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漂亮废物[无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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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室不大,地面都是碎木屑,一片狼藉,陈设也简单得可怜。

    一张靠墙的行军折叠床,床单皱巴巴地堆在上面。

    一张旧书桌,上面放着一台屏幕积灰的台式电脑。

    旁边还有一个半高的木头书柜,一半塞满了医学相关的书籍,另一半则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的药品和医用耗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封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徐林致走到墙角的水池边,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哗哗冲下。

    他拿起一块边缘发黑的药皂,一遍又一遍,极其用力地搓洗着双手。

    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泡沫被冲走,又重新搓起,反复了好几遍,像是要洗掉一层看不见的污垢。

    “随便坐吧。”

    过了好半晌,他一边用纸巾用力擦拭着湿淋淋的手,一边低声说。

    声音依旧有些虚弱发颤,但比起刚才在楼下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似乎镇定了不少。

    大概是肖靳言不久前那“友好”的劝说,起了点作用。

    至少让他认清了现实——

    他已经不在现实中了,而是被卷入了一个荒唐诡谲的世界。

    徐林致从口袋里掏出自带的小瓶酒精喷雾,对着自己双手正反面仔仔细细喷了一遍,又反复揉搓干了。

    肖靳言这才慢悠悠地走到书桌前,拉开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头椅子坐下。

    他手指在布满划痕的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

    问徐林致:“你对这家疗养院,了解多少?”

    徐林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收好酒精喷雾,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

    大概是想起了这两天的恐怖经历,他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我……其实了解得不多。”

    他声音艰涩,“我是两天前的上午,才刚到这里报到的实习生。”

    “但一进来,我就觉得不对劲。”

    他回忆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天外面明明……明明是阴天,还飘着小雨,天色很暗。”

    “可一走进疗养院的大门,天就变成了这种……灰蒙蒙的鬼样子。”

    “一点风都没有,闷得人喘不过气。”

    “我对这里的人和事,几乎一无所知。”

    徐林致摇了摇头,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而且……一到晚上,这里就特别吓人。”

    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神经质的颤抖。

    “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候是哭声,断断续续的,就在走廊里飘……”

    “有时候是脚步声,很轻,像有人穿着那种软底鞋,在你门外……来来回回地走……”

    “还有……还有敲门声……”

    “所以我才……才吓得把门堵上,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肖靳言听完,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抬眼看着徐林致,“院长呢?”

    徐林致茫然地摇头:“没有……我从进来就没见过院长。”

    “他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中间隔着一间资料室。我去敲过门,但一直没人响应,我还以为他出去了。”

    肖靳言闻言,那双黑沉的眸子中略过一抹凝肃。

    他忽然站起身,二话不说就朝外走去。

    宿珩看他这架势,心里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同样默默跟了上去。

    路过资料室后,就能看到院长办公室的门,门牌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了。

    门关得紧紧的,上面还挂着一把老式的铜锁头。

    肖靳言走到门前,看都没看门锁,直接抬起长腿,对着门锁的位置,就是干脆利落的一脚!

    动作流畅,力道十足。

    “砰——!”

    一声沉闷又刺耳的巨响。

    老旧的木质门板,连同门框,应声向内爆裂开来!

    木屑混合着灰尘,簌簌飞溅。

    宿珩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破门,眉心不禁剧跳了一下。

    这家伙……

    是跟门有仇吗?

    怎么看见门就想踹?

    肖靳言大概是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坦然道:“个人习惯,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宿珩:“……”

    徐林致:“……”

    门被踹开的瞬间。

    一股难以形容的浓烈腐臭味,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

    门内光线晦暗。

    一道摇摇晃晃的人影,从门后透了出来,悬在半空中。

    宿珩瞳孔微缩。

    肖靳言脸上的表情也立即收敛,眼神沉了下来。

    跟在最后的徐林致更是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幸好扶住了墙才没让自己摔倒。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

    只见那间同样陈旧破败的办公室里。

    一个穿着深色西裤和白色衬衫,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用一根棕色的皮带,将自己吊死在了天花板上那台老旧吊扇的挂钩上。

    他的身体因为门被踹开带起的微弱气流,正幅度极小地,左右摇摆着。

    一摇一晃。

    像一个沉默而老旧的钟摆。

    ……

    那股浓郁的腐臭味,几乎是争先恐后地从门内涌出。

    黏腻得像是有形之物,直往人鼻腔里钻。

    宿珩眉心蹙起,下意识抬起手背,掩住了口鼻。

    “他不是自杀。”

    他的声音隔着手背,有些发闷,语气却很肯定。

    肖靳言站在他身侧,锐利的目光扫过门内悬挂摇晃的尸体,沉声附和。

    “嗯,不像。”

    徐林致扶着冰冷的墙壁,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着,几乎站立不稳。

    他强忍着声音里的颤抖,问:“那是谁……谁杀了他?这里的人都是老弱病残,谁能杀了他,还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宿珩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三个字……霎时间让徐林致眼中的恐惧变得更深。

    这时,肖靳言侧过头,瞥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徐林致,声音平稳地说道:“你自己想想,一个决意自杀的人,是怎么把自己从外面锁在办公室里的?”

    这话像一根针,彻底戳破了徐林致紧绷的神经。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那扇只剩下残破门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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