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不太想殉葬: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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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立刻赶到此处。

    “行刺朝廷命官是死罪,司制大人是心软,难不成你们也糊涂?”

    堂下众人鸦雀无声,心道就算苟活于世那人也废了。

    前来此地的路上暗枭已经回禀了事情的经过,陛下虽未说什么,但是这样子哪像是准备轻拿轻放的?

    君王此刻虽仍有几分外泄的骇人气势,但是手上爆起的青筋足以说明他的克制。

    国库官员们抖如筛糠,少府卿今日不在,司制大人自下午后就未回来——这陛下的怒火无一人敢正面迎上。

    他们连开口认罪的勇气也无。

    殿中寂静无声,唯有令人心惊肉跳的菩提珠串在微微转动。

    徐启夏侧头看去,忍不住思索此刻君王如一只即将出笼的猛兽无疑,一旦愤怒的弦几近崩断就会骤然将恶徒千刀万剐。

    他只盼着也许只有让陛下早点见到完好无损的娘娘,才能拯救这一干人等的乌纱帽。

    就在官员也承受不住帝王的威压之时,

    清冷的女声自门口响起:“臣来迟了,陛下恕罪。”

    威压骤散,云开见日。

    第77章

    许是刚刚从住处赶来,司制大人并未穿官袍而是一袭朴素淡雅的衣裙。

    她本就瘦弱,如今没了宽袍大袖的遮盖更显的小巧。

    只是如今她在跪立堂中的官员和垂手恭候帝王身侧的徐启夏心中却如同救星一般挺拔瞩目。

    ——凭陛下今日的气势,恐怕不好收场。

    司制大人的神色也并不大好。

    她进入殿中先是行了一礼,周全地叩首跪拜:“陛下万福金安。”

    见上首之人沉吟不语,她倒是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环顾了一圈这四下官员的神情表现。

    白日里陪她处理事情的参议脸色倒还算如常,只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灯火通明的室内无处遁形,摇摇欲坠。

    再看秋翰手下的一干臣子也皆是面色灰白,分明是强撑着陪在此处。

    寂静的大殿中只能听见身侧身后之人粗重压抑的喘息,以及上首帝王手中不断转动的菩提声响。

    美人轻笑一声:“皇上召人议事,也不让人坐下慢慢说?”

    她这话一出口,身后一人刹那间屏住了呼吸。

    圣上夜临国库处事阁,哪里是“召人议事”,分明是要“兴师问罪”。

    她一句话就改了事情的性质,倒堵的皇帝不能直接宣泄那滔天怒火。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但是头一次见的敢给君王设陷阱的人,纷纷在手中捏了把汗。

    只怕君王怪罪起来,倒让他们受无妄之灾。

    其实从一开始见到皇上的神色起,他们便明白今日之事绝不会草草了结。若是能保住头顶上这轻飘飘的帽子,别说是跪了,就是生生剜下一块肉也是在所不惜的。

    心中的算盘打了千遍万遍,等官员看到竟然真的送上来的座椅心中还是一阵欲哭无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有心眼的人一边谢过了搬凳子的御前宫人,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圣上的神色。

    此处是国库清点做账的小殿,君王坐于上首只觉得气势迫人反倒让殿顶更显低微。一眼看去和此地格格不入,足见庙小容不下大佛。

    可不知是否是错觉,自从司制大人来后圣上的气势像是略微收敛了几分。

    没有先前的阴森可怖。

    男人此刻凤目微阖,似乎已然默许了。

    等到终于壮着胆子坐定,殿中臣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新的希望——思索着难不成圣上改了主意,这是要重拿轻放过他们?

    徐启夏看着骤然松下一口气的官员们,心中却暗自摇头。

    陛下哪里是为了饶恕他们,这分明是心疼娘娘。

    沉默良久,齐坞生率先打破了死寂:“行刺朝廷命官是重罪,护上不利亦难逃严惩。”

    他此话一出,几乎是给今日之事定了性质。

    徐启夏倒不奇怪圣上的态度,只因他亲眼所见听说有人行刺娘娘时圣上一瞬间的神色。

    只觉得山雨欲来,暴怒将起。

    比之当年听闻秋贵妃殉葬身死时有过之无不及。

    连陛下都放在心尖上捧着——打不得骂不得的人竟然到国库不过一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些人尚存一口气留在这也只能说是圣上这段时日和娘娘相处下来也渐渐改了性子,不像少年时那般锋芒毕露。

    圣上满面寒霜,有官员上前请罪:“君王出言责怪,臣下等罪该万死……只是那人暴起突然,事有蹊跷。好在司制大人平安无事,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不怪乎是常年浸淫官场中人此话说的委婉巧妙,字字句句不说冤枉——口口声声却全是冤枉。

    这人话中暗示两件事。

    其一说刺客暴起突然或指向早有预谋,他们自然无法提前预料。

    其二暗示陛下司制大人并无大碍,若是从严处罚只会让臣子寒心。

    君王年轻,登基后虽有雷霆手段肃清政敌。但是单看他收蛮族、定西北、修船舶、立女官便可知他胸中宏伟抱负。

    齐坞生为帝上位之路虽然坎坷崎岖,但是登基以来苦心经营的一番功绩已并不输给□□皇帝。若是能同海外诸国一并友好互市,减赋税轻徭役——则必然千古留名万年流芳。

    臣子心中笃定,这样的人必会顾及着臣心所向不会贸然行事。

    若是一开始发怒是为了帝王威严,那此刻经他提醒后冷静下来就不会为了一介女官而惩处于这些其他官员。

    “你来说。”

    君王挥手,身后阴影中的暗枭骤然现身容色平静:

    “闹事者不过一平民百姓,因沉迷赌术殴打妻子将人逼走。今日大闹国库重地是为再讨女人,换得钱财。”

    “擅闯国库禁地者当立刻扣下,却无一人通报衙门。”

    “按大齐律法,伤害妻子者当羁押三月却无一人惩处。”

    “闹事许久,无一人将其阻止直到司制大人出面。”

    暗枭做事干净利落,不出半日就查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他直截了当地公开了事实,不去管不同人瞬间变得异彩纷呈的神色。

    年轻的帝王心中有一团压抑的愤怒,不仅是为了这些无能者,更是为了他自己。

    他不能接受亦不能想象那人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三次,你们有三次机会解决这件事。”君王将手中的菩提中中摔在桌面上,“却最后拖到让司制亲自处理!”

    “追查闹事者是否蓄意已经毫无意义,可若说你们中无一人包藏祸心……”

    “绝无可能!”

    菩提碰撞在桌角上,巨大的力道让其中一物瞬间化为齑粉。

    令人胆寒的声响几乎让在场所有人心中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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