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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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沈凭将他的手无情挥开,淡淡道:“王爷还是莫要弄脏了手,我不值得你这样降尊对待。”

    赵抑不怒反笑,将手收回后道:“无妨,你总会相信我的。”

    他看了眼沈凭满是伤痕的脚,又道:“不如本王抱你出去吧。你的脚行动不便。”

    沈凭自嘲一笑,道:“贱命一条,有什么不便的。”

    说着绕开他朝着牢房外而去,咬牙忍着身上传来的阵痛,却明白始终不及心头的痛。

    他终究活成了沈幸仁,与众不同的沈幸仁。

    直到走出牢狱时,地面被雨水蒸发的土地气味扑进鼻息,沈凭也在抬眼中,意外看见雨幕中快速跑来的身影。

    是赵或。

    “沈幸仁!”赵或的声音远远传来,仔细听还能感受到其中的喜悦。

    沈凭听见了,可是他不能回应了,因为赵抑在下一刻站在自己身后,亲昵地为自己戴上披风帽。

    而从赵或急停的拥抱中,显然也看清这位比自己早一步赶来的皇兄。

    他放缓脚步来到他们面前,欲言又止半晌,带着迷惑不解朝他们轻声道:“你们都知道了?”

    赵抑和沈凭并肩而站,抬手揽着他的肩膀,浅笑道:“来得正好,还想着顺路和你道道喜。”

    赵或仔仔细细把沈凭看遍,那赤/裸/裸的目光中,是毫不遮掩的占有欲,他很想上前把人拉到怀里,将他抱回府上,把这一身伤全部处理一遍。

    然而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沈幸仁披着皇兄的衣袍,看到皇兄把人提前接了出来,看到他们两人亲昵搂着。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以什么身份把人带走。

    “殿下。”沈凭神伤看着他,因憔悴不堪,此时此刻显得自己更加狼狈,“谢殿下不杀之恩。”

    说着朝赵或作揖行礼。

    赵或怔愣看他,下意识想把他行礼的手扯住,可没想到却扑了空。

    他难以置信盯着躲开的沈凭,压低声质问道:“什么叫,不杀之恩?我从未想过”

    “殿下!”沈凭打断他的话,冷冷看着他深邃的双眸,“我们到此为止吧。”

    连绵细雨渐大,错落砸向地面,掩盖声音中细微的颤抖。

    赵或再不懂儿女情长,也明白这人想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他忍不住上前把人拽过来,可是在看见沈凭后退一步时,彻底僵在了原地,伸出的手只能悬在空中,无人问津。

    那一刻,他心底的酸涩仿佛要溢出了喉间。

    沈凭的眼中一片冷漠,寻不见一丝动容,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像密密麻麻的针,足够将人扎得锥心刺骨。

    他淡淡扫了眼赵或,随后偏头看向一侧的人,轻声道:“走吧,王爷。”

    赵抑满意和他对视,温柔说:“好。”

    随后他又看回赵或,续道:“惊临,皇兄先把沈尚书送回府上,今夜便不过府叙旧了。”

    说罢,他轻轻挽着沈凭的双肩,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沈幸仁!你站住!”赵或忽地朝那两抹背影吼道。

    沈凭顿时停住了脚步,但肩膀上握着的手也加重了些力道,有意无意提醒着他。

    他感觉到呼吸变得不顺畅,眼前也变得一片朦胧。

    赵或拖着脚步上前,受伤的眼神只落在沈凭的身上。

    他不甘说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自己满怀期待而来,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他不信眼前这一切,下意识上前一步,可沈凭却因他这一步退后数步。

    赵或难以置信看他,心里的难受无法言喻,声音有些颤抖,小声央求道:“为什么啊,你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大不了告诉我,我又并非不改,可是你凭什么这样弃我”

    只要没说清楚,什么都不作数。

    沈凭当然明白他想要什么答案,可却身不由己,肩膀上的手如桎梏,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沉默良久后,他才僵硬地转过身,看向满脸怅然委屈的惊临,紧咬的牙关一松。

    他光着脚踩着积水朝赵或走近,脚底的痛宛如刀割,满脸冷漠与之对视,把伤人的话彻底说清

    “赵或,谁会喜欢你啊。”

    “你幼稚,你脾气差,野蛮无礼,不懂温柔以待,不懂讨人欢心,没有远见没有权力,烂泥扶不上墙!”

    “你觉得,谁会瞎了眼喜欢你呢。”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119章 辜负

    沈府门前, 璟王府的马车缓缓停下,只见一抹清癯的身影率先下来,无视身后欲要搀扶之人的手。

    他站稳脚跟时, 偏头扫了眼马车后方出现的姜挽和杨礼。

    待赵抑站在面前, 沈凭转身朝他行礼道:“王爷, 告辞。”

    “幸仁。”赵抑眸色平静看着他,在瞧见那微红的眼眶时眉梢微蹙,“你别恨我。”

    沈凭抿唇不语, 他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感觉下一刻要倒下了。

    赵抑看出他的不适, 朝他伸手, 示意他递手给自己。

    当他的手在面前舒展时, 沈凭落了视线在上方, 站在门前把这双手细细端详。

    没有茧子,没有伤痕, 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算了。”他很轻地拒绝了, 抬手把披着的衣袍解下,打算还给对方。

    然而他只觉心头一阵钝痛, 击得他身子虚晃, 蓦地眼前一黑, 眼看朝着地上倒去。

    赵抑手疾眼快把人接住,皱眉看着他唇角溢出的血丝, 朝身后上前的人道:“去请太医!”

    杨礼立刻转身去办,唯有姜挽默不作声跟着他。

    强撑十余日, 沈凭能走到家门口, 已是最大的忍耐, 若非这场决裂, 他甚至连赵或都不愿见。

    他可以躲,可以逃,唯一不想去面对这份感情,把这难得的热烈给扑灭。

    可是赵抑偏偏不如他所愿!

    赵抑抱着他朝明月居而去,是姜挽在身侧给他们撑的伞。

    沈凭闭眼道:“你满意了吗?”

    赵抑脚步平稳,目视前方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和我作对,但是你不听话,事到如今,你又能怪谁。”

    沈凭道:“是啊,我自作自受。”

    赵抑垂眸看了眼他,道:“所以我自然是满意的。”

    回到厢房后,沈凭沐浴了将近一个时辰,待走出时,他发现赵抑还坐在屋内。

    随着管事的搀扶,他亦步亦趋走到一侧,在管事搬来的圆凳上落座。

    管事把一条大的巾帕递给沈凭,随后拿起桌上的药,行礼退出了厢房。恰好窗户开着,雨后凉爽的夜风自外吹拂进来,将他洗净后的青丝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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