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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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里出了破绽?”

    “难道你早察觉到有人在户部查你,因此追踪到本王?”

    除了这个,泠王想不到别的原因。

    言似卿沉默了下,说:“因为现在待在牢里的有三个人,冽王,了尘,还有一个。”

    沈藏玉。

    泠王跟魏听钟都默默想到这个名字。

    所以呢?

    言似卿擦着脖子,优雅踱步,推开窗户,让外面的清风飘进来,背对着他们,她的声音淡凉纤细。

    “不管这一具的幕后设计者目的之一是不是了尘,至少冽王是必须铲除的,那必然了解冽王的底子,我想不到除了这位齐将军之外别的人选。”

    “双姓家奴。”

    “但他可以攀附任何人,却从来不会为了谁的大业牺牲自己。”

    “挚爱者,唯自己。”

    “能让他舍弃冽王的,也只能是另一个王爷。”

    “泠王,也只能是你了。”

    “还有,你费心经营多年的贪财纨绔形象虽然牢固,甚至为了让我入局时不过度怀疑你,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故意挑选了过气的布料衣物,以此让我判断——你虽贪财纨绔,也乐于接济母族那一家子累赘,却也没有挣到足够的钱财,显得虚有其表,也没坏到最深处。”

    “甚至,从这也能证明樊香楼背后的皇族权贵不是你,而是冽王。”

    “但你忘了,那一件故意拿出来的过气衣物,在当年也是价值不菲,却无比新颖,显得从未穿过,可见,这种衣物你拿到了也只是扔在那,需要的时候才穿一下。”

    “如此,才更显得你奢靡更甚。”

    “也绝对比表面上看的更有经济实力,所谓窘迫缺财,需要谢氏的联姻,都只是表象。”

    “还有,你在温泉别庄的房间,被封闭多日,日日都得服用药物以镇压可能染上的毒性——人人怕死,人人都喝,但也都知道是药三分毒,若非必要,谁愿意喝这些药。”

    “你房内的温泉池水口有药汁干涸后的斑痕残留——你很谨慎,都不敢浇灌花草,怕花草死了惹人怀疑,于是把药都从那倒掉了。”

    魏听钟:“只有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染病或者有解药的人才不会喝这些吧。”

    正常人怕死极了,哪里会想那么多,就是狠毒如冽王也怕死极了,一天三碗不带流残汁的,甚至数次利用王爷特权要求那些太医多给些药。

    这才是正常的。

    泠王咬牙,“本王那时候是因为身体好得很,感觉不到任何难受,而且从小因为母族弱势而失势,体弱多病,不能随便吃些不对症的药,所以”

    言似卿:“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我在药汁里用蛊虫引毒提前发作吗?”

    魏听钟完美的皮囊脸颊肌肉僵了下,看着她,神色震惊。

    泠王:“”

    他不震惊,但他依旧用无言以对的表情回应言似卿的吓人言辞。

    他是知道,并且当时就大为震撼,一点都不敢喝,吓坏了都。

    言似卿:“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谢眷书跟她手下几个谢家的心腹,因为这种事,不可能我亲自安排,太显眼了,本来药物一事就是太医院跟谢氏于温泉别庄的仆人们一概照应的。”

    “你在谢氏早有收买的人物,穿插在谢眷书管治的温泉别庄,就是对此有操控,你才会在那设计布局。”

    泠王:“你既知道这事,就是早早就跟谢眷书知会过,安排了其他仆人在我离开后搜查房间,确定了药汁的事,因此怀疑我——那你一点都不怕你用蛊一事被我知晓后反过来害你?要知道此事一旦暴露,你也得死。”

    就算是为了救人,用蛊也很容易反噬,跟谋杀无异,那些人可都是皇亲贵胄,王公大臣。

    言似卿:“可是,会察觉到这件事的,除了我跟谢眷书,也只有幕后真凶了。”

    泠王一愣,后恍然大悟!

    要死!

    让人知道这蛊的秘密也是她要以此炸真凶的手段!!!

    她又提前伏笔了!

    “只是,我没想到詹天理对此毫无所觉,反而是你”

    言似卿本来就从初见那会,心底就对这人有所保留,借此,越发怀疑泠王。

    泠王冷笑:“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揭露我?好像那会我可就得罪过你好几次了。”

    言似卿:“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定论,哪怕我确实不太喜欢你在初见时的轻挑跟心机。”

    泠王一愣,魏听钟也挑眉了。

    她在这种滔天罪行上一直很谨慎,不愿意随便给人冠上罪名,所以后来还是很缜密地继续往下查。

    可她也一直纳闷。

    “是你一直没有把我用蛊的事捅出去,我也没等到这件事的暴露,甚至我还在等待中想着,你完全还可以借谢氏那些老古董的手腕害我。”

    “但还是没有。”

    “这就不仅仅是别庄幕后凶手的手腕了。”

    “你,那会可能还觉得我有别的利用价值吧,我想看看王爷你还想做什么。”

    “果然,后来抓詹天理,从詹天理那又引出了尘。”

    她的手搭着窗柩木框,细指青葱,依旧背对着他们。

    泠王已经认命了,苦笑,苦笑中尤带着几分不甘。

    “其实,本王也没有赢,但你也不算赢,因为宴王他”

    “泠王,你还是太小了,有时候,年纪小,很吃亏。”

    什么?

    言似卿转身,露出窗口大片留白。

    一眼,魏听钟都沉默了。

    泠王神色大变,眼底满是惶恐。

    因为对面那客栈——窗户全部敞开。

    弓箭手密密麻麻,弓上箭。

    在他们之中,其中一个窗户,也是正对着言似卿这边窗户的窗口。

    蒋嵘一身常服,甚至连甲胄都未上身,兵器也未携带。

    就这么淡淡看着他们。

    也淡淡看着自己的第四个弟弟。

    那眼神跟看祈王,看冽王,看所有弟弟一般无二。

    年纪小,怎么吃亏呢?

    因为没见过帝国建业的艰难,逐鹿天下的凶险,也不知父子杀戮于战场,建功,建国,一并得从龙者信仰臣服的荣耀。

    “父子靠背浴血,托付前程性命,歃血而屠真龙,上位,再背德离心,至少对彼此实力是顾忌的。”

    泠王始终不知兵部宴王权力之胜。

    帝王不是不想杀,而是杀了,兵部大乱,外敌北逾将侵!

    帝王投鼠忌器。

    真正掌权者,从来不需要蝇营狗苟的算计。

    最强的兵马在谁手里,谁就是定鼎的江山。

    而现在帝王跟宴王各自的兵马实力对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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