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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 60-70(第25/27页)
却想着今日大理寺的那些事情,关于“余安”和“虞桉”的关系,还有为什么她要他她六七年的事情,她究竟隐瞒了什么。
余安到底是不是虞桉?
陆允时:“余安,我将十年前的虞家的冤案翻出来了。”
肉眼可见的,余安身子瞬间紧绷。
陆允时越发笃定心里的猜测,极力按捺住心里的悸动。
身份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确定,容貌困惑也没有查出证据,至少要等到叶衾回来再说。
他没有挑明,而是继续试探,“还记得你与我说过,虞桉与那个老者与你们住了三年,后不知所踪,这些年里就没有一点下落吗?”
余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并不知道陆允时是在试探她,只当是要查冤案线索的方向,不由的心焦。
六七年根本就没有离开一说,她就是虞桉,老者就是师父,离开一说不过是她为了迷惑陆允时编造的。
可如今查案在即,一丝一毫的线索都弥足珍贵,陆允时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让虞家冤案重见天日,难道要因为她的一句谎言而走错方向吗?
那她此不是变成了罪人,让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余安越来越担心,连语速都有些变快,“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我许是记错了!你、你别当真,换条线索查吧。”
语气里带着的恳求和担心,暴露无遗。
陆允时不说话了,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余安,过了半晌突然靠近,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五官。
原本以为他会生气,会失望,可是此时他竟然都是心疼。
余安身子不好,怕疼爱哭,风大一点就能把她吹倒。这样一个人,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痛,才有勇气改变容貌,又是忍受了多少苦头,才换成了今天的容貌。
“虞桉。”桉儿,你真的是桉儿吗?
余安下意识以为在喊她,“嗯?”
“虞桉,余安。”陆允时一遍遍描摹着面前人精致的眉眼,越看越像幼时的她,“疼吗?”
十年了,一个人东躲西藏,回到汴京不敢与他相认,成天胆战心惊,受了这么多伤,疼吗?
余安举起自己的手,“你说疼不疼,十指连心——”
话未说完,就被陆允时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了?”余安察觉到抱着她的人心情很低落。
陆允时手掌抚上怀里人的脑袋,一遍一遍的安抚,像是要把前十年的全给补齐。
他闭上了眼睛。
此刻,所有事情的脉络变得清晰,他明白了所有。
他明白了为什么余安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推开,也明白她为什么三番两次投向顾淮,分明受了很多伤也不离开。
因为她是虞桉。
她是背负了十年冤案和虞氏一族的虞桉,而他陆允时是穿了那道灭门圣旨的人的儿子,顾淮极有可能是她的仇人之子。
余安喜欢他,但又忘不了当年那道圣旨,只能选择一次又一次地离开,至于顾淮,自然是为了报仇。
她过得很苦,走的每一步都身不由己。
“不疼了,以后都不会再让你疼。”陆允时低声道。
再等一会儿,他就能彻底查清当年的事情,查清永宁侯的罪,还有他父亲当年传那道圣旨的真正原因。
余安以为陆允时是说再让他抱一会儿,心里犹豫半晌还是没拒绝。
今日,若是最后一面了呢?
第69章 传旨的真相【新增】
翌日, 叶衾拿着那节藤蔓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江湖术士。
那人身穿西域的奇装异服, 嘴里说的话也没有中原调子, 只能勉强听清。
陆允时听他说得话,心里明了。
那节藤蔓名叫驻容藤,它的汁液能浸润到骨血中, 通过药草加以辅助, 可改容换貌。
但改变容貌毕竟是逆天行事,故而驻容藤用好处, 害处亦有。驻容藤没有药效常驻的说法,改容换貌之人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里服用一次, 若是没有则全脸溃烂而死。
陆允时听得心惊, 他计算着余安上京以来, 快要一年了。在这一年里, 从未见过她有服用什么驻容藤, 甚至连提都未提一下。
她竟然早就做好了鱼死网破, 一了百了的准备了吗?
陆允时:“可有化解之法?”
“有是有的,但都是些古书上的法子,需要时间。”
陆允时颔首, 眼神犀利,“时间有,但法子也要有。”
翌日。
陆允时拿着这些时日找来的证据, 欲出府去寻荣亲王时, 一个人来到了他的房中。
看着手靠在背后, 气质温润的人, 陆允时静默了。
陆闵没有转过身, 就这么直直看着窗外的落叶, “查的怎么样了?”
“”
陆闵叹气,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亲儿子,面前人的眼里尽是提防和警惕,做父亲的看到儿子这样,心里沉痛。
他不是不知道陆允时翻出虞家的案子,还避开了他与荣亲王联手,一切都是因为当年他传的那道圣旨。
那道灭了虞家满门,让他们父子关系降到冰点的圣旨。
陆闵:“允时,我是你的父亲。”
时隔多年,这还是陆允时第一回 见到这样的陆闵。
陆闵的名讳,在天下人眼里,是当年那个三元及第、风光无限的状元郎,也是经世之才,心善如佛的首辅大人。但他曾经也是陆允时心里最敬重的父亲。
可他最敬重的父亲,为了仕途,不惜残忍地将一道本就是错案的圣旨传到虞家,在虞桉七岁生辰的那天,给了他情同手足的虞淮雨致命一击。
从那日起,陆闵就不是他父亲了。
陆允时:“你不是,当你为了官职仕途而去传那道圣旨时,你就不是了。”
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陆闵会怒不可遏地教训他,可是他没有,静谧的屋里只响起叹气声。
陆闵知道在这种时候,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他正色道:“我问你,你可是真的想知道当年我为何会传那道圣旨?”
“是。”
“好,我今日便告诉你。”
陆闵看着已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的儿子,定声道:“十年前,你几岁?你母亲几岁?”
陆允时:“我九岁,母亲二十又六。”
“当年,我官至几品?”
“一品,擢升首辅。”
陆闵说道这,竟然眼眶有些微红,他不忍再看,转过身去,道:“我问你,官至一品,擢升首辅,会为了什么原因去传那道害自己兄弟的圣旨?”
咯噔一声,陆允时心跳的很快。
他忽然明白了陆闵前面所问的问题,十年前他和他母亲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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