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5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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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弯弯眼睛,痣色柔软,“别怕。”

    贝言不自然地挪动脚步,靴底陷进厚实的羊毛地毯。

    顾知宜抬眸看她,没说话,只是掌心轻轻覆上鹰的脑袋,拇指抵住它的喙,熟练得像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他挑帘出去,再回来时护臂已经摘了,袖口沾着一点未干的水痕,大约还仔仔细细洗过手。

    他弯腰从矮柜里取出油纸包着的肉条和奶块,纸页摩擦发出沙沙轻响。

    回身将这些零嘴摊在桌上给她,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盯她,眼睛无辜漂亮,“怎么不睡呢?”

    贝言看看那些零食,“吃太撑了。”

    她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回答。

    顾知宜听后没说什么,只是又摸出个小布包,里头是晒干的山楂条,红艳艳的,裹着一层薄薄的糖霜。

    贝言眼底微微亮了,支着脑袋吃。

    而对方坐在对面,目光专注地落在她指尖,睫毛压低了,眼神就格外深。

    “你不是受伤了吗?”贝言吃到大概第三条山楂时,目光瞥了眼他袖口下的伤口,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瓶没开封过的碘伏,放在桌上推过去。

    “谢谢你。”他声音轻轻,“我都忘了。”

    可他却没拧开瓶盖,只是将药瓶妥帖收起来,然后从柜里摸出个陶罐,罐身还沾着些泥土,显然是新挖出来的。

    “小辉调的草药膏,”他掀开盖子,苦香立即弥漫开来,“结痂快。”

    贝言好奇藏药是什么,凑近闻了闻,被浓烈的药味呛得咳嗽。

    顾知宜没想过贝言对气味反应这么大,急忙伸手拍她后背,慌乱间碰翻了陶罐。

    两人同时弯腰去捡。

    “咚。”

    额头相撞的闷响在帐内格外清晰。

    贝言疼得倒吸冷气,抬眼却看见顾知宜近在咫尺的瞳孔微微放大,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带着淡淡的雪味和茶香。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先移开的是对方漂亮的眼睛。

    又一次坐定,贝言也不再吃山楂了,额头上红了一小块,两个人都是。

    “今天没和阿妈说退婚的事吗。”

    她忽然听到身边人这样问,停了停,语气散漫着答,“明天说吧。”

    顾知宜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攥紧,“好。”

    贝言想了想,在心里算时间,今天是3号明天是4号,然后她说,“明天说完,明天就走。”

    顾知宜怔怔抬头,“多住几天也没关系。”

    她却摇头,手扒在桌子上晃来晃去,“有很多通告要处理,目前是很艰难的上升期,如果做得好,说不好能成为明星。”

    顾知宜好像听不大懂的样子,只是点头,认认真真,“嗯,你会做好它的。”

    想起退婚会让他被笑话的事,贝言喉头发紧,那句对不起在舌尖打转,却被他隐隐紧张的、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

    “在什么台能够看到你?”

    “嗯?”她一怔。

    顾知宜以为是自己汉话不标准,唇抿了抿,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方框,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问:“在电视,哪一个频道,能看到你?

    灯花噼啪轻响,火光在他眸中跳动。

    “不知道,”她又移开目光,轻声答,“等有戏了,我一定告诉你。”

    影子交叠在一起,随着火焰轻轻摇晃。

    他突然开口,声线依然轻静,“妹妹很喜欢你,阿爸很喜欢你,阿妈很喜欢你。”

    她心尖一动,“你呢?”

    “什么?”

    她以为是自己语速太快对方没听清,就放慢语速,像他刚才那样一字一句:

    “你、呢。”

    顾知宜大约被问住了,垂目看她有些错愕。

    帐外突然传来雪压断树枝的脆响。

    小妹的尖叫刺破夜空,“哥!好像有狼!”

    话音未落,顾知宜已经起身,单手按住贝言肩膀,掌心温度透过衣料烙在她皮肤,声音低沉,“不要动,呆在这里。”

    羊皮帘子被掀开,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

    贝言只来得及看见他雪色内衬的衣角一闪,人就消失在浓墨般的夜色里,厚实外袍还挂在门边的木钉上。

    而帐外很快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牧人们用藏语吼着什么,粗粝的嗓音混着犬吠渐渐远去。

    小妹扑进来到她怀里,贝言连忙搂住她,担心外头但是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呆在帐里。

    等着等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终于撑不住伏在桌上睡去。

    朦胧间似乎听见门帘掀动的声响,有带着寒气的手指轻轻拂过她发顶。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漏下来,贝言发现自己躺在矮榻上,身上严严实实盖着两层被子。

    最上面那层是这边结婚时才用的朱红色,边缘缀着吉祥结。像是备了很久。

    她看了眼那门边的木钉,某人雪色的藏袍已经不在那里了。

    贝言稍稍松了口气,正欲掀帘,却迎面撞上顾知宜端着铜盆走来。

    热气氤氲间,他睫毛上还挂着一片雪,手却被烫得发红。

    热水?

    她怔住,昨夜她自个儿寻遍帐篷只找到半壶冷水,最后凑合着洗了脸,差点没把手给冻裂。

    顾知宜错身进屋,铜盆搁在矮几上发出沉闷的响,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包软糕饼,边缘还留着蒸笼的竹纹印。

    闻着格外香甜,贝言捏了一块,“好吃,哪儿来的?”

    “昨晚帮哈吉赶狼,要留我吃饭。”他摇头,指尖蹭掉糕饼上沾的一粒芝麻,“我回来,就包了点糕饼回来。”

    顿了顿,又低声补了句:“小妹爱吃。”

    贝言听后正要点头,帐外却立刻传来脆生生的抗议:“哥!怎么不包点卓玛阿姨的腌菜!我不要吃甜腻腻的糕饼啊!”

    贝言愣住,看见顾知宜耳尖倏地红了,只跟她说了句“等下”,然后就匆匆掀帘出去,身上的银饰与木珠晃响。

    贝言听到小妹在外头跑得乱七八糟,“哥哥要抓我灭口了!”

    她嘴里的软糕甜得粘牙。

    …用热水洗漱完,准备在早饭后就认真和两位长辈说清楚自己退婚的事。

    可只是短短的一场早饭还没吃完,事情就出了变。

    在阿妈为她添第二碗酸奶时,她整理好了措辞要开口,向导火急火燎地赶进来,“暴雪封山!”

    他胡子结满冰碴,“垭口雪崩,至少封路三天!”

    贝言连忙到帐外,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簌簌落下,远处的山脊线早被抹去了轮廓。

    阿妈急忙将羊毛披风裹在她肩上,阿爸则用藏语高声指挥牧民加固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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