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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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把住了符尘的命门,符尘不情不愿地走了,门一关,屋里就剩林霰和霍松声两个人。

    霍松声掖了掖林霰的被角,说道:“你再睡一会。”

    林霰精力不济,身体疲软,确实需要休息,但他顾虑许多,请霍松声帮忙拿些笔墨。

    霍松声没有依他:“要笔墨做什么?”

    林霰说一句话要喘三口气:“这些刺客来的蹊跷,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没得到文书肯定还会再来,我调些人手保护你的安全。”

    “你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吧。”霍松声去到桌边,“怎么,岷州也有聆语楼分部吗?”

    林霰没有隐瞒:“海州有。”

    霍松声研墨提笔:“你说我写。”

    聆语楼有自己的一套语言体系,是防止信件落入别人手中,也是防止有人冒充。

    林霰思虑周全,在创立聆语楼之初便设定好了规则,他报出一句暗语,要霍松声写好后交给符尘,符尘知道怎么通知聆语楼。

    霍松声一一照办,然后回到床边:“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林霰点点头。

    霍松声担心他睡得不够安稳,取来熏香点上,香炉就放在床头边上,舒缓香气徐徐飘来,霍松声就这样坐在边上,亲眼看着林霰渐渐睡熟。

    林霰呼吸平缓,眉间细褶却不肯松。

    霍松声渐渐沉下脸来,这些日子不知第多少次描摹起林霰的骨相。

    林霰的长相毫无攻击性,常年病痛让他面色寡淡,嘴唇更是灰白一片。

    霍松声合上双眼,探出手,很轻地碰林霰的脸,从额头到眉骨,细细触到颧骨面颊,沿着颌骨摸到下巴,一厘一寸,细致入微。

    他摸林霰的肩,用双手丈量他的腰,甚至一路向下,圈住他的脚踝。

    霍松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手足无措,雷击般缩回手,夺门而出,提桶在覆着薄冰的井中打了一桶冰冷的水,用力扑在面上。

    符尘刚巧端药回来,见霍松声在冰天雪地里用冷水洗脸,险些以为他疯了。

    符尘走到跟前,小声说:“先生睡了?你这是做什么?”

    “他睡了。”霍松声面上攀满水珠,鼻息颤抖,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他胡乱抹了一把,手指顷刻间变得通红,“我清醒一下。”

    符尘一碗药在手里,送也不是,退也不是。

    霍松声说:“拿去温着,等林霰醒了再喝。”

    “哦。”符尘转身欲走,没走多远又被霍松声叫住。

    “等等。”

    符尘回头:“啊?”

    霍松声的脸被冷水冰的泛青,看起来冷硬硬的,他问道:“你跟着林霰多久了?”

    符尘警惕性很高,反问说:“干嘛?”

    “问问,看你能不能照顾好他。”

    小孩虽然警觉,但不能被激,尤其是不能被霍松声激,当下就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跟了先生快九年,怎么可能照顾不好他?”

    “你才十六岁,跟了他九年?你七岁就跟着林霰了吗?”

    符尘撇撇嘴:“差不多,我是先生一手养大的。”

    霍松声问:“那你父母呢?”

    符尘方才还咋咋呼呼,提起父母,转眼便安静下来,状似轻松道:“死了,先生找到我时,我还在要饭。”

    霍松声想起来,当日在侯府,符尘用手鼓敲了一段叫花子要饭曲给时韫听。

    他只当小孩子玩闹,未承想竟是幼时经历。

    “可你姓符,符山上还有许多姓符之人,是你的亲眷吗?”

    符尘摇摇头:“我们都是先生带回来的,虽然非亲非故,但胜似亲人。先生给了我们姓名,也给了我们安身之所,我们感激先生,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霍松声心跳逐渐加快:“那你们都是长陵人吗?”

    符尘还是摇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

    最后一个问题,霍松声攥紧双拳:“你之前说,今天是林霰的生辰。”

    “对。”符尘点点头,“先生不爱过生辰,以往每到这天都要将自己关在房里,药不喝饭不吃,他那个身子怎么受得住?我就是担心这个才大老远跑来,谁知道……”

    说了这么多,符尘才反应过来:“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霍松声呼出一口冰冷的气息,眼睛泛起不明显得红:“我想了解他。”

    符尘“哼”了声:“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先生,在这里套我的话。”

    霍松声艰涩地说:“你家先生什么脾气,我问他就会说吗?”

    “那倒也是。”符尘说,“先生心地善良,并非你想的那样不堪,当初你不分青红皂白折断他的手,如今雪上加霜,我想到就很痛心。”

    霍松声无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似乎与符尘感同身受。

    “我的错。”

    符尘原本还想怪罪一番,看霍松声态度这么好反倒说不出来,别扭道:“罢了,我去给先生热药。”

    “符尘。”霍松声叫他的名字,“今天我问你的话,别告诉先生。”

    “为什么?”

    “他身体不好,知道我瞎打听,指不定要不高兴。”

    符尘勉强答应:“行吧。”

    霍松声拍拍符尘的肩,手落上去时转了方向,摸摸他的头发:“你可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姓名?”

    符尘回忆一番:“不记得了,先生说前尘旧事如烟,不必记得。但我有些印象,似乎姓蒯,不太常见,我至今都不会写那个字。”

    霍松声笑了笑:“忘了也好,去吧。”

    薄薄一片雪地上是符尘留下的脚印。

    霍松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念出那个姓。

    蒯姓确实少见,但霍松声记得,曾经靖北王麾下左前锋指挥使就姓蒯。

    那人叫蒯正良,牺牲时就是霍松声这个年纪,二十七岁。

    第六十四章

    林霰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霍松声撑着额角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桌上,看起来在睡觉。

    林霰手痛得厉害,没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这点动静微乎其微,可霍松声立刻便醒了。

    “醒了?”霍松声看向他,起身过来,摸了下林霰的脸。

    林霰的身体在持续的发热,大夫说是低烧,对此林霰本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常年体温低于常人,一年到头身上就没有一刻是爽快的。

    林霰看了看房里:“符尘呢?”

    这人每回睁眼,要么问公事,要么问别人。

    霍松声说:“被我赶回去睡觉了,你等我下,我把药端来。”

    霍松声并没有离开多久,药是一早便熬好的,放在小炉子上保温,林霰醒来便可以喝。

    林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霍松声见他手快要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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