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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妻宝男了解一下》 50-60(第2/17页)
较离谱的一个谣言就是说虞渊凌迟活剐那位于他有恩的魔婆。
她自然是不信的,也动过亲自问虞渊的念头,思来想去,又怕提起他的伤心事,便就搁下了。
能让虞渊亲自立碑,想必于他有恩的就是这位陈氏魔婆了吧。
若真如此,算算时间,这老魔婆也故去有数万年之久,为何墓碑却是新立的?
虞渊还要使用化名,甚至要把坟藏在曼珠沙华丛?
疑惑很多,鹤眠先且压下。
捏诀自边上的冰柱削下三块拳头大小的冰块,曳着银白光芒的指尖飞快地在冰块上雕刻。
须臾,三朵冰雕白菊便被送到陈氏魔婆坟前。
酆都没有花,只能将就了。
好像还差点什么……
鹤眠轻折的眉心松开,又变出一盏白奠烛,送到坟前。
鹤眠不太清楚具体要怎么做,眼下这些,都是她以前偶然窥见凡间的人为祭奠故去亲人做的。
也许她做的不那么足,但感谢这位陈氏魔婆对虞渊的照顾是真的。
“姑娘是幽冥天阙的人?”
早在雕刻冰菊的时候鹤眠就察觉有人往这边靠近,她分神探见来人身上沾染了虞渊灵力的痕迹,想来是信得过的人,便没避忌。
近前的是一个打扮本分朴素的阿婆,身穿棉袍,头裹风帽,那双略混浊的眼睛不世故不功利,经年沧桑除了给她老态的脸添了褶壑,并没有改变什么。
认出她来,多半也是同辛南篱一样。
鹤眠笑着颔首点点头算作回答,阿婆回头朝曼珠沙华丛的某处深深凝了眼,看向鹤眠时,脸上带笑,“姑娘,我是这里的魔婆,外面风寒,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到屋内,喝杯热茶暖暖身。”
“那便叨扰了。”
*
虞渊重新掌管酆都,于他有恩的魔婆一族的住处,却是蓬门荜户,这屋里屋外,估计吹得都是同一阵风。
鹤眠前一瞬还想该回去问问虞渊将寝宫烧得暖融融的法子,后一瞬随老魔婆踏进住处,才迈过门,便能感觉屋里屋外的温度天差地别。
屋外是寒冬,屋内是暖夏。
“是渊帝为我们打点的。”看出她的惊讶,老魔婆解释,“姑娘里头坐。”
老魔婆将鹤眠引到一张垫了雪白绒毯的黄花椅上,“姑娘坐这。”
鹤眠迟迟不动,是因这黄花椅在屋内清一色老旧的木制用具里,就像渺渺沙海的一颗金子,突兀又不真实。
“是渊帝知道您会来,特意让人早早备着的。”
又是这个男人。
鹤眠心一跳,刚要说她坐她们普通的椅子就好,老魔婆先热络为她扶好摇椅等她上去。
磨不过,鹤眠只好忐忑地坐下,酝酿了会,温慢问,“他知道我会来,有说什么吗?”
“渊帝说您问什么,我们知道的如实说便好。”准备给鹤眠沏茶的老魔婆瞧见入门处不知何时带进来一块辨不出模样的污物,她呵笑着问鹤眠是否介意清理干净再为她斟茶。
老魔婆们是两三个婆子住一屋,这屋住的三人,鹤眠进门后其余两个婆子听见动静,都从内间探出头客气地和她打招呼,不久后便相继出门干活去了,留下一人招待她。
鹤眠坐在黄花椅上本就有些不自在,结果大伙谁也不惊讶,脸上挂着自足的笑,仿佛她就该坐那似的。
这是人家的地方,又和她非亲非故的,她哪里还好意思要人光围着她转,忙应道阿婆你先做你的事我不急。
老魔婆拿扫帚打扫得认真。
这屋子不大,起居用具能看出都是老家伙,但一件件表面擦得锃亮,地上亦是干净整洁,透过眼前人忙碌的背影,鹤眠能想象到他们一起劳作的温馨画面。
她好奇问,“阿婆,你们就没想过换一个好的住处吗?”
老魔婆处理完地上的污物,洗净手,小心拿出那套虞渊提前留下的茶具。
冒着白汽的沸水冲进斗彩莲花茶壶时,送来那姑娘的问题。
老魔婆动作不停,把斟好茶的茶杯放到鹤眠面前的矮桌。
白茫热雾后,那双沧桑的眼睛泛出光亮,“渊帝没有欠我们。”
老魔婆自然懂鹤眠的话外音。
虞渊的确提过要为她们一族换个更好的住处,但她们有什么资格去接受?
作者有话说:
渊狗喜欢什么你们是清楚明白的,至于女鹅的,我也不知道,夫妻情.趣我探听不到。
52 ? 心跳乱
◎长得好看的人果然最会骗人◎
“真正对渊帝有恩的是陈氏魔婆。
渊帝心善, 事事记挂我们魔婆一族。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他是觉得我们受他连累,这数千年才招来灭顶的迁怒。
可那又怎么能是他的过错?
暴君底下无宁日, 灭顶厌恶一切纯净之物, 他由肮脏、血腥肆虐酆都。”
鹤眠记得, 她初次来酆都那时, 地面亦是反着寒光, 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泥水多些,空气里全是霉湿腥臭味。
而如今脚下踩着的地, 一方一寸,都一尘不染,老魔婆露出苦尽甘来的笑, “太久了, 渊帝失去踪迹多久, 这地便脏了多久。”
“不敢。”老魔婆摆手苦笑,笑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重复道,“我们不敢扫。”
鹤眠两手捧着茶杯,放到嘴边,一蓬一蓬的热汽徐徐蒸着她的眼睛,她吹了吹, 暂时摁住想要追问的冲动,随意低瞥了下屋外,捻了个话题试图缓解气氛,“阿婆, 这酆都的天可真冷, 下过雪吗?”
老魔婆顺着往外量了眼, 遗憾说,“是很冷,但酆都没有雪,我知道的便从未有过。”
“从来没有下过雪吗?”鹤眠不敢置信,抿了口茶,语气低落,“那太可惜了。”
不过想想,酆都乾坤造化与桃源境、南浔不同,连太阳都没有,没有雪似乎不值得奇怪。
明明知道是正常现象,但鹤眠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像压了层下不出雨的稠云,无声昭示着什么,叫她喘不过气。
老魔婆缓过神,和善问,“姑娘喜欢雪?”
鹤眠是见过雪的,只是是在月地云阶俯瞰的,一片一片,向下的,与她无关的,伶仃雪白的纷飞。
那场雪下了多久,她便平静地看了多久。
她想,这东西一定和它外表一样,绵绵殷殷的,不然怎么会把山河壮阔的南浔融作一副笔触浅淡的墨画?
月地云阶太暖和,若是捏诀撷一片来,没到她手上便化成水了。
若是到南浔,覆一身白,她大概舍不得抬手拍掉。
……还是将自己摘离,远远、远远看着就好。
“喜欢。”那天温度恰好的热茶从身体里透出暖气,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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