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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60-70(第3/15页)
一进到屋中后,思念再难克制,他不知自己从几时开始落泪,只是胡乱地去亲近程萧疏,不住喃喃哭诉:“我好想你。”
程萧疏并未有任何反应,将他推开后摁住他的肩头不准他再靠近,语气淡漠非常:“无非是你忽然与我分开,还未适应而已,待时日一长,你再觅良人,自然不会如此。”
他如此理智冷静,叫人不知所措,却没有让人清醒几分,应亦骛眼睫已全然被泪水浸湿,他连忙摇头仓皇解释:“不是,是真的,真的很想。”
也是这是在向他索命。
应亦骛溃败地捂住脸,指缝中渗出水痕,他说:“我就是疯了啊……”
他把自己的胸膛一寸寸撕开,把心脏捧出来给程萧疏看:“我爱你,是真的。”应亦骛抱住头,目光呆呆望着眼前被灯影和泪水模糊的事物,嗓子已经哭到发干发疼,不再用任何语言装饰:“我爱你,我想你。”
想念是毫无疑问的。他想念独属于他的温柔,他的程萧疏。他的夫君。不仅想念他的好,就算他现在生气也让他无比眷恋。
他做不到,不用去学堂,不过辰时谷府的车马便停在了三门巷外,一个切如旧,程萧疏一路走进去,看着他精心护养过的鸟,每一只的名字他都记起来了。
短尾、烟火、笛中雨、吉祥奴、九官……太多了,有些数不清,他竟然养了这样多的鸟。
程萧疏挑了娇生惯养的鸟出来,令人拿去鸟市送人,又将那些喜好自由的猛禽放在一处,而后终于大开笼门。
猛禽同金丝雀又不同,它们生性爱天高,不爱拘束,所以也无需令人驱赶,其实自会离开。
白云不知几时散去,变作乌云浮动,天色将变,可值此时,寿德长公主府上空忽然现出群鸟,皆振翅仰首,壮观非常,纷纷鸣叫盘旋三圈后,苍茫入云霄。
飞鸟不羁,豢养人也愿放手,自此再不见踪迹,引得外头一众人惊叹,却不知道那程五又在玩什么花样。
程萧疏站在原地,环视空空荡荡的鸟笼,须臾后也转身离开。
同那些飞鸟一致,他独自走入不知风霜晴雨的天地,不再眷恋回头。
第六十二章:
自那次过后,他再未和应亦骛见面。
程萧疏不常在府中,为着他母亲和三哥的事整日忙上忙下,形势越来越明显,就连一向迟钝的大哥也来问过他话,程萧疏到底并未全盘托出,只叮嘱他小心太子,转头又去了李清妙那儿。
“你与谢燮陵之事,打算何时定下?”程赤寰趴在李清妙腿上睡着了,小孙儿睡得宁静,她不想打扰,低声细语同程萧疏说话就罢了,竟到腿麻了也动都不敢动一下。
程萧疏见状,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程赤寰捞在自己怀里抱着,这小孩儿不知疯玩了些什么,眼下困意好沉,嘟囔两句头一歪又睡过去了。他拙劣模仿着二姐姐哄幼儿的姿势拍了拍程赤寰的背,方才答:“谢家精明,谢六也有退意,我看大约不成。”
“你自个儿呢?”李清妙却是直接问道。
程萧疏只说:“我已经答应过娘,不会再任性。”
李清妙看了他一会儿,摇头:“谢家既然摇摆不定,也不必再亲近。你又无心无意,其实娘并不想勉强你。”
程萧疏看着她,她却答:“我只是为着让你看看强求的结果,心死一回方才肯罢休。”
“娘。”程萧疏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李清妙却看着他,倏然笑了:“……娘多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长大,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沉默良久,程萧疏笑着回到先前的话头,说:“可谢相大概会将他嫁于东宫。”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他做不成的。”李清妙摇头笑笑:“我向太后求了旨,收谢燮陵为义子,将他嫁给怀王,年后便去永州行礼。”
程萧疏听后也觉不妥,出言提醒:“母亲未免太低估太子与怀王情意。”
“他们两兄弟那些事,谁不是心知肚明的?”
程萧疏听出她的意思,但依旧觉得不稳妥:“母亲是想借舅舅来办事?我只怕他久病缠身……”
到底这上上下下都是听令于他母亲而非听令于他,程萧疏的忧虑还是被打下。不过多久后,他扛着程赤寰离开院中。
——
腊月到后,穆国公府中低调地举了礼,李清妙正式将谢燮陵认作义子,待礼成过后,众人尽数散去,程萧疏靠在廊边未曾离开,而谢燮陵果然靠近。
不知这算不算得上一种默契,他们谁也不曾开口,只随意地走在府中,良久后,谢燮陵才主动问:“五哥小名是否唤作小蜧?”
他常在穆国公府中,又是个心细的人,大约是听谁说漏了嘴,知道也不算稀奇,程萧疏应下:“是。”
程萧疏行五而他行六,这倒不同于程萧昕那日口头的规约,眼下规规矩矩地认了义母后便是真的兄弟了,不再唤表哥而改口倒也恰当。
四周并无下人什么,除了北风吹拂的声音之外,勉强算得寂静,也是在认识这人这一段时日后,程萧疏头一次在他脸上见到了怅然的神色。
谢燮陵领先一步,像是不愿再让程萧疏见到他的惘惜,只拿最寻常的语气平直地说:“过了新年,我便要去永州。”
程萧疏并未隐瞒,颔首:“我知道。”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谢燮陵转过身来,在目光触及到他的一瞬,眼底忽地流下一行泪水,酸楚分明在他眼中闪烁,可他还持着笑容:“若是以后表哥再有机会途径永州,会来看我吗?”
“若是再途径永州,我会去拜访怀王。”程萧疏答。
谢燮陵低头,自然地擦去面上的水痕:“嗯。”
若他不是谢燮陵,他或许会竭尽全力去争取,最终哪怕惜败也满足,可是现下他在这样的身份上,所能僭越的最大范畴便是刚刚所流下的两颗水珠。
程萧疏也知他是个按行自抑的聪明人,不再多言,果然再信步三两步后,谢燮陵又变成了先前的模样:“说来三个月还是太短,逛不遍这豳都,明日是表兄的生辰,若无其余打算,可否再陪我逛逛?”
他们二人之间已绝无可能,这倒没有拒绝的余地,程萧疏颔首应下:“好。”
——
程萧疏的生辰依旧如往年庆祝,待白日里热热闹闹过完后,夜间便要出府了。程萧疏站在庭院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直到谢燮陵出现在他面前,程萧疏方才回神:“你来了。”
“五哥在想什么?”谢燮陵裹着身白兔裘,轻巧来到他身边:“我们走吧?”
程萧疏答:“下雪了。”
这神色明显是想起了谁吧?谢燮陵看穿却不点破,转而说起别的:“其实今日表哥的生辰宴上,有一吃食出自我手,不妨猜猜?”
“透花糍?”程萧疏一面与他往外走,一面问。
见他果然不再思量过去的事,谢燮陵笑:“怎么猜到的?”
“你跟苏娘学的吧?”混着风雪声,程萧疏道:“她做的透花糍就是那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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