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似有恶疾: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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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乔鹤年压下来堵住了他的嘴,一下子顶开他的唇,冲进来扫荡。

    祁韵被他狠狠扫过敏感的舌根,登时哼了一声,身子发软。

    这样急切的吻,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了,祁韵有点儿害怕,又有点儿偷偷摸摸的期待。

    乔鹤年亲他亲得这么急,心里总是想他、中意他的罢?

    他就伸出两条胳膊,环住了乔鹤年的脖子,撒娇似的小声哼哼:“鹤年……别这么急,你吓着我了……”

    乔鹤年应着,声音哑得不像话:“我都等多久了。你总推着,这样那样的由头,就不叫我伺候伺候你。”

    祁韵红着脸,啐了他一句。

    “是我寻由头么?还不是怪你自己,要是你不欺负我……”

    见他又要算旧账了,乔鹤年堵住他的嘴。

    “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都过去了,啊。”

    祁韵不满地嘟囔:“现在就嫌我翻旧账了……”

    乔鹤年亲他的鼻尖,额头,两人都有点儿冒汗,湿乎乎的。他说:“阿韵,我说过了,保证没有第三次了,嗯?”

    这一声低沉的“嗯?”,从他胸腔深处震颤着发出来,荡在祁韵耳边,震得他耳尖儿都麻了。

    他忍不住咬着嘴唇,心想:你就是仗着我中意你。

    不过,嘴上到底消停了,不再翻旧账煞风景了。

    纱帐中又安静下来,只有情浓时的低声细语。

    四更时分,帐中云歇雨霁。

    祁韵浑身软绵绵的,喘着气,枕着软枕,目光迷离看着顶上的纱帐。

    挨着他躺着的男人也喘着气,两个人一时都没有作声,只这么躺着,帐中只有他们稍显粗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祁韵缓过来了,微微转头,看向身旁躺着的乔鹤年。

    乔鹤年赤着上身,被子只盖到了腰际,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头顶的床帐,像是放空,又像是若有所思。

    祁韵便翻个身,挪过去,贴着他,枕在他胸口。

    光裸的皮肤相贴,彼此的温度直接传递。

    乔鹤年放下一条手臂,圈住了他的肩。

    祁韵枕着他的胸膛,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轻声问:“在想什么呀?”

    乔鹤年低声道:“二房的事。”

    祁韵道:“你不是说,他们很好对付的么?”

    乔鹤年:“对付是不难。但处置起来有点儿麻烦。”

    毕竟是亲戚。

    祁韵顿了顿,抬头看他:“柏年……你会怎么处置他?”

    乔鹤年垂眸看他:“要看他做到什么地步。”

    “这回他让你被关了几天,我便也关他几天。”他顿了顿,“但他欠了一条无辜的人命,别人不会放过他的。”

    祁韵叹一口气,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

    “不想了,睡罢。”他蹭蹭乔鹤年的下巴,然后枕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他便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而他睡着后,乔鹤年便松开了搂着他肩膀的手,继续两手枕在脑后,静静盯着头顶的床帐。

    一夜过去。

    第二日早晨,祁韵揉着腰起身洗漱,又拿出新冬衣伺候乔鹤年换上。

    “这衣裳刚做好送来时,我还觉得有点儿厚,正好最近天气又冷了些,可以穿了。”他把乔鹤年的胸襟捋顺,“我也给松年做了两身,送去月栖苑了。”

    乔鹤年眉心一动。

    祁韵因为松年的事被他关过跨院,因此很少在他跟前提起松年,这回许是同他圆房了,心中松懈,便也不再避讳。

    乔鹤年垂眸看他:“近来松年还来找过你么?”

    祁韵一顿,摇摇头:“没有。许是被你教训过,他再没来欺负过我了。”

    乔鹤年:“那就好。松年小孩子心性,许是那时候见你刚嫁进来,觉得新奇有趣,捉弄几回便觉得没意思了。”

    祁韵附和地点点头。

    两人收拾完毕,一块儿吃早饭,快吃完时,赵婆婆在外道:“大少爷,少夫人,堂老爷和堂夫人登门,老奴请他们到花厅等着了。”

    祁韵一愣,看向乔鹤年。

    乔鹤年不紧不慢地喝着粥:“请他们稍候,我们用完早饭便去。”

    赵婆婆应下,出去了。

    祁韵这才开口,只是顾忌着伺候的下人,话说得委婉:“二叔二婶这么早就来了,难道昨夜说的柏年至今未归……到今早还没找到人?”

    乔鹤年抬眼看他:“也许。我在宜州城里人脉广,底下人手多,他们应当是想让我帮忙四处打听。”

    祁韵点点头,又道:“也不知道柏年这回是怎么了,是自个儿去哪里玩去了么,不知道几日才能找到他。”

    乔鹤年:“他这么大个人了,知道分寸,要是自个儿出去玩,不过三四日便也回来了。”

    祁韵望着他,不再说话了。

    第105章 家事3

    两人吃完早饭, 到花厅去见人。乔二爷和孙氏一见他们进来,便都站起了身,没等乔鹤年和祁韵开口, 孙氏就急急几步过来:“鹤年哪,你手下人多,路子广, 你可一定要帮我们找到柏年啊!”

    乔鹤年不动声色:“二婶,坐下慢慢说。”

    祁韵在旁看着,孙氏昨日还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 不过短短一夜,整个人就苍老了十岁。

    他想起昨日孙氏讥讽他被关在府衙的事, 便说:“二婶这一晚上没歇好么?怎么憔悴成这样。”

    孙氏一顿,看向他。

    祁韵一笑:“别着急,柏年是年轻人,许是偷偷跑出去玩了。”

    孙氏立刻说:“柏年从来不是贪玩的人, 他做事有条有理,去哪里都会讲一声的!”

    祁韵:“宜州城里好玩的地方太多了。他要是去你们不许他去的地方,自然不会跟你们讲了。”

    孙氏一噎。

    祁韵又道:“再说了,东南总刑事司就在宜州,治安还是挺好的,柏年成日在家, 又不会招惹上地痞流氓, 您何至于急成这样。”

    他这话像是戳到了点子上,乔二爷和孙氏的脸色都变了一变。

    祁韵心中冷笑。

    果然是他们一家人干的。

    这会儿是怕乔柏年被那些没在林老爷那儿要到钱的地痞流氓掳去了,才吓成这样罢。

    乔鹤年道:“二叔二婶不必着急, 宜州虽然有些地痞流氓兴风作浪,但是柏年不同那些人接触, 就不会有事。他刚来宜州,许是认识了些朋友,一块儿喝花酒去了,我叫人去找找。”

    要是喝花酒,几日不回来也是常事,再说了,林家那几个公子,可都是花街柳巷的常客。

    乔二爷这么一想,面色缓和一些,说:“那就劳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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