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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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起的,伤不了人性命。她本来是打算以老侯爷的命要挟顾长宁解蛊,然后再匿名于上京,将一切翻开,调查清楚。

    哪成想,出了这样的变故。

    她想要在临走前试探的盟军,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敌人,而且是要命的那种。是自己大意。

    只是她没想到,南移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竟然是丞相安插在谢辞桉身边的人。

    拦她,骗她,她还偏偏蠢到相信了她的话。

    等察觉不对时,人已经在此处了。

    顾长宁说的没错,她的确蠢,干不了杀手这一行。

    如果谢均真的把珏乐抓来当面要挟她,她是不是真的会将东西交给他。

    她不知道。

    疲惫与侵染骨髓的疼痛让苏木没有理智再继续想下去,她便这样昏了过去。

    又过不知几日,谢均不知疲倦与她对峙,灌药也好,烙铁也好鞭刑也罢,什么夹棍、湿面、针刑无所不用其极。但她依旧没说。

    后来谢均似是越发暴躁了,开始攻心:“你知道的,你幼时我待你不薄,若你松嘴,我保你不死,至于珏乐我如今是将她当作真女儿看待的,若你好好按我来,你妹妹依旧养尊处优。”

    苏木没动。

    “明儿,你不明白,你们沈家总得留个后不是,你若是不应,明日我剁她一根手指,你看着也难受不是。”

    “或者你与珏乐十年未见,你见见她尸体……我也勉为其难让你见上一见。”

    “对了,王员外今日府上死了一个小妾,正寻新的呢,你说我把你妹妹……”

    ……

    苏木干裂的唇角扭曲了起来,她猩红着眼看他:“谢均!你敢!”

    谢均:“我敢?我自然是敢的。你也是给人做过妾的,虽然你运气好点,但你妹妹就不一定了,那个王员外好像四十好几了吧……”

    “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你妹妹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

    苏木不再那么冷静,她一字一顿:“谢均,你畜生!畜生!”

    终于见到女子一丝不同往常的慌乱,谢均笑得很得意,他不甚在意般看了看外面微暗的光:“现在离明日不远了,你慢慢想。”

    说罢,他扬袖再次离开了。

    苏木很慌,很乱,很崩溃。

    她是没真的见过、也不敢确信珏乐是否真的如同谢均所说在谢府,但既然谢均这么说,南移这么说,她不得不去怀疑。

    她要让珏乐死吗?

    她是她的亲妹妹。

    ……明儿,你不明白,你们沈家总得留个后不是

    ……你们沈家总得留个后不是……

    ……

    她不能轻信任何人的话。

    苏木激烈犹豫的眸光逐渐黯淡了下来。

    她等。

    然而后面几日,谢均再没来过。

    她的伤口自行结痂,有的溃烂地不成样子也有人来给她上药。渐渐,她状态竟恢复了许多。

    或是谢均想要慢慢折磨她,又或者是真的怕她死了不知东西在何处。总之,她死不了的同时,这几日也无人再日复一日地审讯她。

    恢复之时她也在思索着如何从此处逃出去。之前她刚被抓进来就被不断用刑,没有机会寻找逃脱出口,如今谢均不来,她也在慢慢恢复,不找机会走,等死吗。

    她曾在送那些糟蹋饭的狱卒身上瞧见过一大把的钥匙。她想,她手腕上的铁索钥匙必定也在那其中。

    她的腿未被固定,只是被吊的高。半身淹在牢中,审讯时吊起来方便行刑,不审讯时又会将她沉下去。

    她的一只腿骨虽然断了,脚下也乌青浮肿,伤口处亦有溃烂,但若能近身狱卒,还是有办法拿到钥匙的。

    比如现在,她撒谎借机让狱卒靠近,脚下借力扼住了人脖子,只需稍稍用力,人就能毙命。

    “救……”

    命字未开口,狱卒感受到脖子咔擦往左扭了半分,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个命就这么被卡在喉咙。

    “别出声,你给我开锁,你不死。”

    狱卒不信她鬼话,她要是松开他让他取锁,那他瞬间就能跳出水槽大声喊援兵,还怕死不死?扯淡。

    苏木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大腿骨和另一只腿的脚腕力道多使出了几分:“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大可以试试看。”

    狱卒假装求饶:“没没……呃啊……没,我给你,给你开。”

    苏木将人按在水槽下跪着,居高临下地睨看着人:“快给我开!”

    苏木很怕谢均再次返回,毕竟他很久没来了,留给她的机会不多。

    “是,是……”

    苏木慢慢松开了腿,狱卒哆嗦着往她身后铁索摸索去。

    狱卒见机要跑,苏木腹部用力,她虽难受至极却还是一瞬将人又扼制住。

    她的声音极冷也极寒:“你要是想用你的命赌一赌,你大可以试一试。”

    狱卒害怕地躲避视线,又想了想这个水牢的位置离其它牢房的距离,一下有些认命了。

    这个水牢不同于其它牢房,它处于府中地牢的最里面,平时这里没什么人,除了他这个送饭的就是转弯处有两个守卫,但这水牢石壁贼厚,他要是开口,还没被人听见就自己嘎巴死了。

    行吧,他开。

    苏木如鹰一般警惕他的动作,终于在一只手腕失去桎梏后猛地劈在了人后脑勺。

    人晕过去,她将人捞住,将钥匙自己拿在手里,忍着肩膀上锥心的痛意,将另一只手也抽离了出来。

    她大口喘着气,失去了固定点,断了的右腿“哐当”一声扎进水里。

    苏木调整着呼吸,慢慢将那条垂败的右腿调整过来。

    试了试,还能瘸着走一段。

    至少现在手能动,抽刀杀人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她眼底冷意更甚,缓缓抽出了狱卒身侧佩剑。

    她没有多余时间磨蹭。

    身后忽然传来了窸窣脚步声。

    苏木头皮有些发麻。

    他妈的,来的真是时候。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看清来人,但已知来人是谁。

    “好啊,你来的巧。”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拧动这僵硬地脖颈,许久未活动的、带着伤地手紧攥住长刀,表情狰狞地、狂躁的、恣意地携带着布满血红的猎眼,转过身来。

    牢里只有暗淡壁灯哆嗦着照灯,昏暗模糊。

    痛觉席卷全身,苏木有一瞬的失焦,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死咬着下嘴唇,慢慢清醒过来。

    她看清了来人面目后,眼底划过惊诧,有些难以置信地、讶异地微张着唇。

    最先看到的,是那一袭在记忆深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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