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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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嵇春生隐隐猜到了几份季母两人的处境。

    是以他声音不免放大了些,“这可是真的?你该知道编造这等事情欺君的后果吧?”

    季母肯定点头,“自是知晓的,且正是因为知晓,才逃了出来。”

    “趁着这路上,我讲讲我身上的事,您别嫌弃。”季母并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不然她也不能将自己残疾的儿子从小护到大了。

    她的声音柔和,并不过分渲染苦难。只像是讲故事一般婉婉道来。

    “大人,若是从家族辈分排序,我儿该叫季世序,世界的世。”

    “但他们因我儿残疾,将他、除名了,还硬给改了时的时,还说什么残蝉噪晚。”哼,真当她不识字就糊弄她,她后面找人问了,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但那又如何,她与她儿,即使是残蝉,也能活出个人样。

    季母的故事说来并不长,或许在当地人口中是八卦谈资,但落到故事主人公身上,就净剩悲苦了。

    季母原名刘兰,早些年战乱时候成了孤女,后因有着一手绝妙的纺纱手艺被季家看上,嫁与了怀翼季家的二儿子季予德。

    怀翼季家人口并不多,祖孙三代人,为首长辈是季爷季奶二人,二人共生有三子四女,女儿都嫁出去了,三个儿子则没有分家,一齐侍奉老人。

    季予德排行二,颇有些木讷愚孝。因为是夹在中间的二儿子,上有大哥下有小弟,本就不受重视,即使结婚成家了,也带着整个二房都不受重视;但一开始他们也还算夫妻恩爱、家庭和乐,一家人虽清贫但日子也还过得去。

    只是好景不长。

    季予德最小的弟弟的大儿子季世志出生,他们一家人的不幸就开始了。

    真真应了民间那句俗语——‘小儿子大孙子,长辈的命根子。’

    季世志小小年纪被宠得无法无天,季时序出生时,他明明已有五岁,本该懂事的年纪却将刚出生的季时序当做猫猫狗狗玩;将其逗哭后,竟心生厌烦用力将其摔了出去,当时季时序不过几个月大,直接被摔断了腿,从此残疾,至今仍无法单独走路,勉强站起只能站住半盏茶时间。

    而这么大的事情却被季家长辈用‘小孩子不懂事’为由,不了了之。

    后来,季予德在季时序八岁那年,挑货走商命丧狼口,至此母子二人更是在季家举步维艰。

    怀翼季家这支本来就是战乱时逃难避战过来的,和淮南省府的季家联系并不紧,算不得多富裕;但即使是旁支,毕竟挂着个‘季’字,是以他们也得了些许本家的帮扶,比如——棉花和纺织机总是不缺的。

    偏季家没一个人比刘兰的纺织手艺更好,她们一边舍不得她的好手艺,一边又嫌弃她带着个残疾儿子累赘又丢脸,是以这些年两方一直别扭冷淡的相处着。

    若是季家不提供她儿子吃穿,她就拒绝做事;刘兰硬是靠着手艺养活了母子两人。

    在刘兰表现出非常强硬的态度后,她们母子二人就一直是季家的隐形人了。

    但最近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一次无心之失,刘兰不小心打翻了横向的纱锭,却发现若将纱锭竖着排列,竟能用一个纺轮带动了多个竖直纱锭,她惊诧后试了试继续纺布,却发现这并没什么影响,反而更快了,一举打破她平日里的手速。

    随后她又琢磨着改进,直到现在,她最好的一次,改出了用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竖直纱锭的方式,且稳定了下来。

    甚至她还试验了一下,这种新纺纱机,棉、毛、麻纤维都可用于,不会卡住。

    越是底层小民对吃穿越敏感,刘兰又不蠢,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新纺织机对于整个纺织业的意义。

    她敢断定,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

    但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就矗在那儿,人人都能看见,她织布的速度又没法隐瞒,一二来去季家就发现了。

    不过他们发觉这是个新物件以后,狂喜后的第一反应,是准备将这份功劳安于季世志头上。

    毕竟刘兰她们孤儿寡母,能给族里带来多大荣耀呢?

    而若这纺车的发明者头衔落在了季世志头上,他们定然会被本家奉为上宾、甚至还能上报纸大肆出名呢。

    既做了这般决定,那刘兰母子就成阻碍了。

    “那季世志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暴躁又愚笨的。”

    “他长那么大连纱锥梭子都没握过,怎么可能能做出纺织车这等精巧之物。”刘兰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他半点不懂原理,也不肯听我讲,一家人毫不避讳我,直接就商议着要将此物拿去报工部。”

    “我承认我有恨,凭什么我发现的东西要给我的仇人做嫁衣;但我更怕这个孬货交上去后败露,万一报上去了圣人也关注到了,这岂不是是欺君之罪,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我不想因为一个蠢货陪葬我儿和自己。”

    她若是个男人,族里可能还会重视。

    可谁让她不仅是个女人还是外姓女人呢,更是个只有残疾儿子傍身的女人。

    整个季家谁在乎她?

    且这还是她往好处想的。

    若是那季家不想只圈禁她们母子二人呢?

    毕竟她死了才最安全。

    这些人若是更狠些,不仅能冒领她的功劳,还能要她的命。

    自己的姓名与前程,为什么要交给一些恶毒的蠢货。

    是以她趁着夜色逃了出来。

    她们二人不受重视,分的厢房后面薄薄一道墙外就是民道,刘兰直接挖穿了那点薄墙,又拖过纺织机挡住洞头,而后半点不敢停留,带着她儿子直直往县衙赶来,但深夜寒露重,她深怕季家找出来,避着人歇在河边危房里。

    后来她夜半高热,吓坏了季时序;好在此处距离县衙已经不远,是以季时序能够一点一点爬过去敲了门。

    刘兰说话很有逻辑,前因后果都能对得上。

    前往县衙的这短短一段路程里,嵇春生听她冷静地说完了自己被族人欺凌、吃绝户,然后一身决然地逃出过程。

    虽是一面之词,但嵇春生并不觉得是假的。

    这点看人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他眉头紧锁是在思考另一件事——到底要不要使用通讯鹰直接上报。

    朝廷给了每个新官员申请通讯鹰的机会,但这消息是否值得用它上达天听,要自己掂量。

    若因为‘陛下您今日好吗’这样的问候浪费通讯鹰,那这官位也就做到头了。

    最终,嵇春生将这件事报了上去。

    看着远去的通讯鹰,他的心脏嘭嘭地跳了起来。

    怀翼县是嵇春生管理的辖地。

    从太和三年到此地至今日,正是他上任的第三年,他的任期即将满了。

    从上任至今,他兢兢业业当着一地父母官,在他的治下不说,怀翼县虽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算政通人和,百姓和乐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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