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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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大夫来了没?!”沈凭手足无措安抚着沈怀建,朝着屋外大声喊着。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一道力气用力拽着,回头一看,发现是父亲睁大双眼盯着自己,染红鲜血的嘴角龛动着,似有话要说。

    沈凭跪在了床边,朝着他靠去,颤抖说道:“父亲,再等等,大夫来了就好了,再等等,求求你了”

    沈怀建额角的青筋暴起,很显然是用尽全力克制着疼痛。

    他把沈凭拽到面前,松开紧咬着的牙关,一字一句说道:“不要去找他不要被他控制”

    转瞬间,沈凭的脑海中浮现出赵抑的脸庞,令他呼吸一窒,恨意从心底倒灌而起,恨不得现在去杀了赵抑和姜挽!

    沈怀建感受到他的杀气,指尖拽得更紧,断断续续道:“孩子你别怕,若父亲死了,他日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一刻,只听见沈凭牙关作响,极力忍着悲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发红的双眸凝望着沈怀建。

    直到大夫急匆匆赶到面前,率先将沈凭和陈写请出了厢房。

    在离开厢房之时,沈怀建红着眼朝他不断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要去找赵抑,那双眼中满是心疼和恳求,抓得沈凭手背的血管突起也不愿松开。

    大夫见沈怀建不肯松手,只能取来银针扎下为其止痛,若非沈怀建因此晕了过去,也许在他看不到沈凭答应自己的要求前,根本不会轻易松手。

    穿堂风将长廊的灯笼吹得晃动,把屋外的身影照得摇曳。

    沈凭站在原地片刻,抬首看向陈写时道:“替我照顾好父亲,我去去就回。”

    陈写拦下说:“幸仁!可是先生他不让”

    “我知道,可我若不去”沈凭凝视着他的双眸,“父亲他会死的。”

    话落,陈写便也不再阻拦,只朝着身边的管家说道:“让陈府的侍从跟上大公子!”

    璟王府,听雨楼。

    因百花街命案需调查姜挽的缘故,沈凭平日若无要事绝不愿踏足此地,可奈何父亲身上还有余毒缠身,今夜事出突然,他不得不连夜敲开璟王府的大门。

    当他看见赵抑的那一瞬间,所有在内心翻涌的情绪都被迫压下,他用尽最卑微的语气朝面前人说道:“给我,解药。”

    寥寥数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赵抑打量了眼风尘仆仆的他,大概猜到是沈怀建毒发了,否则根本看不见这位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此。

    只是他没有着急去为沈凭取药,而是明知故问道:“本王记得十五未到,应当不会病发才是。”

    他端坐在书案前,垂头批改着奏疏,接着说:“该不会是沈老爷想要你摆脱我,而自行服毒吧。”

    “你!”沈凭骤然抬首看他,欲破口大骂的话,都被那双赵抑缓缓扫来的目光止住。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沈凭眼中对他的恨之入骨一览无余,也来不及掩饰丝毫,全部落入了赵抑的眼中。

    赵抑从圈椅中起身,朝他慢慢走去道:“你父亲也称得上是有谋之人,他为官多年,又能保住你沈家兄弟二人平安长大,自有他一套手段。如今因为你,而打破这微妙的平衡,还险些让他搭了性命进去”

    他走到沈凭面前,轻轻抬起面前这张风流勾人的脸颊,慢声问道:“你当真没有一丝一毫愧疚吗?”

    最后一句问话,如同将沈凭万箭穿心。

    他只能瞋目切齿直视赵抑,几乎被这句话所带来的痛苦嚼碎,用牙缝中挤出一句反驳的话道:“你没资格对沈家的事情评头论足!”

    赵抑眉梢微挑,睨着他道:“幸仁,你真的是来求人的吗?”

    沈凭抿唇不语。

    赵抑温柔笑道:“说实话,本王真的很不喜欢,你这般目中无人的姿态。”

    沈凭看着他眼中扬起的期待,就像羞辱一般,心中引起阵阵不适。

    可眼下别无他法,赵抑说得不错,他是来求人的,没有任何资格耀武扬威。

    他将眼帘垂下,把赵抑抬着自己下颚的手挥开,低下头看向地面,最后膝盖弯曲,朝着地面跪下。

    只是未等他的膝盖着地,手臂忽地被人拉住,令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赵抑把他拽起,不允许他下跪,望着他死气沉沉的样子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他再次把沈凭的脸颊捏起,却没有得到正视的目光,嘴角的笑也逐渐收回,道:“本王无需你跪下求药,毕竟本王想要的忠诚,你跪不出来。”

    沈凭无力问道:“你想要什么”

    赵抑的指腹摩擦着他的脸颊,脑海里划过姜挽被折磨哭的模样,忽然心生一计,随后弯腰俯身朝他靠去。

    他将这张脸拉近些说:“你用伺候燕王的方式侍寝一夜,本王可以现在命人送解药去沈府。”

    闻言,沈凭瞳孔骤缩,猛地抬眼看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排斥,厌恨说道:“真让人恶心。”

    他从前怎的就没发现,赵抑的手段竟能如此下作。

    赵抑手中力气加大,眼看沈凭疼得眉头皱起,“沈幸仁,看来还是本王太纵容你了,为了得到你全心全意的真心,三番四次不舍得动手,如今再看,不如等沈怀建死后,剥了你的官职困在听雨楼里,都比你出去和本王作对更强!”

    说着他突然抬手伸向沈凭的衣领,无视一切挣扎,想要将外袍撕开,羞辱于他。

    沈凭反手挣脱掉一切,欲伸手朝向腿边的蝴/蝶/刀,不料被赵抑迅速拦下。

    赵抑拽下撕裂的衣袍,反手勒住他的脖颈,突然疯了似的朝后退去,将他甩到地上,拖着他朝内间走去。

    然而听见锦帛一声割裂,赵抑感觉手中一松,瞬间转头看去,只见沈凭拿出蝴/蝶/刀在手,割掉勒着自己的衣带,从地上起身时,另一手还紧紧握着弓弩。

    见此状,赵抑竟觉得有趣起来,随后丢掉手中的衣带,拍了拍掌。

    他欲开口之际,只见一抹身影从长廊外走进。

    来者顿足在门前,看着屋内对峙的两人一动不动,视线落在沈凭的身上时,除了嫉妒便是怒意。

    “尚书大人当真勤勉从事,三更半夜还来拜见王爷,想必是官署中有要事吧。”姜挽阴阳怪气说着,随后抬脚走了进去,行至赵抑的身边站着,扫了眼不堪的四周,若无其事攀在赵抑的臂膀,“只是为何下官不曾听说有要事,难道尚书大人将下官排外了吗?”

    “闭嘴!”沈凭嫌弃望着两人,把弓弩指向赵抑的眉心,“解药,交不出来,今夜你我同归于尽!”

    姜挽一听,顿时明白他所谓何事前来。

    他注意到沈凭脖颈上的红痕,清楚在片刻前的战况如何可怖,想起赵抑在床榻上的举止,难免让他打冷颤。

    不过无论如何,今夜若是能除了沈凭或是沈怀建,也算是一件喜事。

    他轻声笑道:“尚书大人若是想要解药,未尝不可从了主子的。”

    虽然他想拖延时间,但却未曾料到那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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