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SC]星之花: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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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无法拒绝。他将泛黄发脆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放到克劳德手上,没有问克劳德究竟认识多少单词,只是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希望这样能给他一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支持。他发觉胡妮丝的视线落在了男孩身上,疲惫的、柔和的……困惑的。

    安吉尔抱紧了克劳德。

    “胡妮丝亲启……”

    胡妮丝亲启:

    距离约定的日子还有两天,我却迫不及待地写下第三封信,简直像个情窦初开

    的傻小子。但是我没办法不这么做,因为我一直在想你,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你,

    等待的时间也变得快乐非常。花店的鸢尾令我想起你,因为深蓝的花朵与你的金发

    相衬;街上玩耍的孩子令我想起你,因为想看见你快乐地笑着的模样;生活里到处

    有你的痕迹,每一件平凡小事都变得灿烂无比,活着本身也变得意义非凡。

    我很想念你,我想要快点见到你。

    像是一个冒失鬼。就和扎克斯一样,和爱丽丝腻歪的时候想要说些高级的情话,结果被取笑得结结巴巴,最后胡来地把所有的想法一股脑说出来,笨拙的、热烈的、真诚的、快乐的、充满希望的,反而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克劳德读得有点磕绊,太陌生了。记忆里妈妈有时候会看一些信件,但是他从来不在乎,他的生命里不需要一个一开始就缺席的父亲。后来它们都没了,在一场大火中荡然无存,属于斯特莱夫最后的痕迹消失于世上,毕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他,有时候妈妈会因此遗憾。

    现在他也不在乎这些,除了成为挡在他和胡妮丝之间的壁垒,薄薄的纸张没有任何意义。这是他们的故事,没有一封信、一张便签是关于克劳德的,或许那时候胡妮丝还没有怀孕,或许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斯特莱夫。

    他很快就念完了,信很多,但是都很短,妈妈只是喜欢翻来覆去地看,看了许多年。

    也许他应该从头再念一遍,克劳德看着重新挪到第一张的信纸。

    “这样就可以了。”胡妮丝忽然开口,她的声音里带着股粘稠的倦意,粘稠得令人昏昏欲睡,“克劳德在哪?”

    心跳错了一拍,克劳德不敢对上那双眼里的期待。

    “克劳德在哪?”

    她曾因他打架而责备他,然后又流着泪给他上药;她也曾对他冷漠以待,但是很快又追出屋子。克劳德,克劳德,漫山遍野都是呼喊他回家的声音。

    “克劳德在哪?”

    我在这里。

    他张开口,发不出声音。他并不畏惧妈妈眼里的陌生,但是他不能忍受见到失望。世界对她一点也不公平,小时候克劳德以为长大了就能保护她,但现在却连停止伤害她都做不到。

    “克劳德在哪?”

    “雪下得很大,他正在来的路上。”男孩最终柔声说道,微微前倾替胡妮丝拢齐散乱的鬓角,“如果你累了,可以先睡一会,等他到了我会叫醒你。”动作很慢、很轻柔,手指依依不舍地流连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睡吧,然后醒来就能见到他。”

    眨眼的频率变得缓慢,她像个不肯早睡的孩子一样固执地看着克劳德,看得克劳德眼眶微微湿润。正在死去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的心,还有对过去最后的一点眷恋。他牵起胡妮丝的手,虔诚地抵在额头上,闭上眼感受悄然流逝的温度。

    “你是……克劳德吗……?”

    克劳德猛然抬头。

    胡妮丝轻轻地吐出最后一丝气息,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有时候人会因为太在乎而害怕,不敢接近重要的东西。”卢法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想了想塞回去,又神经质地拿出来,“挺傻的。”

    “你是在说总裁?”萨菲罗斯随口一说。

    卢法斯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恰逢安吉尔要去签字,克劳德出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仓皇地躲到走廊尽头看着风景。

    萨菲罗斯嗤笑一声,转而看着克劳德随便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不知道母亲是怎样一种存在,但是她不应该这么平凡、这么脆弱,不应该在时间面前轻易褪色。盖斯特博士曾经提到过,说的不多,但是给年幼的他留下了足够的空间遐想。母亲应该是强大的、美丽的、令人满足的,能将灾难摒除,也能将一切空白填满。

    现在他早已扔掉不切实际的妄想,对这样的人生谈不上喜欢,却也不会抗拒。他的生命建立在层层迷障中,没有可以切实相信的东西,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这份虚假延续下去。如果他曾这么活下来,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但是那时的影响仍在延续。

    克劳德静静地坐着,垂着头,看不到表情。但是过了一会儿,眼泪一滴一滴打湿了裤子,他哭得无声无息。

    萨菲罗斯有点惊讶。他一度以为克劳德不会哭,至少不是在自己面前,软弱不能暴露给敌人,不是吗?男孩甚至不会在他面前休息。很快他放弃了这个无聊的问题,目光重新落在病房里盖着白布的尸体上。

    胡妮丝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萨菲罗斯可以肯定地说,哪怕是以通常的标准。他不懂克劳德为什么那么在乎她,甚至愿意让自己陷入危险,如果没有她,男孩毫无疑问能过得更好。

    这样也能有“爱”吗?这样也是“爱”吗?如此卑微,如此软弱,如此无助,如此彷徨。会令人变得不幸,但即使不幸也无法放开。

    萨菲罗斯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他拒绝接受。

    只是在胡妮丝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萨菲罗斯感受到一点——只是一点——前所未有的颤栗。

    “好了。”年长的特种兵签完字,蹲在克劳德面前,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替他揩掉眼泪,“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一直在的……”男孩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静静地流着泪,看得安吉尔心都痛了。他强硬地拉开克劳德想要挡住脸的手臂,轻手轻脚地兜过腋下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换了个位置坐下。现在他们足够接近,不会让悲伤压在一个人身上,“不需要坚强,想哭多久就多久,我会一直陪着你……”

    起初克劳德一动不动,但是很快抓住安吉尔的衣服剧烈颤抖起来。他咬紧牙关,额头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像是饥寒交迫的旅人终于找到了避风港,再也没法挪动脚。“不要离开我……”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很快被抽噎哽住,“不要……再留下我……我……”抽噎最终被压抑的呜咽取代,在轻柔的安抚下,在坚实的支撑下,克劳德终于控制不出地低泣出声,“我只有你了……”

    “不会的,我永远在你身边。”下颌抵上小小的脑袋,一下一下拍打着男孩的背,安吉尔笨拙地重复道,“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一直在……一直……”

    他们分享着一个拥抱的温暖,或者安吉尔构筑了一个安全的港湾,想要将一切伤害挡在结实的手臂之外。他一贯是这样的,沉稳可靠,在萨菲罗斯与杰内西斯之间充当某种调和的角色,信赖别人也被别人信赖。但是也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萨菲罗斯能轻易指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之间建立了某种无法分割的联系。

    萨菲罗斯沉默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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