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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60-70(第12/15页)
,查兄此言差矣,听闻此人身怀功夫,疾步时行走如飞,不过平日里慢走掩不住罢了。”
“我听闻他先前是宁州人,还考过秀才,他父亲贪墨才沦落奴籍,张兄祖籍似乎也在宁州,可曾听说过这号人物?”
“倒像是……”
……
抄家沦落奴籍,腿有残疾,却能凭一己之力救下陛下,又过武举入北衙军,一朝由卑贱奴仆变作五品军官,此人堪称一时传奇,自武举结束后事迹便四处流传。其实这也倒还好,本与应亦骛没什么关系,他只当听个故事,不想一日同诸友人小聚时,却偶然听乔煊柳提及道:“我前日入宫时也见到了这位辛副将,说来也巧,他竟是你我那日瞧见的那位。”
他说出这话后,应亦骛方才认真去思量,脑中只浮现出一个伛偻着的身影,难以置信:“竟然是他?”
“正是。”乔煊柳笑:“他说来日请我二人吃酒,也不晓得是客气话还是真的,若你收到帖子不必惊讶。”
应亦骛不解:“请你倒是合乎常理,请我做什么?我又未给他递寒瓜。”
“还说。后来你自掏腰包请所有人都吃了酸梅汤?”
应亦骛也不觉丢脸,明明白白地同他说了:“什么自掏腰包?我那些俸禄还不够长天购置新衣,全是亦罗赚得的,她怕我在围场中暍,又想我理好和同僚间关系才差人送来。”
“亦罗当真是个能人,”乔煊柳还是提醒他:“不过我想他初入朝堂,大概还是有意结识些人,其实你也不必推拒。”
——
应亦骛若是拿到了帖子,自然不会推拒,只是未曾想到这样快,乔煊柳头天才向他提及此事,第二日府里就来了邀请。
他到地儿赴约时,乔煊柳已与一个男子入座,应亦骛遥遥望去,见那人生得普普通通,但大概是当前着锦衣华服,不再灰头土脸,身姿挺拔也不似先前驼背的缘故,先前奴仆的痕迹快速地从他身上洗去,天翻地覆过后也勉勉强强能算得上几分俊朗。
可是明明人不过静静坐在那处,他却有些说不上的熟悉感。
“亦骛?你到了。”乔煊柳见他到来,向那人介绍:“这位是礼部太常博士应大人应亦骛,他比你小上三两岁。”
晋。江神色如常,举盏敬他:“应大人,在下敬你。”
他官阶较自己要高,这种场合怎么也该是自己敬他,应亦骛不善应酬,回了他半杯才入座,三人各自又介绍了一番,方才引到正题。
虽然表兄弟两个都是不善言辞之人,但乔煊柳总归比他好上那么一丝一毫,先一步发问:“听闻辛兄先前为秀出之士,不知对诗文可有兴趣?”
晋。江答:“自然有些,不过我文采平平,便不班门弄斧了。”
他话虽如此,可还是得显露。后来三人兴尽一人作下一首诗,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原来晋。江所言非虚,并非谦逊,他的确文采平平,不过写出来的诗勉勉强强也算工整,总好过应亦骛先前意外瞧见的些乱七八糟的诗文。只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看来是不能邀这人入诗社。
不知又酌几轮后,他与乔煊柳皆有些醉了,晋。江依旧清醒,话也都答得上来,接着先前的言语继续往下说:“家父下狱后,我原先被押到北地服役,后因表现不错,便被领事同归队一齐调回豳都,就留在了围场中。”
北地。
“我有一事想请问辛兄。”应亦骛不觉醒了几分,坐得也端正了些,可犹豫许久,最后只在晋。江长久的等待中问:“……入奴籍服役者,若在北地死去,当真全然无人料理身后事么?”
想来晋。江自然不知道他问这做什么,自然无从顾及他那些情绪,所以实实在在地答了:“自然,我所见到的都是裹身草席,直接丢进乱葬岗,不过多久,野狼便会循着气味来将其分食干净。”
“原是如此。”应亦骛垂头闭目,似乎不胜酒力:“多谢辛兄为我解惑。”
乔煊柳喝得多些已醉得朦朦胧胧,连二人说了什么话都听不清,应亦骛先前还因拘束有所克制,自这一通话后,不觉饮得更多,不一会儿便伏于案桌上,沉沉睡去。
待他二人皆醉倒后,晋。江自主座上走下,背手走到栏杆边,移目望去。
豳都繁华不息,灯火一直蜿蜒伸展到他看不见边界的远处,与墨黑天色齐平,再缓步回到内间,静静注视着二人良久,终于离开其中,对贴身的小厮做了三两句吩咐。
——
晨光大亮,应亦骛头有些微疼,挣扎着要起身时,手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因脑子不清醒再试探性地一戳,便听到乔煊柳吃痛的声音“嘶”。
他立刻坐起捂住脸,先是懵然再是震撼:“亦骛?怎么是你?”
应亦骛也讶然:“我……怎么是你?”
他们从前在书院也同眠共枕过,不过往往还要带上其他好友,三四人一起谈论诗文至天明才匆匆睡去,此番情形还是头一回,真是令人窘迫,应亦骛连忙…不是,那为何从前友人小聚时并未发生这等事?
但此时无论是质疑或询问细节都叫人难以启齿,应亦骛沉寂不能言,其实乔煊柳也有些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同小厮温言说了几句客气话,二人方才各自回府。
这事看似已经温温平平地揭过,但在应亦骛心中总有些不适,他现今好不容易才和乔兄成了正常的知交好友,叫他听到了那些话,他会如何去想?会不会应亦骛叫人单独支出的小船靠岸,李谨槐也终于悠悠醒转,“这是在哪儿……怎么就只有你一人?”
虽然当时死士已被李谨槐支开,但想来不会离得太远,在听见打斗声时就该赶来救驾,但他们却迟迟未到,而后来下水追他们的刺客也不过寥寥几人,并不像真的要杀人的样子,最大的可能便是——这是在试探他。
他的过往写得清清楚楚,要试探他只有两种缘由,一种他哪里露出破绽被怀疑了,另一种就是,他极有可能要被重用了,作为李谨槐的独臣被重用。
晋。江答:“臣不敢走漏风声,现在礼部应博士的船上,陛下还好吗?”
李谨槐半坐起身,抬眼望去,果然见应亦骛坐在船头,小心翼翼地向他行礼,手上还握着船桨,笨手笨脚十分吃力的模样。
他不由笑出声,又躺了下去,全然不担心的模样:“说来在潜邸时应博士还做过朕的府臣,一晃这么八年竟都过去了。”
应亦骛自然听得见,不晓得恭谨地做了什么回答,李谨槐未听进去。
他只是越想越觉得好笑,怀念伴着悠久的记忆随船桨划动的水声缓缓流开,皓月当空,还照天涯。这样静谧闲适的光景好像近在眼前,又仿佛早已荡然无存,烟消云散。李谨槐又摆摆手:“好了,你去帮应博士划船罢,叫进退两难?自己醉酒后到底又做了什么事啊?怎么会如此?
还有那晋。江也真是,昨夜竟然也不劝着些,这人是不是太愚钝太不知晓人情世故了?
晋。江心好烦,真是个难听的名字,眼下人家还没烦,他的心却是真的烦躁起来了。
应亦骛越想越气恼,不由狠狠捶了下案桌,懊恼道:“就不该去和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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