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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硬骨头》 20-30(第4/21页)
育局跟领导沟通,又自己去拉经费拿赞助,还会找退学小孩的家长聊天。
简直像是任钰初高中时最不屑的那一类天天苦口婆心的教务主任形象。
夏稚鱼印象里的任钰还停留在初中翻墙回学校帮她偷教务处灭绝师太收走的言情小说,然后被保安追着跑了大半个校园的野小子。
平常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个没完没了,巴掌还没落在他背上,嚎叫声先传出八里外。
“说实在的”,夏稚鱼很诚恳的看着桑珠眼睛,“您说的真的是那个窝在店门口躺椅上晒一下午太阳的懒鬼吗?”
桑珠哈哈大笑,“任老师可不是懒鬼,他要是懒鬼能一年学会藏语?我们这能有那么多好姑娘们都喜欢他?”
“上次篝火晚会,想跟他跳舞的姑娘从这头排到那头。”
桑珠比了个很夸张的距离。
当时的夏稚鱼还以为桑珠在夸张,直到第七个穿着藏族传统服饰的小姑娘红着脸想来和任钰跳舞时,夏稚鱼目瞪口呆的瞧了眼正笑着用藏语回绝邀请的任钰,惊叹道:
“小任子,出息了呀,还真是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待,你现在这么受欢迎呢。”
说着她举起酒杯和任钰碰了一下,“敬我们伟大的人民教师一杯。”
天色渐晚,篝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哔剥声带着暖意,大家伙围着篝火跳舞,自由且热情,旺错一直是这样,永远激情永远热烈永远生机勃勃,好像这样就能抵御着高原的贫困和寒冷一样。
“那可不,今日不同往昔,我现在可是有追求有理想有目标的人,等今年这个暑假过完了,开学我就要给那群小屁孩们开趣味阅读课了。”
提到教书这件事后,任钰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明亮起来,眼神熠熠生辉。
看着就让夏稚鱼这种对未来尚且还处于迷茫阶段的人隐约有些羡慕。
“真好呀”,她语气里淌出艳羡,“有目标有想法真好。”
任钰偏头看向她,“那你要不要来支教半年,福利好学生乖,国家支持还有利于民族团结,怎么样,开学后来试个课?”
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我当老师,别开玩笑了,我哪能当老师呢。”
夏稚鱼连忙摆手拒绝,“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整不明白呢,更别说带小孩了。”
任钰忽然又问道:“你还记得我们高中那会填的未来目标院校吗?就是写在教室后黑板上的那个,你还记得你写的什么吗?”
夏稚鱼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川师大教育系吧。”
“我当时都是乱写的,十七八岁哪懂什么理想和目标,每天都淹没在卷子和练习册里了。”
任钰:……
“那你一直跟我说你想当老师!”
夏稚鱼条件反射的接话,“那不是我爸妈一直说女孩当老师稳定,我小时候又不懂……”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空气蓦然静了下来,夏稚鱼猫儿似的杏眼忽然睁的圆大,掌心蓦然攥紧了。
任钰表情僵住,忽而又变的无奈,“我还以为我能帮你圆个心愿呢,小臭骗子。”
他语调依旧轻松亲昵,却隐上淡淡的惆怅。
愿意当支教老师的第二个原因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远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后,想从另一个层面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如果可以实现夏稚鱼的梦想,那她会不会在知道的那一瞬间时,顺理成章的想到高中后黑板上——
龙飞凤舞的任钰两个字后面跟着一行字:同夏稚鱼。
任钰笑容越发无奈。
小骗子-
篝火点燃后气氛瞬间热烈起来,眨眼的功夫任钰又变得散漫起来,嘻嘻哈哈的说这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像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凝滞不是他似的。
夏稚鱼难得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乱寻摸了个理由钻到了人群里。
这时节正是旺错的旅游旺季,镇子上大大小小的民宿都住满了来爬雪山或旅游的年轻人,包括刚才还在吸氧的高源和肖晨,两个年轻小伙一把烤肉几瓶啤酒,坐在人群外围,高源还正抹眼泪。
一问,好家伙,这两个原来都是情场事业双双失意,还是同一批被裁掉的员工。
高源想去新疆,肖晨憧憬西藏,哥俩一合计,反正也被裁员了,不如趁着这个空档期好好出门玩一段时间,反正他俩也不算穷,旅游的钱还是有的。
西藏!新疆!沙漠!草原!雪山——
然后第一站就倒在了旺错的高反上,躺了四五天,假期忽然没了小半。
高源可能是喝多了,举着酒杯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夏姐,你说到底什么才算爱,她怎么能分手后那么快就无缝衔接了同事。在一起时我们明明很相爱的,她心疼我上班辛苦,天天变着法子给我做好吃的,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高源的经历夏稚鱼有所耳闻,大概就是因为和前女友因为婚姻观念不同而大吵一架后被分手,那女孩觉得谈了五年了该结婚了,高源觉得自己没车没房工资就那么点怎么结的起婚。
两个人因此大吵一架分手,就在高源半夜睡不着偷偷视奸人家小姑娘微博时,从评论区和关注列表的蛛丝马迹中发现了那女孩有了新暧昧对象。
高源天都要塌了。
他以为他俩只是暂时分开彼此冷静一下。
没想到人家直接把他踢出对局了。
一米八几的二十七岁男人哭的像被大人丢在路上的八岁小孩。
肖晨嗤笑一声,“你惨?你哪还叫惨?还有谁能比我准备好二十万彩礼后发现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惨。”
“她出轨了自己她初恋,我俩一分手人家俩就结婚了,我是什么很垃圾的人吗?她愿意跟那个没钱没房全靠啃老活着的老鼠人结婚,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都他妈能原谅她出轨。”
说到这里肖晨的声音哽住了,眼眶红的像兔子,他拿起瓶啤酒仰头灌了下去,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他眼泪哗哗淌下来的样子似的。
破防当事人+1,震惊吃瓜群众+2
他俩这样子属实是有点借酒浇愁的感觉了,几句话下来,夏稚鱼心头也泛上酸涩,忍不住想起她和江知砚不欢而散的最后一次见面。
五年的感情结束时甚至连个正式的道别都没有。
好心酸。
夏稚鱼呼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许想江知砚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她得向前看。
她一口气闷掉大半杯酒,热气涌上心口翻涌,再抬头看看高源和肖晨,三个如出一辙的情场失意人,像是在照镜子。
竟有些好笑。
幸好人绝不会始终驻足在过去的记忆中。
“靠,别喝了,借酒消愁有什么意思”,夏稚鱼嚯的从凳子上站起身,“过去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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