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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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清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

    田岁禾也发现自己这张不利索的嘴说了引人误会的话,死嘴,竟乱说话!她飞快抬起双手捂住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自个的舌头再不听话口吐狂言。

    她懵懵地看向宋持砚,圆杏眼不知所措地眨了眨。

    捉摸到他目光中的匪夷所思,怕他误会,她不得不开口解释。

    “在想,大人的手……”

    原本这句话是没什么的,可以解释为发觉他的手指很长,很漂亮,所以发自内心欣赏了片刻。怎么听都比“想宋大人”不那么让人想歪。

    可田岁禾说完这句,她想起了上一次。

    那公子在桃林中为她凿水,修长的手在堵得严严实实的厚泥中反复试探。那样耐心的贵公子,竟会亲手做那些事,和她认识的大公子完全不同啊。

    田岁禾又想到更早之前,她在荆棘地里找萝卜,抓着他问萝卜在哪,还叫他回去等通知。

    还有第二个晚上,她命令他:“你能不能自己支棱起来啊?”

    这样的窘事太多了,在田岁禾为了给自个壮胆,逼迫自己以雇主的傲慢对待那位公子的期间,她说了太多荒唐的话了!如果真是宋持砚……那可是一剑把孙青脑袋削下来,一剑斩蛇,冷冰冰的宋家大公子。还是阿郎的大哥,郑氏这一房的主事人。

    她,她怎么敢的啊!

    越想越觉得是他,田岁禾真的要哭了。

    有一滴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拦都拦不住,生生任它把她的眼尾染红了。

    “田氏?”

    宋持砚发觉她的异样,压低了声唤她,田岁禾抬起眼,一双含泪的杏眸红得似被狠狠欺负过。

    他盯着那双眼,手指还悬在半空,目光已经定住了,连呼吸都沉了。

    田氏,对着他的手……哭了?

    尽管上一回她也曾经对着他的手汨汨涌出泪水,但不是因为怕,可如今她眼里全是怕。

    她连他的手也怕?

    宋持砚缓缓抬起那双手,田岁禾目光随他的手而动,长如竹节的手骨骼清晰,有着清冷的棱角,仿佛能触及一切事物最尽头之处,手背上的青筋仿佛藤蔓,衬托得他的手极具力量。

    他手一动,田岁禾用力揪紧了轻薄的裙摆。

    宋持砚手落回桌上,凉薄的唇角好似有不易察觉的笑意,“田氏,你怕我的手,为何?”

    田岁禾被问得方寸大乱。

    她紧紧并住脚,后背也绷直,立得比院子里的松树还要板正,死嘴又开始乱说话了。

    “生得太、太长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伪骨预收有点没感觉,还是更想写强取豪夺风,于是改了改, 下一本应该先开这个,《为失明嫡兄解情蛊》,预收ID:10222305 /

    第22章

    有时候田岁禾真希望自己是哑巴, 这样就不会言不由心了。

    可相比她的满口胡言,她更担心宋持砚会看出她已知晓的事,不然他怎么会突然问她是不是怕他的手?难不成是担心她在外面乱说话破坏他名声, 所以在暗示她?

    视线触碰,她匆忙低下头,像被审问的嫌疑犯,宋大人到了嘴边变成了套近乎的:“宋大……大伯哥。”

    宋持砚手动了动。

    那只骨节清晰的手搭在扶手上, 手背青筋在皮下浮动, 田岁禾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手指用力往里顶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会不会更可怕?

    死脑袋, 又在乱想什么?

    田岁禾无法面对这只纤尘不染的手,再抬头对上宋持砚清冷的丹凤眼, 身子也颤了下。

    宋持砚的眸色不经意地变暗,指尖在扶手上点了两下,未免吓着她, 他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淡淡垂下眼:“可还记得你阿翁之事?”

    田岁禾紧绷的心弦被他这句话勾到另一边,怯怯问:“我阿翁……怎么了?”

    宋持砚道:“没什么, 只是欲藉由你阿翁查一查三弟走丢之事。”

    田岁禾却没法全然放心,阿翁虽是个普通的老头,但在她的记忆中老头子也有许多神秘之处。

    幼时阿翁喝醉时会说一些醉话,夸耀歙县多么多么的繁华, 他当初因为一身手艺得到多少贵人赏识。老头还说他是因为知道一些事才躲来山里的,她好奇地问过他,他好似突然醒转,惺忪的醉眼闭上, 连连摆手,“傻孩子,阿翁说瞎话呢。”

    从前的疑惑从一点萤光变成一堆火,她再没心思去想晚上那些羞耻的事情。

    她茫然地回忆着,“最开始那几年,阿翁带着我在镇上脚店里打杂,那脚店就在道口,外人来镇上都会经过那里。那年我六岁,脚店来了个带孩子的女人,那孩子生得白净秀气,一看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阿翁怀疑她是人牙子,可那女人说她本是富人家的小妾,被主母毒杀,不得已带着孩子躲到山里。阿翁不大信,可是没几天那女人病死了。”

    女人是染上瘟疫才病死的,那孩子似乎也染了病,那几年光景不好,大伙都揭不开锅,又怕被那孩子着上病,都不想收留那孩子,阿翁实在见不得他受苦才养了他。

    宋持砚忽然抬手。

    田岁禾被他这一动作打断,她不解道:“我……我没说谎啊。”

    宋持砚无奈,抬手指了指他面前的圈椅:“别多想,我仅是想让你坐下慢慢说。”

    圈椅离他只有几步远,田岁禾才不敢过去,“我其实,就喜欢站着。”

    宋持砚便由她去,“你阿翁就不曾查过三弟身世?”

    田岁禾摇头,“他查过那女人的身世,她好像是个人牙子,但阿郎的……没查出来。镇上闭塞,想查也没法查。”

    宋持砚颔首。看来田家翁会遇到三弟纯属巧合,只是因为讨生计的脚店刚好在外来客必经之处。

    空气一旦沉默,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清晰,田岁禾全身都像是被属于宋持砚的气息围困。

    她待不下去了,低声问:“大伯哥,您,您还有话别的要问么?”

    宋持砚慵懒冷淡地撩起眼皮,“很急?”

    “不,不急。”这回田岁禾把住了嘴门关,怕他看出什么,她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故意道:“跟您待在一块,很高兴,我一点都不急着逃。”

    宋持砚手轻点。

    田岁禾乖乖立好,“您有什么就继续问吧……”

    “是还有事要问。”宋持砚缓缓启唇,但看向窗外的绮丽的夕阳,他收回了话,“但我稍候还有事要忙。明日清晨,去西苑前方的亭子里寻我。”

    他撂下的话余音还没散,田岁禾就已一溜轻烟似地夺门而出,仓皇的裙角擦过门畔。

    宋持砚手抬起,屈指放在唇畔,低垂眼皮望着那片轻柔的裙摆逃窜而去。

    李宣随后步入,在跨过门槛时讶异停顿了半步,眼花了。他竟看到大公子望着门边,睫羽低垂,手抵在唇畔,好像在回味着什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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