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5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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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四溢,小妹也爱吃这个,张嘴示意再来一块,“哥很厉害!真的没输过的!比速度这种事只要赌上命就好,他是这么说的。”

    “砰!”

    枪响刹那,竹签上的土豆掉地,贝言与小妹同时看过去,所有马匹如洪水倾泻,雪沫被马蹄掀成白色的巨浪,帕卓掠过赛道。

    “噢酷啊!”贝言开始寻找顾知宜,马群涌动,她有点看花眼,“你哥在哪呢?”

    话音未落,最前方一道黑影破浪而出,执拗刺进她眼睛。

    那瞬间正过弯,骑手们死死攥缰绳,而他松开双手,膝盖夹紧马腹,额发被吹开,眉骨下眼神凛然。

    马儿的鬃毛在疾风中炸开,而马背上,雪色藏袍猎猎作响,颈间的玛瑙珠红得如同不灭的焰。

    贝言眨了眨眼,无端想起某人总是轻易就红掉的耳尖。

    “…有点漂亮。”她吃了口土豆,无意识喃喃。

    冲线那一刻,顾知宜回头看向看台。

    贝言正踮着脚端着碗土豆,藏袍袖子潦草挽了两折,金线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她眉目明媚,于是太扎眼了。

    几个年轻藏民已经围了上去,藏语汉语混着夸她,有人甚至大胆地拽她袖口流苏,在问她是草原哪家的女儿。

    顾知宜没下马,单手控缰,直接摘下冠军哈达,抛向看台。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无数双手向上伸去,眼睛盯着那冠军哈达,贝言浑然不觉,还在吃土豆。

    “哥!这是我的了!”

    卓玛家的小子突然猴子似的蹦起来,一把截住哈达,得意洋洋地挥舞。

    顾知宜眯了眯眼,手放在唇边,突然吹了声短促的哨。

    帕卓一个俯冲,翅膀拍在那小子脸上叼走哈达,稳稳丢进贝言怀里,盖住了她的土豆。

    周围骤然一静。

    那几个年轻藏民的手还僵在半空,帕卓收翅落在看台柱顶,歪头盯着他们,像在评估猎物。

    贝言一看土豆没法吃了,扯下哈达,抬头正对上远处。

    顾知宜不知何时已勒马停住,逆光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颈间玛瑙串红得刺眼,视线垂落过来,丝毫不见在她面前的笨拙无辜。

    不过三秒,贝言身边空出半径两米的真空带。

    贝言默默叉了块土豆,“小心眼。”

    小妹仰头,“谁?”

    贝言喂她吃块土豆:“你哥。”

    …

    赛马节的狂欢延续到深夜,篝火映红了半边天。

    贝言被小妹拽进跳舞的队伍,藏袍袖子太长,她跳得不整齐,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热心去教她。

    顾知宜倚在帐篷边看,手里转着一碗青稞酒,唇角微微上扬。

    直到卓玛家那小子起哄,往他手里又塞了一碗。

    “去啊!”他推他,“赢了赛马的人,怎么能这么怂?”

    顾知宜没说话,压睫喝下那碗酒,喉结滚动,然后,他径直走向贝言,在众人起哄声中,把她从舞圈里牵了出来。

    走了大概很远,到冰河旁,起哄的那堆人确定看不清这才恋恋不舍收回视线。

    贝言揣手:“啥事?”

    顾知宜从怀里掏出样东西,一枚狼牙项链,用红绳穿着。

    “这个,你戴上。”他说,“辟邪的。”

    贝言捏着狼牙,挑眉:“我又不怕邪祟。”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撑着膝盖弯腰平视她,因酒意而氤氲的目光像融化的雪水,尾音上扬着:

    “是噢,最凶的小贝已经在我这儿了还用怕什么?”

    “好啊你。”贝言作势要捡石头。

    冰河对岸的牧民眼尖非常,看到那条狼牙项链就立刻起哄,“哎呀,狼牙都送出去了,万一人家退婚不回来呢?城里姑娘心狠哟!未必喜欢!”

    贝言听不懂转头问他。

    他眨着眼,垂目看她缓慢说,“他们说你不要我。”

    贝言恼火得连连啧嘴,拽顾知宜袖子:“快教我一个,‘笨蛋’用藏话怎么说?”

    顾知宜低头看她,眼中划过一丝洞悉,像是猜到了她的意图,想了想,低头在她耳边说:

    “???????。”

    贝言觉得发音有点怪,抬眼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转过身,冲着对岸用汉话喊——

    “我喜欢!”

    冰河两岸都寂静下来。

    顾知宜僵在原地,呼吸也不会了,脸蓦然红得像是动情。

    “猜对了没。”贝言目视前方没看他,把手揣进袖子里,“我一看就知道你要教我这句。”

    她有些淡淡得意,拖长音:“菜——”

    身边人没回答,静得只剩冰河两岸的哄闹声,此起彼伏地吹着口哨。

    忽然,顾知宜的手抻过来捧住她的脸,就像接住一片雪。

    而他低下头,很轻地,很轻地,吻在她脸颊上。

    那呼吸烫了贝言一下,然后立刻就撤开。

    贝言再侧目过去的时候,某人已经将大半张脸没入藏袍领口的白色绒毛间了,眼尾好红。

    贝言原本觉得没什么,但见对方这副不自然的样子,也被传染,于是移目。

    “回家吧。”他说,“小妹他们都回去了。我去牵马。”

    贝言:“其实坐马好晕。”

    顾知宜侧目:“那我背你。”

    贝言:“很远啊。”

    他认真摇头:“不远。”

    顾知宜说着就已经平静蹲下来,贝言趴上去,手环住对方脖颈。

    雪已经小了,月光渗出来,照得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叠成模糊的一团。

    她忽然注意到他发顶落了几片雪,下意识伸手,用掌心轻轻扫了扫。

    雪粒簌簌落下,沾湿了她的指尖。

    一开始谁都没说话。

    抽离出热闹后,风声、脚步声、呼吸声,都清晰得刺耳。每一秒都透着孤寂。

    “雪小了。”贝言说。

    “嗯。” 他应。

    贝言只好说:“雪快停了。”

    “嗯。”

    贝言干脆说:“我可能,明天就回去了。”

    顾知宜脚步没停,只是把她往上掂了掂,手臂收紧了些,声音低低的:

    “我知道。”

    贝言忽然勒住他脖子,硬是拽着他停下,直起上半身逼问:“你都不说留我的?”

    他沉默两秒,侧过脸看她,睫毛上凝着细碎的霜:

    “你都不说带我的。”

    贝言噎住,半晌才道:“嗯,不带。”

    她搂紧他的脖颈,把脸枕进他后颈的绒毛里,玩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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