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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窃珠》 25-30(第9/15页)
头,狭长的凤目之中隐隐可见隐忍郁气。
【来自祁慎的怨气 两千斛】
阮阮心疼得想哭,赶紧闭了嘴,小心包裹好伤口,再不敢开言。
心不在焉吃了晚膳,阮阮依旧闷闷不乐。
威猛大人道:【你关心问候一下,说不定有用。】
阮阮便又生出许多希望来,想把那白白丢失的三千斛怨气找补回来,于是轻轻抓住祁慎的手,声音又软又娇:“侯爷的伤口还疼吗?”
祁慎眸中不辨喜悲。
半晌。
【来自祁慎的怨气 一千斛】
阮阮快哭了,她上辈子是刨了祁慎的坟吗,只是简单的关怀问候,就这么多的怨气。
却听祁慎道:“小阮儿是觉得方才按得不够用力?”
男人眉眼疏淡,却生得如仙似魔,天生带着一股子邪气,嘴角微微勾起,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快闭嘴吧!】
阮阮回嘴:【分明是你让我说的。】
威猛大人气她朽木不可雕,一转头跃上了房顶,免得眼见心烦。
少女垂着头,身穿素白的软纱裙,娇娇俏俏,蝉露秋枝,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让人心疼。
祁慎叹了口气,将阮阮抱上小榻,自己也在外面躺下,伸手摸了摸阮阮的小脑瓜,声音略有沙哑:“手臂是被血阵中的怨气所伤,那一缕怨气萦绕在伤口上,疼得厉害,好起来也需些时日,不怨你手重。”
阮阮不禁腹诽:不怨我才怪,那可是三千斛的怨气,好多好多呢!
祁慎自然不知阮阮心中所想,一时觉得身子沉重,浑身燥热,意识也有些昏沉,想是那伤口又在作祟,便没有精神哄阮阮,闭着眼勉力支撑。
“侯爷为什么要杀国师?”
祁慎闭着眼,面颊微微泛红,比平日多了几分邪魅,听了阮阮的话却不应声,就在阮阮以为他睡着之时,才缓缓开口:“公玉真练的不是正道术法,他以童子的生命元气为食,助纣为虐,他死的早些,也少做些孽。”
说完,祁慎便不再说话。
阮阮取了被子给祁慎盖好,又吹熄了灯,自己个回床上躺着,半夜听见软榻那边有声音,阮阮乏极也没有起身。
又过了半晌,祁慎竟摸上床来,他浑身滚烫,将阮阮紧紧箍在怀里,疯狂汲取阮阮身上的清凉之意。
第28章
阮阮被他滚烫的体温折磨得再睡不着, 心里骂骂唧唧了半宿,直到天快亮时,才困得挨不住, 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 天已大亮,祁慎也没了影子。
绿岫进来服侍她梳洗,又说侯爷吩咐, 若姑娘觉得闷, 这月十五,可以去城外的寺庙烧香祈福。
虽然趁烧香逃走的可能极小,但能出去一趟也总归是好的。
所以十五这日, 阮阮就在绿岫和卫宵的陪同下出了城。卫宵依旧是女装, 初看只会觉得这丫鬟太高瘦了些, 模样不好看,倒也不太招人眼。
平康城外有两座较大的寺庙,普恩寺香火鼎盛,信众极多,又逢十五,绿岫便替阮阮做了主,往人少些的常明庵去了。
常明庵内都是些姑子,因每日进的香油钱不多, 庵内陈设老旧,来上香的也不多, 偶尔有几个香客,也都行色匆匆。
阮阮一行人进了庵内, 穿过门廊, 来了正厅, 学着旁人的样子,阮阮诚心诚意点了炷香,双手举过头顶,心中虔诚祷告:请佛祖保佑祁慎早些死。
许了这样愿,阮阮似也觉得不妥当,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佛祖金身,那佛像的眼睛却似也在看她,庄重威严,阮阮心下一凛,顿觉自己在亵渎神佛,马上改了口:方才的愿不算,请佛祖保佑我早日顺利脱身。
阮阮再偷偷抬头看,便觉得佛像慈眉善目,心下大安。
这常明庵并不大,也没什么可逛的,祷告一番,又上了香,阮阮便起身准备走了,偏走到门口撞到一个小尼姑,那小尼姑手中的整盆水便都浇在了阮阮身上。
四月的天气冷得很,阮阮顿时打了个寒噤。
小尼姑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看惹了祸,忙满口赔罪,又道:“天气寒凉,施主且随小尼去换身衣裳,免得再着了风寒。”
阮阮本不想换,奈何天气确实冷,从这里到玉带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见绿岫没有阻止,便随那小尼姑来了后院厢房。
卫宵守在门外,阮阮和绿岫跟着小尼姑进了一处厢房,厢房陈设简单质朴,炕上有一铺干净的粗布铺盖,想是这小尼姑的住所。
小尼姑从柜子里翻找了半天,终于寻了一套粗布衣裳出来,她十分歉意,道:“这套衣服是我出家前穿过的,还请施主不要嫌弃。”
阮阮身材纤瘦,虽比这小尼姑高一些,衣服穿上却也还算合身。衣服布料粗糙,但穿在阮阮身上,却别有一番味道,像是个绝色的小村姑。
阮阮戴上帷帽,与那小尼姑道了别,又约好过后会将衣服送还,这才出了常明庵。
小尼姑送走了阮阮一行人,便又折返回后院,见院中树下站了一人,便快步走过去,低声道:“此事已违了师傅的教诲,但公子救命之恩实不敢不报,但绝无下次了。”
季悯行点点头,轻声道:“有没有?”
“她的后背并没有鱼形的胎记。”
季悯行舒了一口气,给小尼姑行了个礼,便也离开了常明庵。
白阮阮的后背并没有鱼形的胎记,那她便不是真的白阮阮,她的脚踝上有红色的痣,会是江家的小姑娘江榕吗?
一路想着年后平康城的诸多怪事,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季府,待入了门,季悯行便直奔书房而去。
魏双死在刑部大牢内,圣上震怒,这怒火无从发起,便只能委屈了季修远,责令他“病休”,让冯义和唐满城暂管刑部诸事。
但这两位侍郎似乎都极谨慎,大小事情均要来请示季修远,这季府倒像是成了刑部的办事场所。
季悯行才到书房门口,正碰见唐满城和冯义从书房出来,互相问了声好,两位刑部侍郎便离开了。
季悯行推门进去,见自己健康矍铄却被逼病休的老爹正皱眉沉思,不禁笑了笑,道:“爹你这又是操的什么心,圣上既要你休息,你便好好休息,怎么还得处置刑部的事,让冯侍郎和唐侍郎自定夺去吧。”
季修远对他招了招手,让在坐下,叹了口气,道:“我倒也想,但若真什么都不管,日后刑部出了事,总归还是要算在我的头上,你前几日才回来,这又是去哪了?”
“去找圣上的宝藏。”
季修远一愣,随即明白了儿子所言为何,低声问道:“可是有确切的消息了?”
“也不十分确定,只是丁晁遇刺的地方就在清阴阁门口,清阴阁的白阮阮脚踝上确有与画像同样的痣,儿子去白阮阮的家乡查过,白阮阮的肩后应该有一块胎记,今日查实她却没有,她是不是江榕虽不能确定,却能知她不是真正的白阮阮。”
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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