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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 30-40(第7/31页)
之微扬,剑眉入鬓,不怒自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姜玉竹抬起头,迎上得就是男子这双压迫感十足的凤眸。
“殿下醒了”
一开口,姜玉竹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好似体内的水都被烧干了。
床榻上散落着玉玦,香囊,鞶带和一件皱巴巴的玄色外衫,二人一躺一坐,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愈加微妙。
姜玉竹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处境:
骑虎难下!
还?好今日老虎大人不想杀生,桎梏在腰间的虎爪渐渐松开,姜玉竹顺势从男子身上翻下来,蜷缩在床尾。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眼?前被她压出褶皱的玄色外衫如流水滑走,姜玉竹余光瞥见太?子从床榻上起身,走到黄花梨方桌前斟上一盏茶,转身递给她。
男子动?作娴熟,好似做过无数次。
姜玉竹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痛意稍退,她试探着问道:“昨夜可是殿下一直在照顾臣?”
詹灼邺给自己到了一盏茶,不急不缓饮下,目光越过茶沿,落在小?少傅腮晕潮红的面颊上。
少年刚刚睡醒,双眼?惺忪,一双比麋鹿还?湿润的乌眸望着他,清澈似水,单纯无害。
和昨晚双瞳剪水,情致两饶的媚态判若两人。
少年可有用这对?勾人的眸子,对?萧时晏做过同?样的事?
这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詹灼邺面色冷下几分,语调同?样清冷:“昨夜发生的事,少傅都忘了?”
姜玉竹见太?子态度冷淡,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得太?子不快,可碍于实在想不起来,只好摇摇头。
“臣只记得昨夜回来后喝了点桃花酿,剩下的事臣没有印象了若是臣酒后出言无状,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詹灼邺放下茶盏,目光扫过小?少傅茫然的小?脸,语气淡淡:“昨夜少傅确实喝多了,同?孤说了不少心里话。”
姜玉竹心跳一滞,神色微震。
花下之吻
小少傅骤然一变的神色, 没有逃过詹灼邺的双眼。
他一步步走上前,俯下高大的身子,双掌撑在拔步床沿, 凝视眸光闪烁的少年郎。
“姜少傅酒后吐真言, 说孤狂妄自大,不尊师长,逼迫着少傅登上孤这艘风雨飘摇的破船”
太?子每说一句话,身子就往前逼近一点?,逼得姜玉竹节节败退, 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床柱上,无处可遁。
她挤出笑脸,讪讪道:“这酒后未必都是真言,大多数都是胡言乱语, 殿下不可当真。”
“不可当真”
太?子低声重复着姜玉竹的话, 声音暗哑, 好似入喉醇香的桃花醉, 听得人生出几分醉意, 心砰砰乱跳。
“那少傅后来说给孤的秘密, 也是胡言乱语吗?”
姜玉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盯着眉睫之?间的男子, 手指紧紧攥着床榻上的碧色刺绣芙蕖纹锦被,生生扯出一道道皱痕, 如碧波荡漾在二?人身下,泛起阵阵涟漪。
“臣不记得了,还请殿下提点?一二?。”
少年语气平静无波, 眸底却紧张地泛起涟漪。
詹灼邺挑起小少傅的下巴,目光落在少年煞白的小脸上, 幽幽道:“少傅说你喜欢男人。”
他看到少年眸光一颤,似是被人戳到心底最隐秘的嫩肉,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檀口微启。
过了半晌,见太?子没有下文,姜玉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探着问道:“所以?昨夜臣只是同殿下说自己喜欢男人?”
詹灼邺挑了挑剑眉,听小少傅的如释重负的语气,似是感到很庆幸。
姜玉竹在太?子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狐疑,她忙接道:“臣的意思是臣有没有对?殿下说自己喜欢谁?”
她见太?子冷冷一笑:“少傅从?萧国公府回来后,就开始借酒消愁,这个人是谁,还需要孤指名道姓吗?”
几经大起大落,姜玉竹的心总算落回胸口,她露出殿下你怎会猜到的敬佩神?色,诚然道:
“殿下真是目光如炬,什么事都瞒不过殿下。”
发现自己保住了秘密,姜玉竹感到无比庆幸,此时?莫说让她承认自己喜欢萧时?晏,就算是周校尉,她亦要咬碎着牙认下。
“你昨晚被萧世子拒绝了?”
姜玉竹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太?子打破沙锅问到底,居然对?下属的感情?生活如此上心。
“算是罢”
她轻声道,想起昨夜萧时?晏说的那些话,姜玉竹终于知道对?方早已?心有所属,说不定在她的鼓舞下,他已?经和心仪的女子互诉衷肠,从?此二?人地生连理枝,水出并?头?莲。
她真是愚蠢至极,竟会为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清楚的男人借酒消愁,还险些在太?子面前暴露秘密。
若太?子知道她是女子,如何惩戒她先不提,光是她在殿试上欺君罔上这一条罪名就够姜家抄家灭族。
若真有那日,她的祖父母一定会在刑场上痛骂父亲不听劝阻,非要留下她这个天煞孤星,终被反噬毁了全族。
小少傅眼中的落寞是真,黯然的神?色是真,不知为何,詹灼邺的心好似被人狠狠拧了一下,他挽起少年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淡淡道:
“天下并?非只有萧时?晏一个男人。”
话虽不假,只不过这种宽慰人的暖心话从?清冷寡淡的太?子口中说出来,总有种莫名地违和感。
想到太?子昨夜不辞辛苦照顾她一夜,醒来后还宽慰受情?伤的自己,姜玉竹恍然觉得她与太?子的师生之?谊好似更?近了一步——就快变成无话不谈的闺中手帕了。
解释清昨夜喝闷酒的原因后,姜玉竹象征性挽留太?子留下用膳,本以?为太?子刚从?宜州归来,手中积压了不少公务,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光。
可姜玉竹低估了她新晋手帕的热忱,只见太?子拂了拂被她压皱的玄色长衫,施施然坐在了雕花圆凳上。
苓英这丫头?一清早就不见踪影,姜玉竹只好挽起袖口,主动偿还起她昨夜将太?子当丫鬟使的人情?债,侍奉太?子用早膳。
舀起一勺椿根馄饨送到太?子唇边,姜玉竹的目光落在男子修长的脖颈上。
太?子身姿颀长,宽肩窄腰,颈部线条流畅,即便穿着皱巴巴的绸衫,举手投足间依旧是雍容矜贵,彰显着一国储君的风度。
只是风度翩翩的太?子殿下,脖子上却有一道明晃晃的啮痕。
姜玉竹定睛一看,觉得那啮痕还挺新鲜,边缘犹挂着一层血痂,她心中不由敬佩起这位敢给这位阎罗咬出血的女中豪杰。
詹灼邺察觉到小少傅频频落在他颈侧的目光,于是抬手微微扯开衣领,似是让好奇的少年郎再?凑近看得清楚一些。
“少傅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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