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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50-56(第3/15页)
贝言懒散地趴在凌乱床单上,在观察对方濒临断裂的冷静。
“叮咚。” 消息通知铃打断了录音。
贝言扫了一眼屏幕,翻身下床:“顾知宜,有人叫我出去玩,我走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走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地在他眼尾那颗痣上咬了一口。
标记。挑衅。
明晃晃的调戏。
顾知宜嗯了一声,目光平静目送她离开房间,看到她光脚走在走廊上,拧眉,“穿好你袜子。”
贝言没回头,比了个OK。
等到她身影消失在拐角的瞬间,顾知宜划了两下屏幕,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传来温复带笑的声音,“贝贝回来了对不对,真好~”
顾知宜头也不抬,边整理袖扣边冷静向对方说:“我臆想症好像严重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两秒,开口,“…那怎么办?你终于愿意控制病情了?”
顾知宜:“不,这种状态有办法延续吗。”
温复深吸一口气,大约在脑海里过滤了千百句脏话后吐出一句:“…你真是疯了。”
他忍不住气道:“你这样一直疯着,贝言看到会心安吗。”
顾知宜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拨开一线窗帘。
楼下院子里,贝言穿着白色毛呢外套,揣着手缩着脑袋,呵出的白雾在冬里散开,笑着上车。
他眸色沉暗,声音却平静,“她不许心安。”
…
凌晨两点,顾知宜还在开视频会议。
屏幕那头的董事们正严肃汇报季度数据,他平静听着,偶尔摆正观点,镜片反射幽光,那张极端漂亮的脸因此显得更加不近人情。
突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他视线微偏,看见贝言回来,歪歪斜斜地靠在门框上,脸颊微红。
于是顾知宜的瞳孔细微眯了眯,像猫动气前的线形瞳孔,众人轻轻收了声。
“继续。” 他对视频那头说道,声音冷静,目光却已经锁在她身上。
“咚。”
一只高跟鞋不小心甩到他椅子边。
贝言陷进沙发里趴着歪头看他,用口型说:“喝多了。”
顾知宜盯她几秒,看不出什么情绪,随即合上笔记本,“申恩盯着,你们继续。”
顾知宜拿起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掌心托住她脚踝,缓慢地搁在自己大腿上,冷静替她脱另一只。
“喝了多少。”
贝言醉眼朦胧地低头,只看到他垂落的睫毛和紧抿的唇线。
她:“不多,大家好像很想我,就是安琪这几年过得不太好,不过我回来就没事了,我还和她在一块……”
顾知宜语气很淡:“嗯,所以俩人见了面就抱头痛哭。”
“你怎么知道?”
“我分内的事。”
贝言忽然伸手揉他的头发闹他,他僵了一瞬,却没躲开。
而下一秒,对方变本加厉,忽然圈住他脖子,整个人挂上去。
顾知宜几乎是本能地托住她的腿弯,往上抱了一下,让她面对面地赖在自己怀里。
好像已经这样接过她千百回。
贝言意识不清醒,“你老是这样黏我。嗯,我们果然还是一样契合。”
顾知宜手臂一僵。
“谁?”他声音沉下来,“你身边还有谁。”
“猫。”贝言搂搂他脖颈,像是示意一只是他,又说,“我有两只猫。”
顾知宜气息骤冷,“贝言,联姻在你心里是什么?你是我的饲养员。”
贝言无精打采,“收收黏人劲顾知宜,我不能只管你不管它,我喜欢它。我也是它的饲养员。”
顾知宜呼吸一滞,忽然将她往上一掂,隔着镜片面对面逼视她:“那我算什么?亲我算什么?”
他眼尾那颗小痣微微动荡,贝言拨下他眼镜亲了一口,“你漂亮。”
商界沉浮多年,顾知宜最烦别人说他漂亮。
可此刻,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和他比谁漂亮。”
贝言晃着脚笑,“怎么拿自己和它比啊顾知宜。”
她拖着音调,“那还是它漂亮,它有先天优势不说,它还有很多小衣服,我给它买的,带铃铛的、绑带的…穿上很可爱。”
顾知宜一听定住了,好半天,收紧扣在她腰间的手,眸底阴郁翻涌,“他那是靠道具。”
贝言没招:“啊好好,你最漂亮。”
顾知宜抱着她往浴室走,手臂托好,眉眼很冷淡,抱得却很稳。
“洗澡,然后睡觉。”他冷静开口,贝言扒着他脖子不放,他眼底的冷意微微松动,终于妥协般地补了一句:“我煮醒酒汤。”
醒酒汤很快煮好。
顾知宜挽着袖子端好回身,发现贝言湿着头发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玩他摘下的表,指尖拨动时针,昂贵的表就快坏掉了。
“你好像小时候就这样可靠。”
“嗯,小时候就这样。”顾知宜垂目,将汤碗推到她面前,开口低而平静,“春天被你抱着睡了一觉就变这样了,要负责吗。”
贝言懒散地笑,还在拨表盘。
时间就快要在她指尖乱掉了。
他伸手用毛巾裹住她的湿发,指节陷进柔软的发丝里,力道不轻不重,“喝了,然后去睡觉。”
贝言仰头,潮湿的发梢扫过他手腕,眼里带着醉意,“要我陪你睡吗?你臆想症发作怎么办?”
他压睫,“以前没你也过来了。”
听着有怨气不好哄。
贝言埋头喝汤。
…
外面的世界被关在外面。
顾知宜拉开衣柜,属于贝言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是薄荷的味道。
鹅黄色的针织开衫,浅紫色的亚麻长裙,那条她常穿的、枣红色连帽外套……
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三个月,顾知宜去了她公寓,把她的衣物与物品一件一件运回自己家。
没人阻拦,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深夜对着这些衣服想念谁。
衣服被摊开在床上,顾知宜把自己围在里面,像筑一个可悲的巢。
恨得要死,想得要命。
顾知宜抵在床上把脸埋进去,抱着某人照片咬着嘴唇喘息,睫毛湿成一簇一簇,喉咙里溢出低声呜咽,痣很快就潋滟水色。
照片上,是淡淡比耶的贝言。
他视线模糊掉了,勾过床头柜上的美工刀,推出两寸,雪色衬衣半褪,露出上臂深浅不一的旧痕。
很难看。
像猫精神失常后挠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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