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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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显然是完全不愿意接受这种“平平无奇”的可能性。

    我能理解他陡然的阴沉和抗拒。

    因为在他原本的描述里,矿童们定期出现,其中又有一部分生来就是死的,再加上肠子像是被什么掏空的惨状;

    这些挂钩在一起,多少有那么点矿童们在陆续为神女替死、挡住了什么无形可怖怪物的暗示感。

    古往今来大多数所谓长生的传闻轶事,就很喜欢搞这套夺人寿的叙述手法。而对于死亡,则描述成某种原始野蛮而无比血腥的怪物,隐匿于暗处随时可能出来劫掠。

    但王平的猜想,却是在说这矿里除了时不时能出现新增矿童外,并没有其他异样,也就变相否定了矿洞的最大价值,完全是一个劲在往人祸上拐,且指出这多半是底下人对王永富的愚弄。

    对于王永富这种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这种思路的。

    王平显然也是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再多说恐怕下场堪忧,一下子闭嘴不敢说话,我就听到他的呼吸声忽快忽慢,紧张到了极点。

    好在王永富对这个远房亲戚似乎还是有一些容忍度,只是不耐烦冷冷道:

    “知道你怕,怕了就想找理由把事情都往''科学''了想,但是以后这种毛病就不要再犯了。要不是看在叔公和六婶的面子上……”

    话题到了这里成了僵局,当下几人都不再说话,在一片诡异僵硬的气氛里走完了最后两步路,吱呀一声沉重而令人发酸的响动,原本只开了一道口子的木门被人用力推开。

    先前按我的观察,这里目前还是个十分密闭的空间,因为还没有那些蜂窝状密密麻麻的通路出口,也还没有那些青黑刀口的存在,此刻整个球形空间更像是半个硕大中空的蛋壳。

    木门和被挖出来的出入口,大概就在蛋壳的腰部位置。

    我就听到脚步声挨个从木门处穿行出去,外面似乎有什么木质的栈道或是铺板,踩上去的声音咯吱一下就变得格外响亮突兀。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第二批准备出去的应该是最后几个负责推矿车的山民,装着我的矿车一动,往前推去。

    只是这一推,矿车像是撞到了什么抖了一下,王平就慌乱道:

    “过不去,门是不是开太窄了?”

    我眼皮一跳,心说不对,就算我现在没有睁开眼睛,可刚才其他人推门的动静是一清二楚,木门开到最大撞上壁面的闷响我都听到了。

    他们既然挖了口子留了门,平常又有推手扶矿车出入,通行上最基本的畅通无阻肯定是能做到的。

    都这时候了,如果矿车过不去完全大开的木门,那岂不是太搞笑了。

    王永富显然也是这个想法,有点烦了:“让开,我来。”

    就是这时候,边上一个也在推车等着出去的山民就犹豫道:

    “不是,咱这木门好像真变窄了些,以前推门没这么大动静吧。好像……怎么好像颜色也变深了点。”

    说者无意,其他人却是都悚然沉默了一下,王永富居然也不吭声了。

    没过十秒,脚步声马上鱼贯而出,我就听到这几人走得十分急促狼狈,俨然是矿车全都不要了。

    只有王平,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估计能提前摆脱矿车和我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立刻清晰可闻地松了口气,把矿车就往外用力一滑,跟上了最后的脚步声。

    我心里还在想着关于矿童们生生死死的那些猜想,虽说没能成功跟着混出去有些遗憾,但能留下来和矿童们待在一起,也不是坏事。我也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急于和那女孩确认。

    就竖起耳朵,强摁着情绪等着脚步声彻底走远。

    暴雨、风浪,栉水母本能的躁动,行舟一样的小镇布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关联。

    我快速默念,脑子急转,猛地就看向了原本被我拽在手里、已经被惯性甩脱乱飞的矿灯。

    既然是暴风雨,不光有风浪,可能还有礁石。

    对,就是这个!在酒吧时我被告知过:那些奇怪的石料建筑,是跟着雾气在夜晚忽然出现的,就像暗礁一样。

    “亮灯!灯塔现在还是暗的,船要触礁了!”我大喊,竭力仰头向上看。但在榕树繁茂的树荫遮挡中,完全观察不到外面的天色是不是猝然变暗到了晚上。

    矿灯和屋内杂物在风暴和晃动里乱飞,我一咬牙,松开一只手就把整个人荡出去。还没看清就是肚子上一痛,不知道是哪个杂物先被我挡住拦截了。

    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我劈手都往怀里搂,再次深吸一口气大喊:“接着!”就放开手,任由巨大的惯性把我整个人再次抛飞。

    矿灯被我用力向上甩去,树荫中张添一的身影一晃,接住矿灯就向上跃出不见。

    我去势用尽,一下拦腰甩在某根横生的榕树枝桠上,简直七荤八素,差点没吐出来。赶紧再次收紧双臂将整个人贴在上面,任凭自己在树枝抖动中被上下左右甩到头晕目眩。

    也许是这根枝桠更细、金属层更薄,下面蹿行的温热感更加明显了。

    我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某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两个念头不分先后就在我脑子里闪过。

    第一个念头:

    这玩意儿也害怕风暴,它真的是在逃命!

    第二个念头:

    月台这里,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有温度的?

    凄厉的风声中,隔着那层熔铸出来的金属层,忽然就闪过了一声像哀嚎又像窃笑的声音。

    我一低头,就看到自己不知何时,手掌正用力攥住了枝桠的最前端,攥住了一把金属质感的新芽。里面那种带点韧性的东西,绝对不是金属,也不是萌芽的叶片。

    我的脑子里嗡了一声。

    那是向外抓出的指甲。

    长度在一臂长的枝桠、半人合抱的树木躯干、盘结的树根……如果一个东西,它的各种数据,可以直接用人的数据来对应衡量,那它会是什么?

    是“人”。

    我现在,实际上正和一只畸形的人掌互相紧握着。

    金属的榕树里,是原本在外面游荡的那个由无数人体残肢和头颅组成的东西。

    榕树是它的外衣、躯干,或者巢穴。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那东西为什么会是那个畸形的样子。

    因为榕树提供的避难外壳就是这样的。

    我和王平是一样的,包裹住我们的水团在不断失活,而水痕也在这种不稳定的标记指引中不断靠近又远离。

    我的幸运仅仅是身上的腐烂更严重,使得水痕更晚发现我,让我比他多延续了那么几分钟,捱到了水团彻底烂掉离体的那一刻。

    也就是这个时候,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了起来,积水从王平身上哗一下落到了脚下,漫到了我脚边。

    积水流淌过王平的躯壳,他原本长满毛发的半边躯壳,因为刚才毛发的集体枯萎掉落,现在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干燥和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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