在太子和太子妃身边伺候之人。”
姜挽蓦然感到震惊, 望着她缓缓起身, 朝着博古架走去, 取下其中摆放着的木匣,端着走到桌前, 将其打开。
映入眼底的, 是一件来自东宫沾着血色的腰牌。
虞娘将木匣往前推去,直到看见姜挽拿起之际才道:“二十多年前, 东宫被谢文邺屠洗之时, 正是我二人带着太子妃逃跑。”
回想当年的惨状, 时至今日,往事仍旧历历在目。
虞娘不愿细想过去, 但每逢提起时,声音中还会带着些许哽咽, “也许你有所耳闻这些前事, 当年前朝有不少拥立太子之人, 最后皆被流放在静州和越州一带, 死的死,残的残。我们带着太子妃一路朝着静州而去。之后我们遭到追杀,东躲西藏数月,即便牺牲了数不胜数的人,却还是没能保住太子妃。”
她的目光落在那块腰牌上,语气沉重道:“世间传言,太子妃死于谢文邺和当今皇帝的追杀中,但事实并非如此。”
姜挽抬眼朝她看去,发现她的眼中藏着恨意和不甘。
而虞娘则死死盯着那腰牌道:“太子妃是死于难产。”
话落的瞬间,姜挽双眼陡然睁大,有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念头从他脑海闪过。
虞娘道:“当年太子殿下为保太子妃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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