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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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半老徐娘了,再提年少之事,何尝不是老不正经。”

    半老徐娘?

    蒋嵘:“你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徐君容面色沉了些,别开脸,但下巴被捏住,转了过来,不得不对上这人正容,也对上其人目光,“你”

    她气急,却窒住,不敢对抗这人凶沉不明的眼神。

    垂下眼,她乖顺低声回答了,以免让这人在这般气氛中陷入别的,“仔细想想,大概是告知杨阕:权势之大,纷争必扰,我是没出息的主儿,爱华衣美服,但也怕麻烦,更不爱与人争斗心思,既是懒惰的废物,实在不堪世家主母的责任,杨家是好人家,只是我配不上。”

    杨家在江淮之地也

    是豪族,虽不比蒋家王朝崛起的根基之雄厚,但传承三百年来,以诗书传家,名望很甚,又是另一种门楣了。

    但哪怕名声再好,因子孙繁茂,继承之争亦是厉害,光是杨家嫡系四子就足够闹十台大戏了,何况还有旁支之争。

    她的回答当时怕是说服了杨家子。

    蒋嵘忽笑,笑声沉沉,“杨阕,名字记得这么清楚,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徐君容闻到了危险的气味,也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恼怒,正要挣脱,腰被一手就轻易拖住了。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他托了腰肢轻飘飘弄到了台上。

    高度一下子置换,轮到她在这人上面。

    她惊慌时,双手撑住了他的肩头。

    他逼上前来。

    裙摆似要撩开

    她眼底红了。

    他看到了,忽,手松开了些。

    蒋嵘放开了她,只是双臂撑开,撑在她大腿两侧,也拢了她垂落的双腿跟裙摆。

    他帮她整理裙摆。

    礼教大防之下肆无忌惮的放肆。

    徐君容这才得以压下惊悸,坐在台子边缘,但摆脱不了被架上的不堪姿势。

    看似在他之上,实则她从未跟男子有过如此放肆的体态亲近。

    言阕也是君子,怎会如此孟浪。

    她咬牙,只恨这人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王爷。

    这些混账权贵。

    她抚了被宽大手掌束缚后有些发紧发麻的手腕皮肤,别开眼,不理他,也不提刚刚的事。

    但下不去。

    这次蒋嵘抬头,看着她,明明看到了她所有狼狈跟胆怯,却说:“你我也算是年少认识,甚至,认识得比言阕还早,不必事事都装得端庄疏离。”

    “除非你的记忆只在我这尤其不好。”

    他是带着些许怒意的。

    徐君容表情都变了,眼神也不对劲,从疑惑到气愤,后依旧软声可怜辩驳。

    “王爷,您这话,我恐怕不能苟同,我与言阕年少相识相恋相结契婚姻,此前并不认识几个儿郎,他们追求我,或是差媒婆上门,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不代表我每个都与之苟且暧昧,您何必如此羞辱我呢。”

    “哪怕我真是那般女子,有违风化,但也无荣幸认识您这样的天家子孙。”

    “处境如斯,我认,仰仗您的庇护才能得我母女安全,我也感恩,但这有损你我名声,您不要胡说。”

    “您就没想过言阕看到您这般”

    刺史那边弹劾的事还没过,他胡说什么?

    蒋嵘盯着她没耐住气愤而不顾身份之差的急切辩驳,他本是认真听着,辨析这人所言非虚,似乎确实对自己毫无印象。

    他也只是无奈,但听到后面,听到她又提起言阕。

    十几年了。

    多少次?

    他猛然近前。

    徐君容安静了,身体后倾,但唇瓣还是跟对方咫尺。

    甲胄獬豸头依旧贴了她的身段。

    蒋嵘不语,只是忍着。

    他们小的时候,他蒋家还是地方豪族,封疆之主,跟逐鹿时代其他封王一样威逼早已颓势的中阕。

    徐家的老家挨着蒋氏故里。

    隔江而起。

    只是门第有差。

    差到连蒋家入主中原称帝,后来人都没太留意小小的徐家老宅跟人家故里挨着。

    这也不能怪朝廷那些人精糊涂,因为连徐君容自己都不知道跟蒋嵘见过,她知道隔江那边的巨大园林出自蒋氏资产,但蒋家巨族,发展广博,各地都有烟火,倒是这座最原始的老宅已有很多年没主人家回归了。

    她以为那边没蒋家人。

    蒋嵘平复了下呼吸,当着她的面,重新把信件塞了回去,盖上盒子。

    徐君容一怔,看着他。

    蒋嵘吃了一枚糕点,糕点小小一个,案上也就剩下几个,一个都只能塞牙缝。

    所以他拿了一个又一个。

    吃完了。

    吃完说话。

    “他当年跟我显摆你做的糕点有大家风范,堪比飘香楼大厨,素有绝技。”

    “我没告诉他,我早就见过你熬了大夜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糕点。”

    “很丑,但确实好吃。”

    “在我这,与其次次想着如何掰扯言阕与我的兄弟情愧疚之意,以此威胁我不要乱来,不如从你自己身上着手。”

    “至少前者我无愧,从未僭越,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结婚生女?”

    “唯有后者我心有悔。”

    说完他,伸臂,轻而易举环了她的腰身,将她从台上弄下来。

    软香在怀,柔弱无骨。

    将军不说话,只是在落地后,臂膀又紧了紧她的腰肢,她察觉到了,抵着他的胸膛,不语。

    他们早就不年轻了,都有过夫妻伴侣,也都遭遇过伴侣亡故的寂寥,更都有独子独女。

    可能过些年,也都知天命了。

    这倒是他们彼此阶级之差下唯一的苟同了。

    有些事,不说,彼此心知肚明。

    他松开,叹口气,提了食盒,要出门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她一眼。

    “最近长安死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官员,但其中有一位谢文公书院的书生。”

    徐君容一愣,回:“王爷,这个年纪的书生,他父亲或者爷爷倒有可能跟我提亲过,姓什么,容我想想?”

    她是会气人的。

    蒋嵘沉声淡漠:“不,只是说一下,毕竟你跟言阕的女儿聪明绝顶,比我的儿子厉害,不知道能否应付这个案子。”

    他走了。

    徐君容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依稀想起来自己少时跟徐君彦两人嬉闹无度,家里长辈管不住,那会前朝昏聩,帝王家乱象频起,又有战乱之兆,长辈有分散血脉保全之意,所以将他们俩打发到了老家避暑,顺带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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