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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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个被窝,这场盛大的持久庆典的最终章在哪里,两人心照不宣。

    数日不见带来的这份难以名状的分离焦虑,一时冲破了孟知彰的理智防线。

    孟知彰渐渐忘了情,从琥珀色鬓发开始,吻上眼角那抹红痣。接着一路而下,在或轻柔或霸道的肢体拉扯中,孟知彰吻遍怀中人全身。

    庄聿白此前还牢牢粘在人家身上,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置于孟知彰股掌间,被翻来覆去吻了千百遍。

    红烛高燃,幔影轻摇。

    庄聿白一直等着孟知彰,整个人越来越兴奋。

    “孟知彰……我真的……准备好了。”

    久病初愈,不能太过刺激,身子会承受不住。孟知彰吻着那炙热的唇,一只手将人拢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探了下去。

    庆典终章的烟花,一阵接一阵。

    随着最后一下猛烈颤抖,庄聿白整个软在孟知彰怀里。

    孟知彰静静看着筋疲力尽后的怀中人,凑到耳边低声说:“此去,五日内当归家。若五日内没回来,或者中间有什么事,我让二有来给你报个信。

    庄聿白眼睛已经要闭上了,闻言,猛地睁开,担忧地打量孟知彰,“会有什么事?”

    “放心,只是假设,不会有什么事。” 孟知彰在庄聿白眼睑上落了一个温柔的吻,“乖,睡吧。”

    庄聿白听话地闭了眼,睫毛在洁净如瓷的脸庞上留下两弯毛茸茸的阴影,微微轻颤。

    “孟知彰,我们已经是夫夫。你,为何只是帮我……却不要我 ?

    ……孟知彰,腰腹一紧。没有吭声。

    毛茸茸的睫毛睁开,亮亮的一双眼睛,对上孟知彰视线,执着又倔强。

    “是不是这次真有什么事?”

    孟知彰摇头。

    庄聿白穷追不舍,挣扎着仰起头,问到孟知彰脸上,鼻尖几乎碰到对方鼻尖。

    孟知彰笑笑,蹭了蹭庄聿白鼻头,笑着宽慰:“小傻瓜,真当你家夫君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穷书生?放心。这次是奉了陛下口谕前去探查水患情况,虽说眼下只是个翰林编修,可外人看来,我就是钦差重臣。哪个敢怠慢。”

    “可是……”

    孟知彰直接一个深吻,将后面的话堵住。

    没有可是——

    作者有话说: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庄子·秋水》

    何不以溺自照面——宋·程颢《大全集拾遗》

    竖子不足与谋——《史记·鸿门宴》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不可圬也——《论语·公冶长》

    老而不死是为贼——《论语·宪问》

    多行不义必自毙——《左传·隐公元年》

    第224章 朝堂(三)

    孟知彰将怀中人哄睡, 自己就静静抱着对方,几乎一夜未眠。

    昨日午后陈登驾车离京前往临江府,孟知彰迟了半日, 决定天一亮便带着牛二有, 便衣轻装骑马去赶。

    别看牛二有小时候瘦瘦长长一个,几年下来,出挑得骨骼精壮,肩宽背阔。而且他从小机敏,上山狩猎是把好手, 獐子野兔不在话下, 即便遇到豺狼虎豹也能扛上几下。如今长大了, 还读过几年书, 气质越发好了。

    行动利落干净, 眉间带着英气,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搭配麦色皮肤, 笑容如阳光明亮。

    庄聿白又从薛家铺子里请了裁缝,特意帮他好好裁制了一些衣衫。如今装扮起来, 活脱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武生。

    有牛二有跟着,庄聿白自然放心。他将两张百两银票并一袋碎银子, 递给二有。

    “虽说你们一路走官道,住官驿, 花不了多少钱, 出门不及在家中,多些银钱傍身,心中也踏实些。可别不舍得花。”

    牛二有看了眼庄聿白身后的孟知彰,应允后, 笑着接过来,仔细将银票收好。

    “琥珀哥哥放心好了,我最会花钱,保管不让知彰哥受半点委屈。若遇到好吃的好玩的,也定带几个回来给琥珀哥哥。”

    庄聿白叮嘱几句早去早回,见孟知彰并没有穿公服,又担心别人只敬罗衫不敬人,更有那狗眼看人低的难为他二人。

    牛二有接过话去:“知彰哥启程晚了半日,自是骑马追赶那陈大人。一路风尘仆仆,弄脏了知彰哥的公服就不好了。等到了地方再换,也来得及。”

    孟知彰抬手拢了拢庄聿白身上衣衫:“晨起有风,略站站就回屋休息。府城夏收和葡萄园有粟哥儿料理,定不会有什么闪失。京中这些事务,你让薛二公子多操些心。”

    说着,孟知彰满院子环视一圈,庄聿白知道他在找谁,忙帮薛启辰圆话:“好。我知道了。启辰昨夜看账簿,今日起迟了些,元宝已经去催他起床。”

    孟知彰看看日头,俯身吻了吻那枚越发鲜红的泪痣:“记得多吃饭,不能贪凉,若回来,我家夫郎瘦了,我可是不依的。”

    临江府在东,泾溏府在南。

    孟知彰出城门一路向东,朝临江府而去。待执意要送至城门外的庄聿白看不见踪影,孟知彰带牛二有调转马头,转向往南去了。

    “知彰哥,为什么不告诉琥珀哥哥我们先去泾溏府?以及我们为什么不和那陈大人一同去临江府?”

    “临江府,去不得。”

    “去不得?那陈大人不是去了么?”

    牛二有单手持缰绳,从庄聿白给他们准备的背囊中掏出一块樱桃小饼,笑嘻嘻咬了口。

    孟知彰看着路旁夏收过后的田地,眉心微凝:“陈大人是到不了临江府的。等我们从泾溏府回来,顺道去接陈大人一道回京,才是正事。”

    “还有,”孟知彰勒住缰绳,认真看着牛二有,“这一程无论遇到什么事,用眼看,用心记,少说话。明白么?”

    “明白!”牛二有郑重点点头,“我还明白,咱们此行若真遇到什么事,回来绝不能告诉琥珀哥哥,只能说一切都好,一切顺利。”

    “多吃块饼子。你琥珀哥哥专门买给你的。”

    说起某人,孟知彰唇角不觉有了弧度。

    *

    而提前启程的陈登,别说临江府,离京已经4天,刚刚走出京郊,离目的地甚至连3成的路也没走完。

    前无村,后无店的乡村小路上,陈登一方棕色巾帕一下接一下擦着满脸泥点。马车陷入一个大泥坑,情况不明。马匹伤得不清,躺在地上不停嘶鸣,右前腿渗出一滩血。

    马,是不中用了。

    “老爷,车轴……断了。”家丁来禀,“刚着人去前方驿站求助,往返20里路,要一些时间,大人先在这小凳子上稍作休息。”

    沉沉暮色,压上陈登的肩背。

    马血的那摊猩红,映在陈登眼底。红袍官服的衣角,洗得有些泛白。郊野之风吹过,抖动得如一声声叹息。

    陈登不明白这一路怎么这么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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