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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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时便见她一个劲儿地朝前跑,忽然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连忙跑上前要将余安扶起来,可地上人的啜泣声却声声入耳,肩膀一抖一抖,委屈可怜得像大雨天被人抛弃在路上的小犬。

    陆允时心疼极了,他轻轻扶住余安的肩头,作势要将人搂在怀里,“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别碰我”余安颤着尾音推拒,无意间露出了白布包裹着的双手,每一根指头都包在白布里,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受了极重的伤。

    陆允时是习武之人,又执掌大理寺,诏狱里的恐怖刑具见得多了去了,余安这双手伤得多重,他一眼便知!

    总归不会比碎骨还要轻了。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陆允时阴沉着脸,将余安扶起来,抬起她的手腕。

    先前天和医馆暗道里,顾淮将余安压在石壁上折辱,陆允时记得清楚,他下意识以为这是顾淮害的。

    陆允时:“是不是顾淮害的你,余安说话,不要沉默!”

    他捏着她削尖的下巴,眼里怒气翻腾,更多的是心疼,过了半晌颓废了下来。

    陆允时将余安搂在怀里,力道轻如羽毛,生怕弄疼了她,愧疚如山压得他心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伤得那么重为什么不跟我说,余安你没有心”

    她明知道他见不得她受半点伤害,曾经待在他身边时,恨不得揣在怀里,可自从她跟了顾淮以后,次次不是受辱,便是碎骨。

    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不仅不知道,如今连看也看不得了。

    陆允时像是一条丧气的大犬,将头埋在余安肩颈里,闷闷地道:“你没有心,余安,你没有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被她抛弃时的心痛,决裂时的委屈,看她受伤的心疼齐齐涌上,陆允时闭上了眼睛。

    余安小声啜泣着,一听这话,啜泣声停顿了几瞬,撇撇嘴就要嚎啕大哭,突然肩颈处传来一阵热意。

    她张开的嘴巴慢慢合上,眼里满是惊讶。

    肩上的泪水顺着锁骨滑进了衣襟里,滚落到左心房,她忽然明白过来,这是陆允时的泪。

    原来他的眼泪也这么滚烫吗,原来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人,哭的时候也会抽噎吗?

    陆允时弯着背脊,屈着长颈,将脸埋在余安怀里不敢抬起来,太丢脸了。

    他活了二十年冷傲了二十年,第一回 这么丢脸,还是在心上人的怀里。

    余安回过神来,脸上的眼泪早就干了,她就这么站了许久,直到脚麻了实在有些扛不住,才伸出手肘,怼了下陆允时。

    “你起来呀。”其实她是想问他有没有哭好,还有没有流眼泪,但是男子嘛,她怕伤了他的脸面。

    陆允时装死,他知道自己丢脸了,没有脸起来,但手却悄悄将余安的两只手握在掌心,指腹轻轻磨挲纤细的手腕。

    他在讨好她,小心翼翼。

    余安的心倏地软了下来,她歪歪头碰了碰陆允时的脑袋,“我身上还有点疼,你太重了。”

    闻声,陆允时身子一僵,登时站得笔直。

    但眼神却躲躲闪闪,头也偏向了一侧。

    余安就这么看着陆允时,他好看精致的眼睛还带着水意,眼角还是红的,许是埋在她怀里太久了,脸也憋的有点红,可怜兮兮。

    她还是第一回 就这样子的陆允时,原来“我见犹怜”用在长相俊逸的男子身上,尤其是刚刚哭过的男子身上,也不为过。

    余安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她还没动,陆允时就满眼警惕地拉着她的袖子,死死不放手。

    “”

    见陆允时又恢复正经的样子,余安反倒有点气了。

    分明是她摔倒哭了,他倒好,反过来还要她安慰他!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又是一阵难过,“放开我,你不是和旁人挺好的么,又来见我作甚。”

    说话之人无心,但话里的确醋意慢慢。

    陆允时听不太懂,他蹙着眉,“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还没告诉我是谁伤了你的手。”

    言罢,就要抬起余安的手来看。

    余安气得一把甩开,眉毛皱了起来,“那夜我叫你了!我喊了你好久好久,跌倒了再爬起来,可是”

    眼底又升起了雾气,“可是你根本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你抱着定安郡主走了!我在后面喊了你好多遍,可是你一直走,越走越快,把我丢在后面。”

    陆允时越听越睁大瞳孔,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他几乎不敢置信道:“你说的可是刺杀那夜?”

    久远的记忆袭来,陆允时好像的确隐约看到过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可是扮相和着装十分陌生,他没有认出来。

    他没有将余安认出来,所以

    陆允时抖着手看向余安包着白布的十根指头,薄唇微颤:“这十根手指,竟然是生生被踩断的吗?”

    他竟然没有认出她,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反而抱走了定安郡主。

    他都干了些什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啪。”

    “你干什么!”余安顾不上自己的手,一把按住陆允时,清雅绝伦的脸上赫然出现两个指印,红的骇人。

    “对不起。”陆允时突然低下头,小声道。

    “我没有护好你。”

    “我是个懦夫,是个废物,丧家之犬。”

    余安轻颤了下眼睫,“你这是在怪我骂你吗?”

    这些话都是决裂那日时她对他说的话。

    “我与定安郡主并非想象的那般,那夜我上街是想去找你。我买了一个白兔子面具,本是朝着永宁侯府走,但忽然听到人群轰乱,恰逢荣亲王和定安郡主微服出巡,我对荣亲王有所求,无奈之下去找走散的郡主但她那时胡搅蛮缠,我只好——”陆允时轻声道。

    他低下头,“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不该抱了她。”

    听完解释,余安心里酸胀的棉花球又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又被她很快地遮住。

    她正偷偷高兴着,忽然陆允时捏了捏她的脸,要给她个教训似的,“我的事情解释清楚了,你有没有要与我说的?”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余安躲闪着他的目光。

    陆允时神色正经,“不用跟说些你很好的鬼话,你好不好我心里清楚,也不要再遇我说什么利用算计的话,我不会信你。余安,与我分开的这些日子你真的过得安心吗?”

    安心吗?

    当然不安心,起初可谓是战战兢兢。

    她想说不用他操心,但迎上陆允时凝重的眼神,剑眉之下的冷傲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心酸。

    那句不用操心的话,余安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垂首,盯着自己裹得跟个馒头似的双手,脑海里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陆允时凝视着余安,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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