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语纪: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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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掉昨晚失控又放浪的气息。

    段翱翔一把推开他,抹了下鼻血,看看手心里的血红,他抬头冲着纪封喊:“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说吧,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她一下子觉得羞耻起来、罪恶起来。他的自厌表情甚至让她觉得昨夜是自己玷污了他……

    可昨晚,他却在人暗算下把整个自己都交出去了。

    那么铁青,那么自厌。他好像在厌恶着脏掉的他自己。

    他一把推开纪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和人睡了?你觉得你脏了是不是?”他指着纪封癫狂地笑着问。“哈哈哈真好啊,真好!瞧瞧你一天天那个禁欲样儿,我以为你能有多高深的定力呢,不也就那样吗?我看你不过就是假正经罢了。老纪啊,我得友情提醒你一下,你昨晚只是喝醉了、只是会燥热晕眩一点而已,你不是吃了伟歌不做不行!所以你没把持住和别人睡了,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定力不够的问题吗?”

    她反复如此,靠近他,推开他,再靠近,再推开……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对身边人在昏昏沉沉中反反复复地欲推还迎。

    她对他一会亲,一会推。一会抱,一会怨。一阵阵变本加厉地欲拒还迎,到底把喝醉的他撩拨得失了控,让冲动上了脑。

    可是晕眩马上再次冲刷理智,夺走她的一切判断,让她又一次错乱以为自己回到了了新婚夜。她再次靠近向他……

    而她昨晚那样一会拒绝,一会主动,是不是在借着他报复她出轨的丈夫?

    阿倪回答他:“翱总昨天喝多了,还在房间睡觉。”

    她平时看起来那么懦弱窝囊,没想到到了床上会那么有手段。

    一下下按门铃,中间没有任何间歇。

    可明明,最后好像是他变主动……

    他就这么狰狞地笑着告诉纪封:“这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就找证据证明是我按你头让你们俩睡的,但我按你头了吗?没有啊!明明就是你自己定力不深好吧!”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下还闪着水珠。

    啊字还没啊完,纪封已经冲过去,一拳挥在他脸上。

    打得段翱翔鼻血都窜了出来。

    在她又一次靠近过来时,他在一片晕眩和燥热中,彻底败给这个如此会欲拒还应的女人,败给溶解掉他理智和思考能力的酒精。他被本能牵引,翻身压住了她。

    她一下觉得他不是聂予诚。聂予诚没有这么生涩。还有聂予诚已经脏了。她一把推开他。

    许蜜语狠狠地懵了好一会,才明白在这张床上,昨晚发生过什么。

    这时段翱翔穿着半敞的浴袍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气和没睡醒的懒气,不高兴地问了声:“这是怎么了老纪?一大早就拼命按铃,想吵死我啊……”

    可是打完段翱翔,被段翱翔正面撕破他的体面,他反而能去面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已经睁眼醒来,他逆光站在那,冷声开了口。

    这一刻,她的知觉和时空感彻底混乱了。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新婚夜。

    他一拳砸在墙上。骨节绽裂开,血流出来,很快被水冲刷掉。

    有些人行事还真是狠绝,怕薛睿坏事,居然连他也给灌醉了。不仅灌醉他们,还假好心地送他们回房间,其实是来确保他套房的大门不锁。

    她看清了一点他脸上的表情。

    他指着段翱翔,用阴鸷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警告着:“段翱翔,你小心点,我是有仇必报的人,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我会让始作俑者罪有应得!”

    因为还没有找到符合自己心意的伴侣,他连女人的嘴唇都没有吻过。

    她用被子紧紧包裹住无措的自己。

    纪封脚步没停,直直走出套房。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昨天我确实打算和纪封和解算了,但你私下在他的红酒里掺了能让他一杯倒的烈酒是不是?还有,我让你在下面开个房间把那个女人送进去休息,但你把她骗去纪封房间了是不是?好,你很好,你敢自作主张了。现在拜你所赐,我和纪封是真的和解不了了!阿倪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被一个已婚、而老公肮脏出轨她却不肯离婚的不争气女人,给弄脏了。

    他扭头看了阿倪一眼,狠狠一瞪。阿倪眼神闪躲地低下头。

    纪封冲过去揪住他松垮的浴袍襟口,冷冷地问:“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有丈夫的?”

    段翱翔说完这些话,从沙发上抓过他随手乱放的皮包,从里面掏出厚厚一沓钱,劈头向阿倪砸下去。钱散了,漫天飞,落满地。

    她只好闭上眼睛羞涩地去亲吻他。

    “老、老板,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他越问声音越小。因为有点不确定自己真的敢知道答案。

    说完她忍着残余的晕眩,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

    纪封没有叫醒薛睿。他直接出门走去隔壁。

    他一直没让自己去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它。

    他闭上眼,任由冷水从头到脚地冲刷自己。

    她有点适应窗边强直的阳光了。

    哪怕当他发现他随手捞进怀里的是个女人,就是那一刻,他其实也是能极力克制住自己的。

    “我不想再留一个愿意自作主张的人在身边,滚。”

    他吩咐薛睿,等下出去办张银行卡,在卡里存进二十万。

    他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他觉得自己脏了。

    可那种脏掉的屈辱感却怎么都冲刷不净。在这种屈辱感达到峰值的某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然后纪封又交代薛睿:“等下上班时间到了,去跟酒店老板魏思源要个授权,然后去找客房部负责人,让他调查一下行政层领班偷换耗品的事,再借由这件事直接把领班换了,让许蜜语当。”

    段翱翔靠在沙发上,仰头放声地笑。

    段翱翔一下怔住。

    她迷惘又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怎么会躺在这而不是下面的客房。

    许蜜语裹着被子,脑子有点钝钝的,他问的问题她吃不进脑子里去,她也想不出这问题对应的答案。

    纪封回到自己套房的时候,薛睿已经醒了。

    薛睿想问这卡是干什么用的,但看到纪封的眼神里满满地写着“你敢问立刻死”,他当即闭嘴听命。

    从早上醒来,意识到自己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他不知道已经洗过几次澡。

    许蜜语不明白纪封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直接告诉纪封:“不需要的!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不需要什么补偿。”

    纪封已经懒得再打这摊烂泥。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纪封忍不了他的污言秽语,挥手上去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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