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又打脸了: 83、路迢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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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蓑衣翁在一旁淡定的看着,并不言语。他向来以为论说话水平,十文不比阮棂久好沟通。

    何况,谁的属下谁问话,也轮不到他插手。

    阮棂久一眼瞧出白骨上的血渍早已风干凝成黑色血痂,即知不是十文动的手。

    何况十文动手不知轻重,也留不下这么完好无损的手骨。

    他心领神会,问:“有人?还都死了?”

    十文仍在玩着手骨,点了点头。

    “我看看去。”

    蓑衣翁眼中精光一闪,拦道:“阁主且慢,这上头可有毒雾?”

    阮棂久:“你也想去看看?”

    没毒你们去,有毒我们上,对吧?

    蓑衣翁:“既然是老朽提的请求,怎能让阁主只身犯险。”他转眸望向身后的人群,缓缓补充道:“老朽自是要同去的。只不过……”他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唐少棠身上。

    “你我若是都离开了,这人,恐怕就看不住了啊。不如老朽替阁主废了他武功,也好过留下个莫大的隐患。”

    阮棂久:“!”

    蓑衣翁负手翻掌,向着身后三丈之外的唐少棠出手,掌风裹挟着逼人的杀气,毫不留情。

    唐少棠微微侧了侧脸望过来,分毫未动,却见衣袂翻飞,一道熟悉的身影落于身前,对上了这一掌。

    阮棂久略一施力,将蓑衣翁逼退两步。

    他压低声音冷冷道:“蓑衣翁。”

    蓑衣翁却是笑了笑,道:“阮阁主不肯领老朽的情就罢了,何必动怒。”

    命留着,不废武功不封穴连毒也给解了。

    这位阮阁主还真是会心疼人啊。

    “此人不容小觑,阁主既不愿伤,带在身边可好?老朽也好替你看着。”

    留一枚护身符在身边,同闯毒障才能保自己周全。

    阮棂久:“……”

    蓑衣翁要带唐少棠同行?

    阮棂久若有所思。

    他原不打算带上唐少棠,可如今一看蓑衣翁阴损的手段颇多,就算本人不在,这么多属下在呢,指不定会不会趁着自己离开时对唐少棠下手。如此,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呢。

    而蓑衣翁提出将人带在身边,打的什么主意已经很明显了。不就是怕入了毒障处于劣势,担心他阮棂久翻脸暗算么。

    能因利而聚,就能因利而散。霓裳楼已毁,他们各自目的均已达成,想要和平共处,除了寻觅新的共同目标,就剩下互相牵制一途了。

    阮棂久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蓑衣翁偏偏会选择拿唐少棠来牵制自己。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受唐少棠的牵制?

    阮棂久揉了揉自己的手掌,莫名觉得不爽,故而甩下话来:

    “人是你的,想带便带罢。”

    这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

    蓑衣翁满意地点点头,冲唐少棠道。

    “走。”

    唐少棠置若罔闻。

    离了雪域迷阵,他的思绪就混沌凌乱。

    楼主的嘱咐,往日种种,反复在他脑海里交叠出现,搅得他不得安宁。

    故而蓑衣翁出手偷袭时,他并未招架自保,而是无动于衷地站着。

    此时就这么看着他们出现在自己眼前,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明明说的都是浅显易懂的大白话,可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听不进去,却仍然理解了事情的走向。

    只因这一切太过熟悉。

    不久前,婵姨恰恰是用差不多的语态逼问阮棂久,是要与他一战分生死,还是接受酒约。

    阮棂久当时的选择,让他有所触动。

    但此刻重温,仿佛一个笑话。

    他,唐少棠,何德何能,足以当做威胁无寿阁阁主的筹码?

    蓑衣翁见唐少棠不肯乖乖听话,顾及阮棂久面子没有再痛下毒手,只抬手掰上对方的肩膀,意欲强行带走。

    谁料眼尖的阮棂久眼角瞥了一眼,又发话了。

    “唐少棠,你若是识相。进了城,我便予你霓裳楼门人自由。若是顽固不化,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唐少棠闻言,终于掀起眼皮,淡淡地望了阮棂久一眼,道:“望阮阁主遵守诺言。”

    阮阁主三个字落地,字字敲打在阮棂久心头。

    这三个字称呼的是他阮棂久,与阿九没有一丝联系。

    听出了唐少棠话中的嘲讽,阮棂久只偏头“哼”了一声,便同十文一道跃上高坡。

    蓑衣翁:“……”

    他心里暗讽这位阮阁主真是会做人会拿主意,这下好了,替他做主把人都放了。

    这些人将要重获自由的人之中,想必也包含了唐少棠吧。

    替他蓑衣翁闯毒障,换这些人的自由,阮阁主还真是不肯吃亏啊。

    蓑衣翁:“嗯?”

    只见阮棂久和阿九上了高坡,唐少棠径自跟了上去,依旧没有把他蓑衣翁放在眼里。

    然而这一回,蓑衣翁不怒反笑。

    他与阮棂久二人合作,真正下了杀手的人是他蓑衣翁。

    但有趣的是,唐少棠的恨意自始至终都只集中在阮棂久一人身上。

    不得不说,这都是多亏了这位五行缺虐的阮阁主自己的努力毒舌,才换来如今的结果。

    何苦呢?

    分明把人放在心上,偏要将仇恨引向自身。

    怎么,是怕唐少棠找他蓑衣翁报仇会吃亏丧命?

    蓑衣翁拂袖摇头,叹这位年轻的阁主竟然如此优柔寡断,不堪大任。

    这世上本没有两全其美,既然做出了阁主应做的抉择,又如何能随阿九的心,护一个阁主不该相护之人。

    到头来,只会在两难中越陷越深,不得善终。

    当年的池峰岚,难道不是正因如此,才成了今日的蓑衣翁。

    “你们在此等候,好好看着俘虏。”

    他回头叮嘱完下属,一纵身也跟了上去。

    ……

    高坡上白骨累累,无一人生还的迹象。一侧有座藤萝密布的洞穴,迷离的紫雾似是从洞中而来,顺着风势吹向坡下鲜花盛开的山坳。

    十文并不畏毒,正站在洞口附近好奇地张望。阮棂久俯身粗略地查看一具具衣着破烂的白骨,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唐少棠则默默立在远处,什么也不做。唯有蓑衣翁耐着性子蹲在白骨旁仔仔细细地翻找。

    片刻后,阮棂久忍不住发问:“你是来找人,还是来找东西的?”

    翻来又覆去的,找什么寻得这么细致?

    蓑衣翁拍了拍手起身,答:“哈,阁主好眼力,老朽来寻人,是因这人从老朽这里偷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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