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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过关山》 90-100(第14/16页)
料长公主率先发话令人瞩目。
赵睦看向父皇行礼,得了允准后款款走出,来到师爷的面前颔首行礼,招来端着漆盘的宫女上前。
师爷回礼后,把手中的酒壶酒杯放在漆盘,随后看向赵睦问道:“长公主此言从何说起?”
赵睦对此却反问:“那不知师爷为何会对此事感到费解?”
师爷闻言笑了笑,抬手朝向两位娘娘,“从我所见,所闻言。”
“原来如此,那本宫便解释方才之意。”赵睦回笑,挥了挥长袖朝向南诏使团而站,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察察者也会有所不见,师爷谨小慎微,单从东珠察觉两位娘娘的不同,然,却以区区东珠断章取义,不仅将皇后娘娘的地位否认,更令裴姬娘娘陷不仁不义之中,如此眼界,当真是恢恢者也有所不容,不是吗?”
师爷眼中倏地谨慎起来,对于她所说接着否认道:“臣并无此意。”
“是吗?”赵睦收回目光看他,声音轻柔却充满压迫,叫人无从回答,“处己、事上、临下,皆当如诚为主。今日师爷身后还有南诏泱泱之国,眼中只见华服不见凤袍,只见东珠却不见凤冠。”
说着她转身朝盛寻劝看去,温声笑道:“如此看来,想必此次朝奉,本宫也难分清谁才是真正的王了。”
“长公主”师爷为最后一句话感到冒犯。
但他想反驳的话却被盛寻劝一个眼神打断。
随后见盛寻劝把酒杯倒满,缓缓从席上站起来,睨着赵睦举杯道:“不愧是大魏长公主,原来看似温婉纯良的背后,竟是至情至性之人,这杯酒,元敬你。”
“且慢。”赵睦轻抬手拦住,淡淡扫他一眼后,转身往皇帝作揖行礼,“父皇,儿臣以为,王者,应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往上除天外便是前人,往下看便是民族百姓,过去数年南诏王朝奉止步于中州多次,儿臣眼界小,不免认为南诏此举有愧大魏一片赤忱心,所以,实在不敢纳了这杯酒。”
话锋一转,将所有的问题集中于旧事之上,刹那间,大殿中听见小片的哗然过去,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朝奉之事,早已成为了朝廷心结,否则也不会命人从官州一路护送南诏使团,其实就是担心南诏王又借水患在中州停留。
如今使团入京了,但初见竟是挑衅,朝廷为形象选择忍气吞声,甚至连礼部和内侍省都想好化解的措辞,怎料被长公主借机反讽一番。
新账旧账掀开,就没有不算的道理。
而端坐在皇位之上的人,一直静静俯瞰着,当听见赵睦最后所言之时,他沉静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元,是南诏王的自称,意思和“朕”差不多。
不以一眚掩大德。——《左传·僖公三十三年》
【不因为一个人有个别的错误而抹杀他的功绩。】
察察者有所不见,恢恢者有所不容。——汉·陆贾《新语·辅政》
【对事物体察入微的人也难免有看不见的地方,心胸宽广的人也难免有不能容忍的事情。】
处己、事上、临下,皆当如诚为主。——薛瑄《读书录·续录》
【一个人在面对自己,或比自己地位高、地位低的人,都应该以诚信为根本。】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孟子 .尽心上》
【抬头无愧于天,低头无愧于人。形容品行正直,没有做坏事,问心无愧。】
以上是引用和解释,如有不符意境欢迎指出,不要对作者有文化人滤镜,出门在外,全靠百科撑着这颗生锈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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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公主
盛寻劝捏着酒杯站在原地, 当赵睦说着这番话时,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赵睦身上,直到她话落之际, 才转头看向皇帝的方向。
赵渊民稍挪了下身子, 望着赵睦片刻, 随后朝盛寻劝道:“长公主无意冒犯,南诏王切莫记挂在心。”
但明眼人都听出这是一句极为敷衍的话,相当于搭了个台阶给盛寻劝下, 只是这台阶显得尴尬,无论进退, 南诏使团从前的种种都被默认, 与其这般, 倒不如坦坦荡荡承认罢。
可赵渊民所言更像是赌他们不会坦然承认, 索性把此事怪在赵睦的头上。
赵睦听懂言外之意,垂着眼帘转身, 面朝南诏王, 却并未正眼看他,“王若觉得本宫说错了, 不如一并责罚本宫也无妨。”
“你没错。”盛寻劝很爽快接了她的话, 嘴角扬起笑意看她, 把杯中酒一饮而下,“这杯酒, 还是要敬长公主的。”
赵睦闻言舍得抬眼看他。只听见盛寻劝续道:“是敬长公主的巾帼不让须眉。”
随后见他瞥了眼桌上的酒壶,师爷端着酒壶恭恭敬敬上前, 将他手中的酒杯换作白玉碗, 他端着碗看向赵渊民的方向, 又道:“这一碗, 是向大魏赔不是。”
赵渊民明知故问道:“此话怎讲?”
盛寻劝道:“过去数次朝奉停留中州,是以认为没有入京的必要,大魏的皇帝在外征战,南诏前来的意义又在何处,这是其一。”
说着他把酒水爽快饮去,伸向师爷面前续上,他接着道:“其二,大魏并无储君,此乃天下人所见,而诸位却恨不得元朝奉,那请问,我南诏是要朝奉何人,如今的天子,还是未来的天子?”
又是一碗酒水下肚,他畅快抹了把嘴角道:“其三,此番前来,实话告诉诸位,我南诏本就无意,若非一番‘护送’,莫说中州了,尔等连官州都不会走完。”
他说时刻意将“护送”两字咬重,看似护送实则押送,众人心知肚明。
赵睦问道:“既然如此,王何须委曲求全。”
她的言语其实多有不敬,但盛寻劝对此似乎并不在意,眼中除了欣赏以外还有两分感兴趣。
只见他把碗递去给师爷,转身看向宴席之上,巡视一圈后,竟把目光落在沈凭和赵或身上片刻。
他嗤笑一声道:“元前来,是想看看当初联手掀翻孟家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罢了。”
未料竟是奔着自己而来,闻言的沈凭眸色微沉,薄唇抿成一条线。
而赵或那厢目光凌厉,在南诏使团挑事时便忍无可忍,只是碍于赵抑在身旁将他拦住,否则早已拔刀相见。
待盛寻劝将视线从他们两人身上离开后,他看回赵睦时,眼中的嘲讽消散不见,“不过如今看来,这魏都的风水的确好,养出的都是有血有肉之人,尔等倒是后悔来迟了。”
赵渊民从席上缓缓起身,手中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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