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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妻宝男了解一下》 50-60(第3/17页)
时间似又过了很多年那般漫长,斗彩莲花茶杯被放回矮桌面,茶水又重新续上,杯静水晃。
鹤眠却没再喝,白嫩的两指拦截住升腾的水汽,低声问,“阿婆,你知道曼珠沙华丛里陈氏阿婆的墓碑,为什么那么新么?”
老魔婆带着颤音,悲怆地展刮手背的褶皱,垂着头,“灭顶因为积怨,把陈氏魔婆的坟,挖掉扬了。
这个,是渊帝回来后新立的。”
鹤眠眉心一跳,胸口愈加逼仄,进来的气细细的。
幸亏茶杯在矮桌,不然要摔碎。
她说不清楚当时具体的感受,直觉告诉她问下去知道整件事,她只会更难受。
但那一瞬想了解他过去的强烈冲动超越一切,随后她问,“你知道陈氏阿婆,是怎么走的吗?”
眼前的老魔婆显然不是和陈氏魔婆同辈的,她知道的,都是从祖辈那听来的。
即便没有亲历,再苍白的文字,也无法粉饰当年的泯.灭人性。
事实比鹤眠预想的要惨烈许多,那个矮桌上的茶杯仍是没能躲过摔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离开老魔婆屋时,她四肢是僵的,神魂像是被方才那段血色的往事抽掉。
耳边一遍遍循环着那些渗透鲜红的话。
——前前酆都帝疯,以虐.杀为乐,嫉妒渊帝有白泽伴生,强夺不成,屡次挑衅宣战。
——那时渊帝年少,力有未逮。帝疯东怒西怨,拿魔婆一族开刀,要屠尽一切对渊帝施与过薄恩的族人。我族祖辈懦弱,不少人企图撇清关系苟活。最后陈氏魔婆一人站了出来,揽下了所有。
——帝疯命渊帝当众亲自将陈氏魔婆凌迟活剐处死,否则全族陪葬。渊帝情愿自己死亦不愿动手。陈氏魔婆刚烈,执刀一片片将自己身上的肉切下。
——帝疯震怒,强行把陈氏魔婆的肉塞进渊帝嘴里,逼他吞下。整整十二个时辰,渊帝吐完又被逼咽下新的。可帝疯仍不满意,当众将被割得血肉.模糊的陈氏魔婆挫骨扬灰后大笑离去。
——陈氏魔婆尸骨无存,唯一剩下的便是那一地从渊帝胃脘吐出的血肉。渊帝灌水催吐,吐了又灌,灌了又吐,直到虚脱。他把陈氏魔婆支离的血肉一点不落埋进坟里。渊帝怕记恨他的人扰了陈氏魔婆的清净,只敢化名三川为陈氏魔婆立碑。
——事后,帝疯散播造谣渊帝嗜.杀成瘾,泯灭伦常。
——为免再祸及旁人,渊帝不再亲近任何人,孤身颠沛游离无尽年岁。
……
鹤眠走出门的那一刻,鹤眠找过老魔婆的事便传到了辛南篱那边。
辛南篱那时正为祈求酆都民盛太平作法添福,她放好手中的法器,起身到窗边,望着宫殿外她亲手编造的假花假草,眉眼平和。
她知道灭顶挖了陈氏魔婆的坟,也知道灭顶存心为难魔婆一族,但她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
虞渊不在意流言蜚语,她便任由那些诋毁不实的谣言漫遍。
她说着爱慕虞渊,可她心里明白,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做不到为了一个失去踪迹、没正眼看过她的男人公然与灭顶叫板。
酆都除了魔婆一族还有许多子民,暗处再惊涛骇浪,只要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她作为圣女的荣耀就一直在。
就连委身于灭顶,她也替自己安排好了说辞,为了酆都安宁,倒不至于说完全是假的,有几分真,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某些瞬间她也异想天开过,失去踪迹的虞渊会不会听到一些传言。
比如,灭顶趁他不在霸占了酆都,第一件事便是把从前他不屑一顾的圣女强占了。
她也是有人稀罕有人觊觎的。
那日知道他回到酆都,把灭顶杀了,她没有一丁点难过,反而觉得灭顶早该死了。
她赶到幽冥天阙,已经不见了他的踪迹。
她好像在奢望什么。
殿外依旧是凛凛寒冬,她捏诀削了块拳头大小的冰块,握在掌心,看着它一点点,一点点被体温融合,滴到地面,一滴一滴……
*
鹤眠没有和往常一样走回幽冥天阙,她幻了个瞬移诀。
以致在寝宫画叶脉符诀装满了几个碧玉箩筐刚准备小歇一会的男人,根本来不及收起指尖舞得翻飞的骨架花,就这么不经意抬眸,撞见了寝宫门口璎珞垂坠下,她柔软凝过来的目光。
寝宫光亮足,暖暖橙橙铺了一屋,又被四周琉璃玛瑙金银的装饰碎着,依稀和无数次梦里他看见的那道昼思夜想的身影重合,竟让他有一瞬恍惚。
分不清是梦是真。
两道视线静静在空中交融。
不确定她有没有注意到,男人不动声色地将那朵骨架花拢藏回掌心,起身去迎她。
她又捏了个瞬移诀,直接闪现他面前,周身携着一股强势劲,竟把他逼坐在座椅上,两手撑着扶柄,困住他。
“阿眠这是怎么了?”他笑着要去攀她腰身,被她轻拍掉。
她端着正经的模样,从他无尽囊里掏出那朵匆忙被藏匿的骨架花,怼到他眼前一拳的距离。
那是鹤眠刚到南浔买醉仙梦时掌柜没要她银两,她留下作为交换的。
为何会在虞渊手里,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便是掌柜口中的大东家。
虞渊之所以会拿出来盘,是因为酆都不长花,他没有称手转玩的东西,心想她每次回来都是走回来的,时间长得足够他把骨架花藏起来。
“这是什么,嗯?”她夹着骨架花细绥的茎,风干后变作透白色的花瓣在那张冷倦俊昳的浓颜脸上划,顺着他线条流畅好看的骨线往下,回忆起那些话,“酒庄今年第8888位顾客,可以终生免费畅饮。
嗯?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
虞渊心虚地别过脸,马上又被她掐着两颊给转回来,躲都躲不开。
“这不是看阿眠喜欢,买下来,又没想好如何和你说么。”
他总是这样,让她喜欢想要什么要说出来,他自己呢,难过心事全埋心底,不喊痛也不喊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一个劲哄她围着她转。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从前试过挣扎,想要逃脱所谓的宿命。
她有一颗怜悯的心,何其有幸,还有与之匹配的强大能力,她能改变不想看见的现状。
后来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真正成为了她想要拼尽全力去实现的事情。
没必要牵扯更多的人,她因世人所愿赤条条来,也该把该做的做好华丽地退场,不带走一丝一毫这世间的色彩,化作风化作雨也好。
她把自己隔离起来,不敢接受任何人其他意义上对她的好,就像她潜意识里有人和她说的那样,她不应该接受别人的东西,等价或者高价交换,不亏欠才能无牵挂地去死。
唯一牵挂的便是完成了她的使命再坦然地去死,世人记得不记得她也无伤大雅。
直到她发现,有一人的生死还与她有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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