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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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和宋持砚清冷的视线交汇, 田岁禾快要哭了。

    他完全不像那种人啊。

    白日里的他依旧如月光下的冷霜,可夜里陌生公子偶尔的沉稳客套也很符合宋持砚的克制。

    这么多巧合在跟前,田岁禾没法不怀疑,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完全猜不出来?宋持砚和恭王世子说了两句话,便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田岁禾脑子更乱了, 她很想跑, 脚却死死钉在地上挪不开半步。

    死脚, 快动啊!

    跑不动,只得装死, 田岁禾对宋持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随后她拉了拉小郡主:“郡主,我们再进去去看一看阿霜姑娘吧, 我不放心她!”十九岁的她躲在一个七岁孩子的背后,耗子撞见猫一般地逃走了。

    恭王世子眯起眼:“田娘子是一如既往地怕你啊!”

    宋持砚看着她立过的树下,田氏一向很怕他, 尤其上次因为熏香在幻觉中看到她,每每见面她都是如此。

    只是今日比平时在宋宅要更胆怯些,但想来是因为外人在侧。

    宋持砚不曾多想, 他问恭王世子:“世子今日邀下官来此仅是为了说笑?”

    恭王世子笑呵呵道:“哪里哪里,宋大人一心政务,岂可耽误?是因两日后要启程回京,有些事需得先议过才是。宋大人派人去了田氏的故乡一趟, 难道就没话问在下么?”

    二人来到书房里。

    恭王世子先道:“宋大人稍安勿躁,在下对田娘子和宋家并无恶意。”

    稍安勿躁,这已是宋持砚第二次从恭王世子口中听到此话,他没说什么, 等候恭王世子继续。

    恭王世子说起一桩旧事:“二十年前,徽州大灾,我的外祖父户部尚书被构陷贪没赈灾粮,皇祖母也因此遭了牵连。父王查到一线索,应是有人寻工匠刻了一枚假章,借此诬陷外祖父。那刻章的匠人不久后自尽而死,死无对证,但前几年内子查到刻假章的匠人与另一匠人往来甚密,自尽前还曾与那匠人见了一面,且他自尽后不久,该匠人亦离了歙县,一切实在太巧,内子便借南下游玩循着所查到的线索去到了田岁故乡。”

    可时机太不凑巧,寻到匠人时老匠人刚好过世,两个孩子又一问三不知,“内子担心惊动赵王的人,只得放弃,又怕我冲动触了陛下逆鳞便一直未告诉我,直到三个月前我才知晓。”

    宋持砚沉思,相比贪腐旧案,他更在意田氏一家身上的诸多巧合。

    去世的田家阿翁或许知道刻假章的真相,而此案是赵王党在背后从中作梗,三弟又恰好死在他赶到之前。

    巧合得令人生疑。

    他简要道:“我派去那一带的人并未查到过多,只知这位老者是外乡人,以雕刻为生,无妻无子。更详细的恐怕需问一问田氏。”

    "正巧,小女邀田氏今日来此,否则本世子也不会派人去请宋大人。便在这里问吧。”恭王世子道。

    宋持砚认为不合适:“她怕外人。”

    恭王世子了然笑笑:“或许不是田娘子怕,是宋大人担心万一问出什么要紧事牵连了弟妇和宋家,但本世子的敌人一直都是赵王叔和柳贵妃,分得清孰轻孰重。”

    说着恭王世子遗憾地摇了摇头:“倘若当年内子早去几日,恐怕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我甚至在想,一切为何如此之巧,内子方查到了消息,田阿翁便病逝,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赶在前头灭口?”

    宋持砚道:“亦有可能。”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恭王世子,让人请田岁禾过来一叙,丫鬟却一个人回来了,“那位田娘子说是身子不舒坦,急匆匆地回去了。”

    宋持砚看着空荡荡的门外,是他太多疑?他总感觉田氏在躲他。

    恭王世子也有此感觉:“请宋大人来是不想你误以为我利用田娘子屈打成招、颠倒是非,想要你当证人。谁知你把人吓跑了,本世子敢肯定,田娘子就是只怕你一人啊,方才她见着我可正常得很!”

    宋持砚不想说话。

    *

    这一日田岁禾神游太虚。

    她始终不敢相信宋持砚就是夜里的陌生公子,如此恍然地呆坐了一日,怎么都想不明白。

    怎么会是他呢,他不可能会答应那种事的啊。

    想啊想啊,在反复的自我拉锯中,田岁禾开始怀疑是小郡主听错了,“对啊!”

    她像是在困境中发觉了一条小路,在房里走过来,走过去,“郡主毕竟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小孩子说不定是听错了,或者记错了呢。也说不定……宋持砚手上真是猫抓的。”

    还有还有,她其实也记不得那晚上抓的是哪只手了,力气会不会大到可以在那位公子手背上留下抓痕。

    “有可能不是他的。”

    田岁禾好哄歹哄,总算是把自个哄好了,李宣却来了:“林嬷嬷,大公子有事请田娘子去西苑书房里一叙,已先行告知夫人,娘子不必再请示,直接过去便可。”

    田岁禾手中的木雕和刻刀当啷掉地,才平静的心再起惊惧,他怎么突然找她,难道真是他?且他发觉了她察觉的事?

    坏了坏了……田岁禾快哭了。她钻入被子里想装睡,林嬷嬷进来劝说:“大公子说是正事,很要紧,娘子无论如何去一趟吧。”

    田岁禾没办法,只得去了西苑,一路上她的腿都在发抖,指尖也止不住地颤抖。

    到了书房里,田岁禾已经快站不稳。宋持砚一身白色锦袍,锦袍上的竹叶暗纹在微弱的光下熠熠生辉。他坐在书桌前,仿佛神坛上的仙人,手中的笔似长剑。

    书房里的窗都关上了,她一进去,李宣还把门关上了,田岁禾的心更是乱跳。

    她后背紧贴着门,仿佛多靠近他半步都会被他一剑削了脑袋,哭丧着脸,声音不成腔调:“大、大人……”

    柔弱无措的一声,宋持砚落在书上的指尖随这一声抬起,再缓缓地落下掌下圣贤书上。

    三弟当真不曾教过她么,不要对一个男子露出如此无措可欺的模样。

    他浓睫羽低垂,不看她花容失色的脸,淡道:“不必紧张,唤你来只是想问一些关于尊祖父与三弟的事,且三弟与宋家同气连枝,哪怕曾经犯了错、亦或得罪了人,宋家不会坐视不理。”

    提前声明是未免田氏有所顾虑而有所隐瞒,毕竟她实在太胆小。

    但田岁禾却一直垂着头,良久都不曾回应他的话,甚至双手交握的力度更大了,白皙手背上现出青筋。

    宋持砚的手指敲了敲红木桌面,她深垂的长睫就跟着他的动作上下扇动,仿佛受惊的蝶。

    她原是在盯着他的手看。

    宋持砚侧目看她一眼,嘴角似乎出现了隐约的弧度。

    他话语疏离:“田氏,在想什么?”

    田岁禾看得走神,试图从他手中看出抓痕的迹象,心不在焉,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在想,想宋大人。”

    宋持砚倏然抬眸凝她,若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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