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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你说谁是漂亮废物[无限]》 40-50(第17/24页)
院长办公室。
随即视线又不受控制地飘向不远处,那间同样失去了门板,黑洞洞的值班室。
他想起自己用桌椅死死抵住门板,在无边恐惧中度过的夜晚。
如果院长不是自杀……
那凶手……
难道……是晚上那些……
不、不可能!
徐林致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冷。
深夜那几声缓慢却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此时不受控制地疯狂挤进他的脑海,甚至在耳边形成了幻听。
他不禁想……自己要是没锁门,没用桌椅挡住,死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宿珩没有理会徐林致。
相较而言,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至少……还能保持几分冷静。
宿珩忍着那股几乎要渗入骨髓的恶臭,迈步走进了办公室。
“啪嗒。”
他伸手,摸索着拍开了墙壁上的开关。
头顶老旧的白炽灯挣扎着闪烁了几下,终于亮了起来。
惨白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将整个办公室照得一片惨淡。
那具悬挂在吊扇挂钩上的尸体,在白光的映照下,青紫的脸色和凸出的眼球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随着进出带起轻微的气流晃动,影子在墙壁上拉长又缩短,像个沉默的鬼影。
宿珩的目光快速扫过办公室。
陈设简单,一张办公桌,一个文件柜,几把椅子,都蒙着一层灰。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那张积满灰尘的办公桌上。
他径直走过去,伸手去拉书桌的抽屉。
最上面的抽屉上了锁,但锁芯很松,轻轻一别就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第二个抽屉里也只有些零散的办公用品,笔,回形针,还有半瓶干涸的墨水。
当他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时,一个蓝色的硬皮文件夹映入眼帘。
宿珩伸手将其取出,拂去上面的灰尘,慢慢打开。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纸张,纸页边缘已经有些泛黄发脆,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是一份来访人员登记表。
他快速翻阅着。
登记表记录得很潦草,但还算清晰。
最早的记录,可以追溯到七年前。
表格上,一个名叫“宋倩”的名字,几乎每隔一周就会出现一次,很规律。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胡文庭”和“胡文月”这两个名字,同样是每周一次。
他们来访的时间,无一例外,都登记在周三。
最近的一次记录,就在一周前。
依旧是这三个人,依旧是周三。
宿珩合上文件夹,缓缓念出这三个人名,随后抬头看向还僵在门口的徐林致,问他:“你对这三个名字,有印象吗?”
徐林致茫然地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些名字一无所知。
“没听过。”
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
“我……来报到之前,王院长……也就是他。”
徐林致艰难地抬手指了指那具尸体,“他跟我简单提过一句疗养院病人的情况。”
“他说,201室住着一个瘫痪的单亲母亲,叫宋明丽。”
“202室是一对老夫妻,老太太叫杨桂芬,她老伴叫胡旺祖,好像有健忘症和老年痴呆。”
“还有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无儿无女,是社区那边送过来的,没有正式的名字,只有一个外号,叫老根儿。住在……好像是203?”
听完徐林致的话,登记表上那三个频繁出现的名字,身份差不多呼之欲出。
宋倩,应该就是201室那位瘫痪在床的宋明丽的女儿。
而胡文庭和胡文月,十有八九,便是202室那对老夫妻,杨桂芬和胡旺祖的儿女。
肖靳言摸着下巴,眼神里多了点琢磨的意味,他看向宿珩。
“有点意思……那位杨阿婆,不是才跟我们念叨,说宋明丽的女儿一年到头也难得来看她一次,把亲妈丢这儿等死吗?”
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矛盾。
登记表上每周一次的探访记录,和杨桂芬的说法,明显对不上。
不过……
联想到杨桂芬之前那番关于空饼干盒的混乱说辞,以及她面对胡旺祖时那种近乎自我催眠的乐观。
她的精神状态和记忆力,似乎确实不怎么可靠。
宿珩将那个蓝皮文件夹拿在手里,看向肖靳言。
“他怎么办?”
肖靳言的目光在那具尸体上停留了几秒,神色看不出什么波澜。
“暂时先这样,别动他,等过了今晚,看看情况再说。”
三人随即退出了这间充斥着死亡气息和腐臭的办公室。
肖靳言走到那扇破烂不堪的门前。
甚至还伸出手,象征性地扶了扶那几乎要掉下来的门框,试图将它“关”上。
“好歹挡一挡。”
他嘟囔了一句。
只是那门框早已变形,根本无法合拢。
他这个动作,反倒显得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滑稽。
宿珩没理会他的举动,只淡淡说:“先下去吧。”
徐林致看了一眼自己那间原本一直待着的值班室,如今同样门户大开,此刻显得格外阴森。
他又看了看隔壁这间刚刚发现尸体的院长办公室。
只觉得这三楼阴风阵阵,一刻也不想多待。
他连忙跟上宿珩和肖靳言的脚步,一边下楼,一边面露为难地问道:“那……那个,两位……”
“今晚,我们住哪里?”
肖靳言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林致,那眼神活像领地被侵犯的猛兽,上下打量着徐林致,语气带着几分夸张的警惕。
“我们晚上住护工房,就两张床。”
“你难不成还想跟我们挤一张床?”
徐林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求生欲瞬间拉满。
他立刻摆手,语速飞快地解释。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记得……护工房旁边,好像还有一个空着的小杂物间,虽然小了点,但我晚上在那里随便凑合一晚就行了!”
“绝对不会打扰到两位!”
听到这话,森*晚*整*理肖靳言脸上的“敌意”才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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