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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佛系摆烂》 130-140(第24/26页)
了?”
见他不说话,钱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嘁!小人之心。”
自那日之后良久以来, 吕佐首次反唇相讥:“以你这德性,我这么想,你有何好意外的?”
讽刺出这么一句,先前受气窝囊的劲头就淡了,恢复了往常的活人样儿。
钱浅撇嘴瞪他,“那以我的德性,桑葚和枇杷不给你吃,想必你也不会意外咯!”
吕佐当真是个合格敬业的侍卫兼管家。
钱浅基本什么都没用管,吕佐就把一切收拾的妥妥当当。他甚至把被褥垫在了马车里,说马车颠簸,这样靠一会儿、躺一会儿,也不会颠得太难受。
车夫赶着车,钱浅吃了会桑葚,嫌桑葚染了手指,转而要吃枇杷。
吕佐浸湿帕子给她擦了手,把枇杷剥好皮放到她手里。钱浅就边吃枇杷,边欣赏窗外的风景。
马车摇摇晃晃,车里垫的又舒服,钱浅吃累了开始犯困。
多了一个人和行囊,车厢里就少了大半的空间,二人只能挨着坐。
吕佐看着晃晃悠悠打瞌睡的钱浅,鬼使神差地把肩膀悄悄送了过去。
可他肩膀太硬,一个颠簸就把钱浅磕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拎过枕头抱在怀里,靠在上头继续打起了盹。
四天后,二人到了蜀郡。
西蜀最大的三个城池,除国都安汉外,就是巴郡和蜀郡了。据说蜀郡曾是西蜀的国都,后因吐蕃进犯才退守安汉的,后来蜀郡虽保住了,但因其距吐蕃太近,国都便没有迁回。
蜀郡城池很大,热闹程度比巴郡更甚,加之周遭有许多村寨,有的村寨喜欢载歌载舞,经常会举办热闹的集会。
他们找了个小院住下,好好玩了几日。
听说有个村寨这两日有每年一度的对歌招亲,歌对得好的男男女女就会直接牵手,代表确定关系。村寨的人点一簇篝火,杀头猪,炖上些土豆野菜,每桌放一盆,就算为新人庆贺了。
村寨允许外乡人来看热闹,只要买他们的东西,或者送些盐巴、粮食,就能参加对歌。
刚好天也热起来了,钱浅出门时没带夏天衣裳,就买了当地村寨的衣裳穿,还给吕佐也买了两身。
这里与大瀚风俗有所不同,男男女女都会穿着色彩多样的短袖衣裳和半裙、短裤,露出胳膊和小腿,彰显热情奔放。
吕佐被迫换了衣裳,又按当地人的习俗盘了头发,甚是不习惯。看到钱浅按当地风俗打扮后,露出藕白手臂和小腿,更是直接红了脸。
钱浅生得并不美艳,但也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加上比西蜀姑娘的个子稍高一些,是十分惹眼的存在。可惜她身材过于纤弱,又吊着胳膊,村寨人最看重女子的健康,她实在不合符标准,所以没有什么人来邀她对歌。
吕佐身形壮硕、人高马大的,更符合当地的审美,比钱浅更惹眼。
西蜀国以女子为尊,民风较大瀚开放豪迈,村寨的姑娘们个个大胆,捧着花束想要拉他去场中对歌。
吕佐神情慌乱手足无措,脸红到了耳根子,也不知是不是全身都红起来了。
钱浅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可吕佐哪里应付得了这种场面,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何谈对歌?
有个姑娘是真看上他了,不惜一句一句教他唱,可他也不知是五音不全还是太过紧张,竟没有一个音在调上!
村寨的姑娘似乎很看重对歌,即便吕佐是个挺端正壮实的小伙子,可不会对歌在众人眼中就是呆傻的,于是遭到嫌弃,最后连一束花爷没接到。
吕佐臊红着一张脸,灰溜溜坐回来,把钱浅笑得肚子疼。
晚上篝火点起来,一对对牵手成功的男男女女,手拉着手边唱边跳。随后来看热闹的游客和村民一同加入,气氛热闹极了。
钱浅喜欢这样简单纯粹的欢乐氛围,加入进去凑热闹。吕佐怕别人不注意碰着她胳膊,也被迫加入其中护着她的断臂,笨拙地跟着跳起来。
热闹散去,吕佐赶着租来的马车带她回到蜀郡城里。
二人还了马车,钱浅说饿了,吕佐便与她在街边小摊上吃了碗红油抄手,拎着她在村寨买的酸枣粉回了家。
钱浅玩了一天累坏了,草草洗过澡就睡下了。
吕佐帮她吹熄了灯,才顾得上收拾自己。洗完澡后又舀了盆水,把二人今日沾了汗的衣裳泡进盆里开始洗。
她的衣裳总是一把就能攥全,也不知这捏起来只有拳头大的布料,是怎么包裹住那么大个人的?脑海里又浮现她白日里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唇角不知不觉就翘起来了。
她总是喜欢这些闲乐事,说名利权势太过遥远,但风花雪月触手可及,足慰人心。
圆圆的月亮像被人搓出圈毛边儿,亮得不清透。
稍显昏色的墙头上,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打断吕佐的思绪。
他站起身,随手抄起搓衣板,就要朝翻进院子的黑影掷去。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吕佐心头一跳:“公子?”
沈望尘的面孔于昏暗中显现。
“她呢?”
吕佐往正房东屋看了一眼:“刚睡下。”
“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估计再有个七八天,就不用绑着竹板了。”
沈望尘长长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吕佐急忙追问:“你怎么来了?京中可安排好人帮你转圜?”
“放心,我是正大光明离京的。”
沈望尘解释道:“昌王谎报军情,说得西蜀要与吐蕃勾结进犯大瀚,将宋十安骗出京都。他鼓动朝廷派我作为使臣,明面上让我来与西蜀国主协谈,暗地里却联络了吐蕃人,让我与吐蕃人配合杀了宋十安,断王宥知的军中力量。”
吕佐眼睛不自觉地瞟向东屋,“那咱们,真的要杀了宋十安吗?”
“当然要杀。”沈望尘一派理所当然,“宋十安不死,我如何能收归他的十万凌云军?”
吕佐压下心绪,又担心道:“那你以使臣的身份来西蜀,昌王必定派人盯着你,你离开使团也太冒险了!”
沈望尘说:“无妨,使团队伍里除了两个蠢货大都是自己人。我一过凤州就以水土不服为由称病不见人了,咱们的人替我应付着呢,昌王的人也只会认为我是暗中去联络吐蕃人了,不会多想的。”
他推搡着吕佐说:“我日夜兼程跑了四日才赶到,快给我烧些水,我身上都臭了!”
吕佐赶忙去了。
沈望尘洗完了澡,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就想进正屋。
吕佐下意识出口阻拦:“你……”
沈望尘停住脚回头看他,吕佐硬生生调转话头:“你,今晚睡哪?我给你铺床。”
沈望尘不禁好笑道:“我马不停蹄跑就是为了来看看她,自然是睡她旁边儿了。”
“这,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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