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语纪: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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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翱翔让阿倪把红酒递给纪封,自己也端着杯很满的酒,对纪封说道:“老纪,来,我们干了这一杯,之前不管有什么说透的没说透的,咱俩就从这杯酒开始,干脆把一切都一笔勾销掉,怎么样老纪?来老纪,虽然这杯红酒有点满,但只要你干了,我们俩就一笑泯所有,好吗?干完这杯哥们也不再强留你了,你可以立刻回你房间休息去!”

    纪封接过很满的一杯红酒,和段翱翔的酒杯碰了下,仰头把酒一口气喝下去了。喝完他皱起眉,问段翱翔:“这是什么酒?”

    段翱翔回他:“红酒啊,怎么了?”

    纪封狠狠瞪他一眼,没说什么,直觉头猛地就开始晕起来。缓了一下,他召唤正在和一群人喝酒的薛睿,让他过来扶自己回隔壁套房去。

    薛睿刚才被阿倪和好些人连番灌了不少酒,眼看已经逼近醉倒的程度。

    于是最后竟说不上是纪封扶着薛睿还是薛睿搀着纪封,两个人都脚步发飘地回去了隔壁套房。

    阿倪对段翱翔说:“我去看看他们。”他立刻跟去隔壁。

    不一会儿他回来对段翱翔说:“纪总酒量真不行,一杯红酒就醉了,已经躺倒了。薛睿也喝多了,都没能走到客房,直接倒客厅沙发上就睡死了。”

    段翱翔瞥他一眼问:“你端给纪封那杯真的是只是红酒吗?”

    阿倪挠着脑袋笑着说:“当然。”

    段翱翔又瞥他一眼,没说什么,转去和普拉育他们喝酒了。

    许蜜语看着纪封和薛睿走了,心里不上不下地打鼓,好像失去了什么靠山一样。

    可他们明明从来也不是她的依靠。

    好在段翱翔今天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漂亮女孩身上。

    她来回给宾客送酒,不得不经过段翱翔旁边时,会听到他一直在对那个漂亮女孩说:

    笑。

    再笑。

    不对,嘴不要这样咧,要把牙齿露出来,眼睛弯起来,嘴角翘起来,笑。

    不对,再来。

    小笨蛋,你笑不好就给我一直笑。

    ……

    许蜜语差点起鸡皮疙瘩。她不知道段翱翔怎么会有这种见了女人就让人家笑的怪癖。

    托盘里又是满满空酒杯的时候,她拿去吧台换。

    段翱翔的助理阿倪在那里。

    他长得很粗犷,说是助理,其实更像保镖。之前听柯文雪八卦时说起过,这个阿倪好像受过段翱翔的好处,对段翱翔狗腿至极、忠犬至极。

    许蜜语想,他的主人恨自己入骨,那他对自己的感观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果然,他看到她就面无表情地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们翱总有话要对你说。”

    许蜜语于是站在那等着。她有些忐忑地想,不知道段翱翔要对自己说什么。

    不一会儿段翱翔脚步发飘地走过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瓶洋酒,他走过来把洋酒墩在她面前的吧台上,痞里痞气地对她说:“咱们就明说吧,你之前坏了我的好事,我怎么也得出出气对不对?这样,你现在喝了它,你坏我好事的事就一笔勾销。但你要是不喝,我就慢慢找你的麻烦,慢慢地收拾你。”

    这是段翱翔看了一晚上似是而非的笑后,想出来的处罚结果。

    许蜜语看看那瓶洋酒。

    虽然这种洋酒她没有喝过,但她想自己的酒量还可以。为了把麻烦彻底割断在今晚,她犹豫一下后,就抱起酒瓶、拔了盖子、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吞咽。

    喝得太急,没几口她就呛咳起来。她没想到这洋酒这么烈。

    段翱翔在一旁看着,冷着声地说:“喝,不许停!”

    许蜜语喘匀了气后,又举起瓶子继续喝。她喉咙口像要被酒精灼伤了一样,眼睛里也怄出了眼泪来,顺着眼角淌入鬓发里。

    酒瓶里还剩一半的酒。

    段翱翔忽然抬手握住酒瓶往下一拉:“行了,别喝了。”

    他烦躁地对阿倪交代:“这酒烈,她受不了,带她去卫生间吐一吐然后在下面开间房把她送过去。记得告诉她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他说完就走了。

    阿倪架着许蜜语去了卫生间,许蜜语说什么也吐不出来。酒精一点也排不掉,全挤在她身体里作祟,她马上就头晕眼花起来,不仅看东西变得模糊,渐渐的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越来越天旋地转,胸口里还裹着一团越烧越旺的燥热。

    她想叫人帮忙,给她送杯水喝。可她发现自己晕得已经不会张嘴发声了。

    朦胧中,眼睛也睁不开了。好像阿倪扶她站了起来。

    她用仅剩的意识想,阿倪应该是听从段翱翔的话,要把她送去下面的客房。

    许蜜语再次有了一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黑暗里的一张大床上

    这张床松软清香,舒服极了,她不由轻叹口气。

    眼睛怎么也挣不开,呼吸却越来越急,酒精拱在胸口像有团火在烧。她闭着眼胡乱解着胸前的扣子,释放自己,也企图释放燥热。

    难耐得向旁边滚了一下,却意外碰到一具身体。

    晕眩和模糊中,她使劲找回了一点意识。

    在这张床上,怎么还有除她以外的人?

    但意识马上又被酒精翻江倒海地席卷,让她丧失掉所有理智,只余下感官本能。

    因为旁边的气息,很干净,很清凛。很像曾经的聂予诚……

    她在黑暗和晕眩中,感知一下错乱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结婚当晚,她一样的喝多,一样的晕眩,一样的燥热难受。

    聂予诚和她也一样地难受。

    他在黑暗中一把把她拉过去,她撞进他怀里。

    他沙哑地问她你是谁啊。

    纪封抬手指着瘫在沙发上、血流了一脸还在笑个不停的段翱翔,阴冷地问:“你就不怕她跟她丈夫把你和我一起告了吗?”

    醒来时,许蜜语发现自己正躺在纪封的床上。

    他非要她亲口说出她是他老婆才行,非要她主动去吻他才行。

    到他背影消失后,段翱翔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忽然放弃了自我挣扎,让今晚疯掉的感官占据了理智的上风,带着他的身体狂放的行动。

    而想让许蜜语也不好过,不是应该让她继续做被领班针对的服务员吗,怎么会是帮她当上领班呢?

    冷静后的他感觉到自己对那个女人,更加烦躁讨厌。

    是为了留住她的出轨前夫而练就的吗?

    半晌后,他终于又出声。他冷淡地丢了个问题给她,等她的回答。

    阿倪被纪封踹的那脚余痛还没有散尽。他勉强站直身体,走到段翱翔身旁。

    看了看表,还没到早上上班的时间。她悄悄溜回行政层赶紧去更衣室洗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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