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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硬骨头》 20-30(第3/21页)
拼图零件撒了一地,拼好的音乐盒上好发条,梦中的婚礼缓缓淌在鎏金的日光里,夏稚鱼接过江知砚拼好的最后一个小人,用镊子放进三层小屋里。
忙完之后江知砚去煎牛排榨果汁,夏稚鱼提防着蠢蠢欲动着想把拼好的房子从桌子上推下去的夏小江,小心翼翼的放进玻璃展示柜里。
江知砚问她今晚想吃几分熟牛排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客厅、卧室、书房、衣帽间,一间一间走过去,到处都是她和江知砚的回忆。
“夏女士,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名,清点一下东西我这边就拉走了。”
快递小哥提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夏稚鱼猛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习惯性的露出个职业笑容,仿佛这样就能隐住她心底的怅然若失。
“好,辛苦您了。”
顺丰小哥从机器里打出来一溜子纸条,阿姨帮着小哥贴在了箱子上。
屋子空了,行李满了。
踏出房门再回首的那一刻,夏稚鱼视线还是模糊了。
任钰揽住她肩头拍了拍,低声道:“不哭,没事的鱼鱼,一段感情而已,散了就散了,下一个更乖。”
夏稚鱼低低“嗯”了一声,她提着包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眼尾红的厉害,鼻音浓重。
下楼不用刷电梯卡,夏稚鱼把门禁从自己钥匙串上摘下来,放在门口柜子抽屉里。
金属磁卡坠在原木柜子里,啪嗒一声。
行李箱滚轮的声音远去,电梯门合上。
楼梯间昏暗,烟雾模糊了眉眼,江知砚低头半靠在楼梯扶手,血液如同凝固成冰晶,一寸寸割裂皮肉,痛彻心扉。
过了好半响,他猛地弯下身体,大口大口喘息着,极剧烈的窒息痛在神经中流窜,冷汗浸透衬衫,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透白瓷砖上,留下道蜿蜒的水痕。
她竟然真的走了,还是任钰陪着的。
咸涩血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江知砚却跟感觉不到疼似的自虐般咬着嘴唇内侧。
为什么又跟任钰联系上了,不是彻底闹翻了吗?
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在我们分手之前还是之后?
任钰在你面前说过那么过分的话,为什么还会原谅他?
既然可以原谅他,那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既然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凭什么不给我。
不爱我了吗?
鱼鱼。
换鞋进门,房子里冷的像下了一夜的雪,冰寒刺骨,每一次呼吸中都充斥着血气,原本温暖的家此刻如同地狱一般没了生机。
不爱了就不爱了。
谁稀罕她的爱。
他又不是她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狗。
江知砚眉眼透着冷肃,眼底却是结了寒冰般冷寂。
“先生?江先生?”
保姆被他狼狈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需要我帮您叫医生过来吗?”
“……”
“不用。”
江知砚声音哑的厉害,“展示柜和衣帽间里的东西她都没拿吗?”
“对,夏小姐只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我本来装好的首饰都被她拿出来放回去了。”
放回去?
他送的礼物像他一样被丢掉了吗?
心脏剧烈收缩着,江知砚压着胸口,试图将叫嚣着冲到楼下把夏稚鱼强行绑回来的欲望压下去。
“辛苦你联系一下宋医生,他之前开给我母亲缓解焦虑的药效果很好,让他再开一些,送到这里就好。”
客厅空了、卧室空了、书房也空了。
寂寥张开了它的深渊大口,干脆利落的吞噬掉江知砚。
第22章 第 22 章 白色药片
第22章
“你们吃什么, 藏面肉饼行不,我现在出去买。”
夏稚鱼笑着问餐厅里两个年轻人,他俩上周到的旺错,现在正摊在凳子上举着氧气瓶狂吸氧。
这俩高反比夏稚鱼严重多了, 这都第四天了, 还得随身带着氧气瓶时不时吸一口,爬个坡都费劲, 前两天饭都是任钰给他们送进屋, 昨天才能下楼自己吃饭。
民宿里原本还有个厨子,但最近家里办喜事, 厨子回老家吃席了, 他们最近都在附近的藏餐馆买着吃。
“谢谢姐”,留着寸头的肖晨猛吸一口氧,“我想要两个肉饼。”
“得, 源儿呢,你吃几个”, 夏稚鱼笑着拍了把他旁边少年的肩膀。
高源被她拍了个倒仰, 一米八几的大小伙愣是翻了个白眼,虚弱不堪的举手抗议,“姐你轻点, 一巴掌差点给我命送走了。”
“害呀害呀, 多大点事。”
夏稚鱼推开门,藏区天黑的晚, 即便到了现在这个点, 天还是蓝的像鲜艳的水彩画,纯净剔透,云彩压得很低, 仿佛抬手就能拽下一块云角。
任钰打着哈欠下楼,一屁股坐在店门口嘎吱嘎吱响的摇摇椅上,语气无奈,“鱼鱼,你这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大的劲,都这个点了哪有餐馆还开门,晚上煮点泡面吃得了。”
“马上就有了。”
夏稚鱼收下自家店面招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晚上镇上要办一场篝火晚会,店铺都早早地落了锁,年轻的姑娘们忙着穿红戴绿,好在宴会上大大出一次风头。
他们民宿对面是这边特色的二层小楼,白墙红门大窗户,门窗上挂着白色的装饰彩巾,二楼是藏餐馆,一楼是商店,夏稚鱼最近的日用品都是在这里买的。
老板娘的两个女孩正在门口玩玩具,披着头发,看到夏稚鱼出门就欢呼一声,跟两个小炮弹似的弹射出来。
“晚上呀,卓玛央金”,夏稚鱼蹲下身子,抱了个满怀,说话声音显得格外温柔,“你们妈妈过来了吗?”
稍大一点的央金快言快语道:“妈妈在梳头,她让我们先出来玩。”
夏稚鱼在旺错呆了快半个月了,除了最开始几天因为高反必须躺在床上之外,后来的几天里都在镇子上跟会说普通话的藏民聊聊天喝喝茶。
可能因为任钰之前在这里当老师,本地人对他感官还不错,对夏稚鱼也格外照顾。
旺错的海拔有四千三百米,镇子就三条主干道,人不太多,主要是老人和小孩,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
这段时间和夏稚鱼接触最多的就是卓玛和央金的妈妈桑珠,夏稚鱼刚来的时候发高烧加高反,还是桑珠帮她找了靠谱藏医开了药。
桑珠有一种小红书上很火的地母系女性气质,皮肤微黑,眼神温和笑容舒展,看到她时只会觉得安心,是藏风和岁月沉淀出的温柔力量。
也是在桑珠嘴里,夏稚鱼认识到了个跟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任钰——认真负责,为了给学生开一节趣味阅读的课不惜天天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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