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11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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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磨牙。

    他总是怀疑,他的向导在故意耍帅——很少有人能把马骑成这样,随手从农场买的马,都能跑得矫健,利落洒脱,看得人挪不开眼睛。

    祁纠被狼崽子扑过来,从容抬手一抱,借势就地一滚,两个人就躺在草地上。

    凌熵的手牢牢护在他身后,胸口起伏,热意透过衣料,印在祁纠肩头。

    “哥哥。”凌熵轻声说,“我们逃出来了。”

    祁纠含笑揉揉他的脑袋。

    琥珀色的眼睛柔和,映着他和天上的星星,笑意朗净。

    凌熵问:“这办法是跟谁学的?”

    这话问完他就后悔——好不容易恢复了听力,应该立刻问点要紧的,比如方案一没实行,他还能不能要个精神烙印。

    能不能要十个,再多点也行,要么就趁机让祁纠说几句好听话。

    偏偏祁纠还挺认真,躺在草地上想了想:“应时肆。”

    凌熵:“……”

    失控哨兵的笔记本上现在有两个名字了。

    叶白琅、应时肆。

    他非得查出是谁,和他的向导有什么关系,等查清楚了,至少要咬祁纠两下……三下。

    至少要咬三下。

    拱进怀里乱蹭的狼崽子热乎乎一团,祁纠忍不住笑,拎着脖颈把人按在身边:“好了,老实一会儿。”

    凌熵按着小时候的习惯,绝不听这种指令:“为什么?”

    “因为星星不错。”祁纠说,“我们又逃出来了。”

    凌熵屏着呼吸听着他的声音——从容不迫、带一点儿笑的声音,因为没休息好,稍微有点哑,又有点懒洋洋。

    凌熵才不想老实,抱着怀里的人,往他颈间埋进去:“为什么?”

    他被微温的手拢住后颈,那些手指不知道怎么摸索、碰了哪个开关,一阵古怪的悸栗就顺着脊后蹿遍全身。

    “因为我要打个烙印。”

    祁纠说:“狼崽子,我要亲你,闭眼睛。”

    第113章 一抬腿就回家

    漆黑的眼睛定定望着他。

    祁纠点点他的眼尾。

    沉默的哨兵抬手, 握住那只陈旧的机械手臂,不肯松开,直到金属关节染上掌心的温度。

    凌熵低声说:“我想看着。”

    他看不见祁纠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直到现在, 他都怀疑这是场梦。

    久到连闭上眼睛都是种酷刑。

    祁纠摸摸他的头发, 眼睛里微微笑了下, 精神力潮水一样涌出, 这一片区域都被从外界彻底隔绝。

    柔和到像是场梦的、从容不迫的吻,跟着微风一起, 新雪似的落下来, 把他覆住。

    ……哨兵敏锐过头的感知,在这种时候好像帮不上半点忙。

    凌熵不想闭眼睛, 但渴望已久的触碰实在剥夺意志,心跳急促,呼吸逼仄,眼前的视野被白光充斥,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只剩下失控的渴望。

    渴望拥抱、渴望亲吻, 渴望进一步的接近, 渴望全部交融。

    把骨头勒碎, 身体焊在一起,省得有人再逼他们分开。

    凌熵抱住祁纠的肩膀,他想去解祁纠衬衫的扣子,被温暖的手指覆上手背, 就转而低头, 咬住祁纠的指节, 咬瘦削分明的腕骨。

    凌熵把身体送到祁纠怀里。

    他大口喘着气,连骨头都在打颤, 那些颀长温暖的手指有种他从未了解过的魔力。

    骨头和神经都像是被热意融化,失控的不安叫人惶恐,本能却又叫嚣着贴近,贪婪地渴求着更多。

    “我看见了。”凌熵说,“火车上,幻境……”

    向导能够制造精神幻境,但幻境大多易碎,往往不堪一击,只有反复在脑海里设想过的,才会比现实坚固。

    坚固到无法冲破,骗过所有人的眼睛,把那些纠察队困在那节车厢里。

    临走前,凌熵看见了那个幻境,隔着车窗,他看见自己和祁纠死在一起。

    祁纠原来也想过,他们会死在一起。

    或许是在很久以前……他们一起叛逃,他从雪地里跑回来,兴冲冲熬熊胆、炖熊肉,祁纠靠在门口晒太阳的时候。

    或许是他们隐瞒身份在地下采矿,穿过数不清的连环洞窟,走在千米深的地下,仿佛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

    或许是祁纠穿过人群,把他从雪地上抱起来,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哨兵”,对村民手中黑洞洞的枪管说“有本事就开枪”的时候。

    有无数次,他期盼自己的精神体上,能写满祁纠的烙印。

    不是轻柔温和的抚摸,不是摸摸脑袋、捏捏耳朵。

    不是浅尝辄止的吻。

    是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把哨兵立刻召唤到身边的烙印,是能让他们永远不分开,让他们没法独自存活的烙印。

    “你也希望……我们死在一起。”

    凌熵哑声说:“死在一起,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他很难把这些话说完整,就像很难睁开眼睛,他的身体不停悸颤,战栗着微微发抖。

    凌熵扯住祁纠的衣领,无视那只手温和的拦阻力道。在涣散的视野里,他终于找到一片皮肤,胡乱把吻印上去。

    他找到祁纠的肩膀和喉咙,衬衫的领口微敞,他摸索到数不清的伤疤。

    这些伤疤并没痊愈,有的凸起、有的发烫,疼痛蛰伏在伤疤下面,藏在这具身体里,吻上去像是还能尝到血。

    祁纠拢着他,轻轻摸他的头发,放任他毫无章法的亲吻和噬咬。

    就像春天来临前的最后一场冬雪。

    在融化消逝之前,永远明净从容,寂静无声,包容被它覆盖的一切。

    祁纠承认:“我希望。”

    凌熵在贯穿精神海的悸栗里闭紧眼睛。

    他没办法不闭上眼睛——水汽涌出来,打湿头发,打湿抚摸脸颊的手掌。

    他甚至无法清晰分辨出这种感受,更没办法控制和阻止……咸涩滚烫的液体涌个不停,祁纠不得不暂时停下来,轻轻亲吻他的眼泪。

    “别哭。”祁纠摸摸他的脖颈,“我不走,狼崽子,别哭。”

    凌熵尽力把眼睛睁开,哪怕它们只能看见仿佛身陷雪地的白茫:“你很少……说实话。”

    祁纠承认:“以后要改。”

    凌熵咬住他的颈侧,喉咙里气流滚烫,只能发出不成语调的破碎呜咽。

    祁纠收拢手臂,在他背上轻抚,像是安抚一只乱咬的小狼崽。

    失控的哨兵一动不动,汗水泪水浸透衣物,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手臂却仍定定抱着自己的向导。

    凌熵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你不说实话。”凌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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