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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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谢氏,只是谢氏的政治力量更强

    可即便如此,元后的母族也少有死人的,大多数都活得好好的,甚至好多还在宴王府,也能正常出席许多场面,尤有崇高地位。

    文武百官重臣都很敬重。

    而那些重臣其中不少是跟着帝王逐鹿天下的。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事,一直都知道,甚至年少时跟祈王他们一并引以为警惕。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忽略的呢?

    就是越接近成功的时候,人越失态。

    泠王即便内心动荡些许,也依旧让多年蛰伏的冷静占了主要心智,他抿抿唇,叹气:“好吧,那本王还真不能伤你了,亲爱的夫人。”

    “其实你不用拿出这些剔骨的政治谋略来说服本王,以保全你自己。”

    “其实本王内心深处也一直不想伤你。”

    “怜香惜玉啊,夫人。”

    “你这般皎皎如玉者,但凡可选,谁愿意碎玉呢?”

    “那就劳烦你忍一忍我这远不如那大侄儿的糟糕男子,等一等我那位盖世英豪一般的大哥哥吧。”

    他这时候反而客气了。

    因为敬畏强者。

    比从前更敬畏。

    原因在于他内心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临门一脚因为愚蠢跟激进而满盘皆输的蠢货。

    “王爷应该很讨厌祈王。”

    泠王一愣,后失笑,“是,我那三哥哥应该也讨厌。”

    “难道你不讨厌吗?夫人?”

    祈王,败于自大,太自大了。

    被两个弟弟先后算计。

    而且到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言似卿垂眸,“天子之家,兄弟一脉互相讨厌,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生死无常,唯一至尊。”

    “但我不理解,为什么急着铲除了尘。”

    泠王一下安静。

    言似卿:“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吗?不过是一神神秘秘,不太吉利的和尚。”

    神神秘秘,不太吉利。

    言少夫人果然总是言辞珠玑,鞭辟入里。

    挑出了一切设计中,看似精巧其实最怀疑的一环。

    泠王安静片刻,语气有些危险,“都说你们擅破案的人才都需要最顶级的聪慧,不是靠什么读书或者其他学问能比拟的,但也确实比一般人要好奇心更重一些,简无良屡屡改变作风,跟随在夫人身后,就源于他对真相的追求,对更强者的钦慕,但他有一点是肯定比夫人聪明的。”

    言似卿:“比如,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好奇?因为他比我知晓其中的危险?”

    泠王:“是啊,如果是他,绝对不会问的,夫人这么好奇,怎么就不问问本王是如何完成这一切设计的”

    言似卿沉默了下,似乎对自己如今“败势”有些无奈苦恼,但很快,她低声说了话。

    “药物很贵,詹天理需要钱。”

    “很多钱。”

    “加上从小的经历,造成了他后来作案时候无法放过那些钱财。”

    “他的乐理是那女子教授的,而他也教了女子读书写字。”

    “女子患的病发作时很痛苦,手指会抓挠床榻木檐,上面有指甲抓痕。”

    “房间内有花草制作的熏香,那熏香,我在一个地方闻到过——那是青楼女子从小学会的技艺之一。”

    “樊香楼。”

    “她在那从事过,也染上病。”

    “那病,需要的药物其实不便宜,是他身为一个出身贫苦的乐师决计无法承担的,可他家里的药盅使用程度很频繁,药汁都沁入极深,洗都洗不掉,底部磨损也厉害,可见他所用的药是极多的,那需要的钱财也只能有别人的来源。”

    “那女子还是死了。”

    “詹天理,由此盯上了樊香楼,对冽王有了极端的恨,这成了你利用他成事的原因之一。”

    “但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他给那女子治病的钱是你这边给的,这是恩情。”

    泠王安静,后低声:“又开始推理了?证据呢?这些可都是了尘干的。”

    “他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帮了詹天理,也怨恨我们这些权贵,要连着罪魁祸首冽王一并铲除”

    “幕后设计者可不是我啊,夫人。”

    言似卿皱眉,后说:“詹天理,他在琴室被搜到的密信,跟了尘的密信,必然证明那笔迹确实属于他们两个人是吧。”

    泠王:“”

    言似卿:“在冽王做毒的小村子水源地弄了人皮灯笼,上面的笔迹尤掩盖了自己的笔迹,如此谨慎,会在勾连阴谋的密信上留下自己的真正笔迹?”

    她当时在宴王府,听到魏听钟故意让人在她与听藏大师会面时传进来的消息,就觉得很好笑。

    密信?还是留了真实笔迹跟日期的密信?

    是真的好笑。

    “大理寺那边审问跟调查中提到他跟了陈私下会见过多次,为阴谋勾连做准备,但其中最后一次在白马寺之后,也就是了尘为配合查案来了长安的本月九日,按理说那天就足够集结所有信息让明天为利用我跟所有人完成温泉别庄的布局了,但那份涉及完整阴谋的密信时间却在本月十日,中间间隔也就一天。”

    “我觉得做坏事,要害人,大可不必如此反复提及,还详细记录,毕竟不是私塾小学子们在春时踏青,却被夫子勒令写下感想文章。”

    泠王缄默,磨了牙,“只是推理,固然可疑,也只是怪异之处,在证据确凿下,谁会在乎一个和尚的清白呢?”

    他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和尚,何至于你这么费心呢?

    但言似卿不再试探这件事了,对方也不会说,于是她只补充一句:“我们脑袋上面的人可能在乎吧。”

    什么?

    泠王还没反应过来,头上房梁哗啦一下。

    跳下一个人。

    雷霆之速度一掌劈在他握匕的肩头上。

    剧痛,麻,手指抖下,匕首落地,堂堂泠王也被跳下的雍容人影一手控摁在边上。

    泠王震惊之余,还以为是宴王来了,若是来了反而是好事!

    他正狂喜。

    结果眼睛仔细一看,却是惊骇无比。

    “魏听钟!!”

    言似卿已经恢复自由,正要抚摸脖子,魏听钟已经一手控制王爷,一手抽出一方泛着淡香的干净帕子递过来。

    言似卿看了这位大都督一眼,接过,轻轻擦拭脖子。

    无血迹。

    她只是嫌弃。

    泠王嘴角抽搐,看看她,又看看魏听钟,深吸一口气,“本王可以理解夫人之厉害,听你刚刚的推理,应该在听闻密信一事后就猜到了尘非真凶,背后有人设计,但,能在这里事先安排魏大人,一定是早早怀疑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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