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70. 临别 记得想我(第1/3页)
长公主难得见儿子窘迫,抿着唇笑了,抬手将他招过来:“团哥儿,你表妹说想让你做她未婚夫婿,你觉得如何?”
崔寄梦说这话是懵懂无知,可谢泠舟已至舞勺之年,再有两年便可入朝为官,若把她的戏言当真了去回应,岂不得贻笑大方?
不能应了,也不能回绝,只模棱两可道:“那表妹快些长大。”
崔寄梦杏眸亮起了光,径直从母亲怀中出来,仰头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年,抬手比了,手停在他下颌处,带着希冀问他:“那待我长到表兄这里,表兄做我的未婚夫婿可好?”
谢泠舟耳垂染了芍药花汁般,垂睫淡然点头,说服自己,大概她觉得未婚夫婿和师父是一样的,她年纪尚小,总不能同她一般见识,便说:“你且先长大吧。”
有了这句准话,很长一段日子里崔寄梦吃饭都格外卖力,正逢崔将军出征塞北归来,得知其中缘由,摸摸她发顶:“我们家阿梦长大了,开始盘算着嫁人了。”
崔寄梦双手托腮坐在秋千上发呆,在她身侧,爹爹和阿娘并肩而立,爹爹伸出大掌替阿娘揉了揉腰,被她瞧见了。
隔日去沉水院学琴,崔寄梦瞧了一眼眼前如青松端正,如玉竹清雅的少年郎,沉思道:“表兄风雅,但还缺点英武。”
谢泠舟长指方挑动琴弦,停下来指腹往下压,按住琴弦:“又在琢磨什么?”
崔寄梦视线一寸寸拂过他清秀眉眼,看得有些痴了,清凌凌的目光化作无形的手指,叫谢泠舟无法继续维持淡然,自秋狩时他找回她那日,这小徒弟看他的目光便大胆了许多,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少年一贯微凉的语气温和了些:“说来听听,兴许我能替你出谋划策。”
“当真?”崔寄梦身子前倾,半是羞怯半是希冀:“我在想,未婚夫婿一定只能有一个么?多几个人,兴许就不那般辛苦,尤其表兄你身子板这般清瘦,若只有你一人卖力,只怕会累坏你。”
她之所以有此顾虑,是因今晨阿娘一直揉着腰,爹爹也眼底乌青,一猜便是又连夜忙活了,她搞不懂,猜测不就是捶墙修床么,为何非要亲力亲为。
但崔寄梦再也不敢问,当初不小心听到一次,随口问起,就被阿娘板起脸捂住嘴,说往后莫要在人前再说这些话了,会被人耻笑。
表兄不一样,他不会耻笑她。
可这回不同,崔寄梦刚说完,谢泠舟眉头都快拧到一处了,耳垂也通红。
她只当他在害臊,凑近些:“表兄,你说裴三郎如何?长得好看,还英武,你们两一文一武,这样以后……唔……”
谢泠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眉间蹙起一道道深川,板着脸,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些话,你可对裴三郎说过?”
裴三郎比崔寄梦大两岁,是崔将军同僚之子,因两家多有往来,崔寄梦和他颇熟络,但论亲近,不如谢泠舟。
崔寄梦不明白他为何捂住她的嘴,只得用力掰开他的手:“并未说过,表兄是要我快些说么?”
谢泠舟面色更难看了,冷着脸捏住她两边腮帮子,不让她有机会说话。
“这些话往后绝不能对外人说起,未婚夫婿也只能有一个。”
崔寄梦被他捏住了嘴,说不出话来,满是不解,呆呆看着他。
久未等来回应,谢泠舟手上加了些力,把她的嘴捏得跟金鱼嘴一般嘟起来,温声威胁道:“记住了么?”
小姑娘愣愣点头,这才总算被松开了,她揉着被捏得发酸的腮帮子:“我知道了,未婚夫婿只能有一个,那我回头得好好想想,是要表兄还是裴三郎。”
谢泠舟被她噎住了。
手猛地在琴弦上一抓,发出聒噪杂乱的声音,少年郎冷着脸一言不发折身回到室内,透过窗隙瞧外头的小姑娘,心头一梗,撑在书案上深吸两口气缓了缓。
崔寄梦对此一头雾水,不明白表兄为何突然不理她,安静地在外头等了会,待他再次出来时,乖觉站起身。
谢泠舟拿着几本厚厚的佛经走出来,“表妹最近心绪不宁,应抄写佛经以明心净气,再者你印堂发紫,当是阳衰阴胜之故,务必远离别家郎君。”
崔寄梦眸光流转,狡黠道:“那也需要远离表兄么?”
谢泠舟眉头又压了下去:“在你眼里,我算别家郎君?”
她摇了摇头:“不算。”
少年心绪被这句话抚平,从她手里抽回佛经:“罢了,不必抄了,我既教你音律,理当给你讲经。”
崔寄梦顿感柳暗花明,搂住谢泠舟胳膊:“还是大表兄最好!”
谢泠舟轻嗤一声,垂眼看她,只瞧见蓬松的发顶和珠花,小姑娘梳着双平髻灵气十足,发带迎风轻晃,似蝶翼轻展。
他正看得入神,忽然那发带上多了一小坨白色污渍。
抬眼一瞧,是头顶松树上停了只雀儿,怡然自得地拿尖喙梳理羽毛。
崔寄梦正卖力奉承,看到大表兄原本冷若冰霜的面上裂开一道缝隙,他抿着唇低低笑出声。
她以为是自己阿谀奉承的功夫见长,正得意呢,谢泠舟用拳头抵着嘴角将笑压回去,指着头顶的雀儿正色道:“表妹,你发带上有鸟雀秽物。”
“啊呀!”崔寄梦一摸,沾了一手的污秽,头皮顿时发麻,嫌恶地跳脚。
谢泠舟唤侍婢端来净手的金盘,掏出帕子亲手替她擦干双手,而后长指来到她发间,将那双平髻的一边解开,弃掉被弄脏的发带,回屋从自己的玉冠上取下两条月白色冠带,作势要给她梳发。
但自小衣来伸手的世家公子哪会替小姑娘梳发?于是他建议道:“不如这样,我将另一边发髻也解了,便能学会了。”
崔寄梦本想说可以唤侍婢前来帮忙,但见表兄兴致勃勃,也不忍搅了他好学的心思:“那成吧。”
但谢泠舟高估自己了,他即便是解开亦学不会,最后只得唤来侍婢。
那侍婢替崔寄梦梳头时,他在旁全神贯注地盯着,待梳好后,他遣走侍婢,对着崔寄梦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皱了皱眉:“梳歪了,我重新替你梳一次吧。”
崔寄梦说不用,但见表兄态度认真,知道他一丝不苟的毛病又犯了,只得老实坐着,任少年拿起犀角梳为她重新梳发。
只是,她怎感觉他有些手生?
黄昏时回到府上,崔将军看着女儿两边不对称的发髻,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乖乖,你这发髻谁给梳的?”
崔寄梦牢记表兄嘱咐,临别时他说:“我替你梳发是出于好意,但男女授受不亲,旁人知道只怕会编排是非,故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侍婢梳的,知道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双平髻,微偏着脑袋:“好看么?方才我在道上遇见几个相熟的小郎君,他们眼睛都挪不开了呢!”
崔将军紧紧抿着嘴,伸出大掌在唇边用力抹了一把,点了点头,正色道:“好看!我闺女能不好看么?”
眼看着女儿美滋滋地进了内屋,他才敢闷闷笑出声,没笑一会,听到铜镜被摔在地上的声响,以及一声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