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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萧剑平生意》 30-40(第4/19页)
,必然会施以援手。
除了令兹无度征伐之外,位于定周西南的汀悉也在年前向北边的旧吾发起了进攻,焦灼了几月后,旧吾不敌,分别向邻国西充、吴真求援,无果后接连战败,其结局也已然可以预料。
一时间,各国战火再燃,人人自危。
……
谷雨刚过,晋呈颐令兹事毕,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衔平,丝毫不敢耽搁地回到少天藏府,面见殷上。
和立在门口的林泊玉打了个招呼,晋呈颐掸了掸身上的尘灰,整肃衣冠,先轻声向林泊玉问道:“殿下现在可方便?”
林泊玉点点头,但也有些迟疑,说:“那位在里面。”
晋呈颐随即反应过来,看着林泊玉,也踟蹰道:“那……”
还未等他们俩犹豫出个结果,殷上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说:“进来罢,别在门口嘀咕了。”
晋呈颐难得有些讪讪,摸了摸鼻子,开门走进去。
然甫一进去,他却只看见了殷上一人坐在桌案后。
不是说那位也在里面?
晋呈颐心中疑惑,但并未表露,只上前两步,恭敬地行了个礼,道:“殿下,令兹事毕,属下回来复命。”
殷上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说:“湛卢真怎么样?”
晋呈颐道:“殿下料的不错,湛卢博设计其被幽禁后又想对其下手,被我们的人所救,我直接与他话明了立场,他也同意合作,后令兹与月支开战,败多胜少,我们按您的来信所述,再次将湛卢真推到了令兹王面前,他念及湛卢真之前的军功,怕湛卢博不敌,就改换了主帅,将湛卢真派遣去了月支,尔后将湛卢博强行招回了义昭。”
“好。”殷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如今湛卢博落了下风,不尴不尬才是最难受的。”
想了想她又问道:“月支之战令兹共派了多少人?”
晋呈颐道:“序戎、东沛对其呈围合之势,令兹觉得此战并不难打,原只派了七万兵,后见败多胜少,又命湛卢真带了三万兵马支援。”
“十万……”殷上指尖轻点桌面,说:“如今令兹集序戎、东沛两国之力,兵马少说也有近五十万之数,看来他是真不把月支放在心上。”
晋呈颐道:“湛卢真如今已经按兵不动,可月支兵弱,就算反杀回去,怕也敌不过令兹守军,况据属下了解,自令兹开战以来,令兹王已经遭遇了不下百次的刺杀,是以日夜警醒,身边都不再进新人,就连睡觉也要守卫在一旁护着。”
殷上道:“他不是近色么,这也安插不进人手吗?”
晋呈颐摇摇头,说:“刺杀太多,如今他身边的宠侍美人只有两个常年服侍的,其余的都不再召幸,听闻……听闻行事之事,都要卫兵守护,极为森严。”
闻言,殷上短促地笑了一声,说:“这是真被吓到了,他身边的那些亲卫呢?有查过底细的么?”
晋呈颐说:“我们的人曾随着一队刺杀的人马混进去过,也交过手,其武力不在我之下,极难对付。”
殷上点点头,说:“湛卢忝年轻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否则令兹到不了如今这地步,他身边有几个能人,也不奇怪。”
晋呈颐说:“连湛卢博都派了人想杀令兹王,都无功而返,近不得身,我们要得手,怕也是不易。”
殷上笑了笑,说:“他的弱点所有人皆知,缘何进不了身,只不过是因为……”不够美罢了。
说着,她轻轻往后靠了靠,视线滑落在自己的怀中。
晋呈颐这才注意到不寻常来,眼神下移,赫然看见那桌脚旁露出了一角绣着暗纹的软垫,其上衣摆层叠,露出了半只穿着罗袜的脚。
他心下一跳,忙收回视线,心道,几月未归,那王卿竟已受宠到了如此地步,书房重地来去自如,殿下处政议事还陪侍一旁,竟是半分都不避讳了。
许是屋内安静了太久,趴在殷上腿上浅憩的江遗雪察觉出一丝不寻常出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仰头对上殷上的视线,问:“怎么了?”
殷上笑了笑,摸了摸他睡得有些潮粉的脸,柔声道:“无事,你继续睡吧。”
“嗯……”他不晓得还有旁人在,含糊地撒了个娇,仰头讨要了一个轻吻,又满足地窝了回去,趴在她腿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晋呈颐发出尖锐爆鸣:狐狸精!这是狐狸精啊!
(论文写完了我直接爆更两章)
33 ? 何须急管吹云暝(2)
◎各方事变故人踪迹◎
见事已禀毕, 殷上便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晋呈颐离去,对方忙恭敬颔首, 控制着声息转身出门,并未发出一丝声响。
屋内恢复了寂静,殷上复又拿起文书,默然翻看起来。
月前, 溪狄王后周畹沉疴难愈, 在攻下定周近两年后旧伤复发, 仅半月内便撒手人寰,溪狄王董绍昌悲恸难抑, 连日不朝,由世子周相寻代为监国。
又, 汀悉王周瞻、原定周永宁公主已然攻下了旧吾, 旧吾王并王后接被杀, 长王卿奉肇青及世子奉朝青逃走,汀悉稍作休整后,又剑指西充王族。
又,序戎和东沛起义不断, 其中以东沛境内最为猛烈, 已然成了气候,有一队三四万的人马, 其首领原本为东沛都城径苏的富贾,名叫季连墨, 因其全家多人沦丧令兹之手, 便倾举家之财, 聚众起义, 誓要报仇。
殷上将这三分文书一字排开,手指在桌上不住的轻点。
亓徽位处各国中间,四周都有邻国,分别为溪狄、令兹、东沛、序戎,其中两国都属令兹之手,一旦他们攻下了月□□下一个便是亓徽,且就算此时不是,迟早也会是。
相较于和亓徽三个邻国的汀悉,眼前还是令兹的威胁更大些。
而眼前这三国的事宜看似天差地别,其实暗藏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利用得当,完全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
待眼前的文书处理完已经是黄昏了,殷上搁下笔,将其一份份的理好,做完这些事,她才低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膝上睡得正酣的江遗雪。
睡得这么香。
她难得有些不忿,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未醒,安稳的无以复加。
殷上短促地笑了笑,直接低头吻住了他的双唇。
“……唔唔……哼嗯……”
江遗雪在睡梦中被启开牙关,发出几声含糊的低吟,终于睁开眼睛,伸手推了推她,然这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殷上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揽向他的腰,将他整个人跨抱到自己身上,这个姿势就亲得顺畅多了,江遗雪从善如流地伸出双臂揽住她的脖颈,忘情地与她吻了又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江遗雪软软地靠在她怀中喘气,眼神发直,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殷上便伸手捏住他的脸摇了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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