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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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奇地问田岁禾:“这位公子气度非凡,想是东家的友人?”

    如何与外人介绍宋持砚,一直是田岁禾的头等难题,因为这意味着要一遍遍回忆他们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关系,摆上明面。

    她斟酌着怎么说,宋持砚平静开了口:“在下是她孩子的生父,与田娘子并无关系,不必误会。二位若还有话要聊,在下先带孩子回去。”

    田岁禾:“……”

    他口口声声说别误会,可他都自称孩子生父,还算没关系么?

    李账房眼中光芒肉眼可见地褪了色,强颜欢笑:“原是如此!贵人仪表堂堂,难怪二位的千金才年幼就如此聪慧,真是虎父无犬女!”

    说这话时,李账房还剩最后的希望。他看着田岁禾,希望她能澄清什么,哪怕是“前夫”。

    但田岁禾只尴尬笑了下。

    有笋笋这个惹眼的证据在,她与宋持砚曾经的关系怎么都抹不掉,既然抹不掉,若是能用于杜绝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倒也不错。

    反正她没有再嫁人的心思,旁人的好意都是烦扰。

    她便选择什么都不解释。

    她的默认无异于给李账房泼了盆凉水,他狼狈地道别,失落背影消失在绚烂夕阳中。

    宋持砚若无其事地,将在拔他头发玩的小家伙抱下来,单手搂在怀里,轻道:“再拔便罚你抄书。”

    笋笋扁起嘴,委屈巴巴看着他:“爹爹好凶凶!”

    她要爬去田岁禾那里,一旦女儿离开,宋持砚便无法挟天子以令诸侯,忙亡羊补牢,“想吃什么?”

    笋笋登时忘了他的严厉,流着哈喇子道:“醉仙楼!大肘几!烤鸡!俘虏烧冬瓜!阿凉最喜欢!”

    女儿依旧没忘娘亲,但他们父女间的默契也更深。

    田岁禾心绪杂陈。

    念在宋持砚很快要回京城复命,她选择先容忍。

    但对于宋持砚,她多少是忌惮的,今日虽顺水推舟让他帮她挡了个潜在麻烦,可也怕宋持砚借一道缝撬开一个洞,再凿开一道门。

    可她的确沾了他的光,经商之后,她虽不需跟陈青梧那样与官府打交道,接触的人也比从前当村姑甚至在宋家更多更杂了。

    今日李账房能知难而退,不仅因为他秉性正直,更因为他看得出宋持砚身份非凡。

    田岁禾突然发觉一件事。

    曾经她只想当一个简单的小村姑的时候,宋持砚的权势是困住她翅膀的牢笼。当她半只脚跨入繁华世间时,宋持砚的权势就成了替她和笋笋挡开秃鹰的铁栏。

    笋笋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生父,可以帮她们母女避免不少事端。

    哪怕田岁禾不曾主动索要庇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田岁禾又觉得自己无权划清界限。碗里多了一快豆腐,宋持砚矜贵地扶着袖摆,在给她夹菜。

    她想推拒,他已先道:“我没想要得寸进尺。是笋笋想帮阿娘夹菜,但她还小,不会用筷子,只能拜托我传达她的孝心。”

    “阿凉!吃!吃呀!”女儿亮晶晶的眼眸盯着她,毫不客气地支使着宋持砚:“再夹!要多多多多菜!”

    女儿的加入使这道界限更模糊了,田岁禾哭笑不得。

    她想说些什么,宋持砚边夹菜,边漫不经心道:“方才,在那位账房面前,我是故意的。”

    田岁禾捏紧杯子。

    宋持砚余光不动声色看过去,坦然解释:“我知道你只把我当笋笋生父,不希望我越界。但我清楚,其余人的示好,对你而言也是烦扰。”

    他自嘲笑了:“我自作主张,希望替你赶走烦扰,也满足私心,给自己多一点希望。哪怕你不会因此动心,但若是笋笋生父这个身份,能对你有裨益,也算我的弥补。”

    “我说了,你不用弥补……”田岁禾打断了他的话。

    宋持砚自哂之意更浓。

    “我知晓。但我想让你分出更多心神,去做你想做的事。岁禾,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你需要防着的对象,也可以是你的一道墙。”

    唉,他这样放低姿态,田岁禾都没法再严词厉色。

    宋持砚适时转移话题,为她夹了一口菜:“快吃吧,凉了。”

    *

    “青梧,我总觉得……宋持砚最近,好像是中邪了。”

    “噗……”

    龙井才入口就听到这一句,陈青梧的茶水险些喷出口。

    田岁禾卷起账本,支在下巴上,满脸的郑重其事。

    陈青梧知道她和宋持砚之间的争吵和转变,推测道:“宋大人这样,不像是变好了,而是病入膏肓。”

    田岁禾甚为认同。

    她支着下巴,把整颗脑袋的重量都加在账本上,“这个人好难搞。难道我要继续躲么?他想囚禁我的时候,我都没想着躲,现在他收敛了,再躲是不是没必要?”

    陈青梧拨了拨茶盏上的茶沫,慢悠悠道:“既然躲不开,也不想放弃现有一切,不如试着掌控。”

    “掌控,宋持砚?”

    田岁禾难以想象,她挥着手中账册,“他这人心眼子比渔网还多呢,我哪里斗得过他?”

    陈青梧道:“掌控不见得一定要胜过他,而是要让他随你的情绪和意愿去行事。你同意,他便可以靠近,你不愿意,他就只能退后。”

    田岁禾呢喃着这句话,茫然眸中逐渐有了光芒。

    但她仍不解:“既然可以掌控,青梧你这样聪慧果断,为何当初选择与顾大人和离,而不是掌控?”

    陈青梧耸耸肩,“因为我一开始嫁给顾赟,就不是因为动心,而是家父希望我脱离商道,做一个官太太。我喜欢经商,顾赟却鄙夷商贾之流,我们既无情爱,又何必费心去跟他周旋,彼此为难呢?”

    田岁禾诧异地指着自个,“你是说,我对宋持砚有动心?”

    怎么可能嘛?

    如今再探讨这个事,她已没了两年前背德的羞耻,和对背叛阿郎的内疚,她只是不敢置信。

    她怎么会对那个冰块动心?

    陈青梧悠悠地拨弄茶盏,“这我可就不大知道喽。”

    *

    田岁禾早早回家,推开院门吓了一跳,笋笋在院子里跟尹寻玩房前架了个梯子,宋持砚一身利落的墨色箭袖锦袍,在给她补房顶。

    他又中了什么邪?

    田岁禾小心走到梯子跟前,客客气气道:“宋持砚,您下来吧,房顶不需要补,需要补的话,我会叫专门补房顶的工匠来。”

    宋持砚已经补好了最后一片,利落下了木梯,淡道:“我自幼练剑,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孱弱。”

    就近一看,田岁禾发觉他不仅衣袍换了利落的样式,发冠都从温润的白玉冠改成玄金冠。

    眼前是个清冷但利落的贵公子,颇显意气风发。

    但是瞧上去好陌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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